两人对坐,楚庄静静的听完廖仙儿所知道的情况。他却没有多少惊讶,幻门的反应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楚庄贼笑着挪到廖仙儿身旁坐下,左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白皙滑腻的小手,廖仙儿只微微一挣,却没有抽出,反而手掌一翻,两手紧扣。
楚庄心头怦怦直跳,说不出的兴奋,右手不自觉的想去搂住廖仙儿纤腰,廖仙儿微微一动,瞪了他一眼道:“说正事。”
楚庄打个哈哈,挠了挠头,忽道:“仙儿,上次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廖仙儿不明白他怎么一下扯到这件事情上了?摇头道:“没有结果,我上次去查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条任务的信息,所有派送堂的弟子我都问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条任务,仿佛那条任务从来就不存在一样。这事真是太诡异了。”
楚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结论,要做成这样的事情,除了掌门和几位长老外就只有首席弟子吕哲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哼哼,吕哲,你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抢小爷女人在前,伤小爷在后,三个月后,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他忽然抬起头,眼中充满诚意,道:“师姐,你愿意加入我们彩门吗?”
廖仙儿一愣,喃喃道:“你说什么?彩门不收女弟子啊?”
楚庄道:“不管那些,规矩是人定的,也就有人能破,你只告诉我你愿意吗?”
廖仙儿脸上一红,低声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话中之意不言自明,楚庄左手微微用力,握的更紧:“好,仙儿那接下来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廖仙儿扬脸正色道,大有义无反顾姿态。
楚庄轻佻的食指一碰廖仙儿下巴,“别那么紧张,不是什么难事。”说着,摸出十道太阴聚元阵图交给廖仙儿:“这十道阵图你送给灵门有实力的人物,一人就送一道,慢慢送。最后等她们急的不行的时候再带她们来找我。”
廖仙儿脸色一板,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孤立幻门!”楚庄一脸严肃,“灵门与幻门交好,若不是有灵门仙药不断支持,幻门也不会壮大道现在这样的规模。我就是要先瓦解他们的联盟。”
原来是这样,廖仙儿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多疑了,转念一想,有了自己相陪,楚庄又怎么会生出别的心思?她暗自偷笑自己太紧张。
送走廖仙儿,楚庄重新开始专心研究阵法,这次的布局虽然长久来看对他,对彩门有着莫大好处,但是就这场比试,却更加凶险。
时间!现在他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秦未央派人送来的材料不乏上品,为了这个计划,师尊也是下足了血本,所以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最近的遭遇让他对符道的理解更加深刻,也让深深明白符法中的致命缺陷。自从上次败给吕哲,他就深深警醒,单凭符道,他是难以跻身青霄殿的核心弟子。
他现在的修为并不算低,但绝对不高,筑基五层放眼整个天宇界,多如牛毛。他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灵力不足,要想绘制出更高品级的符?,必须有充足的灵力作为保证,就目前来说他还办不到。所以他现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阵法上,以符入阵才是他这场比试的真正法宝。他有种直觉,只要运用得当,灵符与灵阵这样的低级法门依旧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楚庄一手持算筹,不断在地上写画,另一手握住**阵盘,不时看看罗盘上的时间。他现在的布阵水平还很低,必须依靠阵盘、阵图。而有些法力高深者,往往心神一动,便能凭空布出各种大阵。现在的他还做不到这点,稍微复杂些的阵法都需要进行缜密的计算,阵法最重要的就是计算,对时间、空间的把握越准确,成阵的几率就越高。
之前他也曾花了不少时间研究阵法,但由于缺少实验材料和好的阵盘,所以很多都只是在理论上推演,而如今有了**阵盘,这无疑让楚庄又迈进一道门槛。门内是更广阔的天地。
他正在完善三清化影阵。
布阵最重要的就是阵眼。阵眼是一个阵图的核心,不同的材料作为阵眼都会直接影响阵法的效果。
像有的修者会将用作阵眼的物品炼制成各种专用法器,比如一些布阵旗,又或者是一套飞剑,而有些阵法高手更是直接将阵图布在法宝上,以整个法宝作为阵眼,更增阵法威力。
通常来说阵眼越多,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比如他最早使用的四象阵盘,上面只有四个阵眼,只能用来布置一些基础阵法;而如今得到的**阵盘却有六个阵眼,虽然只增加了两个阵眼,但却已经跻身物品灵器之列,而他最垂涎的还是师尊布阵房中的那个巨大八卦阵盘,上面足有六十四个阵眼,要是以此布置出一个圆满大阵其威力说是毁天灭地也不过分。
楚庄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阵眼的问题,他的三清化影阵用来布置阵眼的是二品幻雨石,这种材料的等级限制,直接决定了三清化影阵品相不高,也就只能唬人用。虽然师尊给了不少珍贵材料,但是能用于三清化影阵的却不多,这种鸡肋阵法,大多数修者不屑一顾。
楚庄放下算筹,拿出一枚《阵法材料图鉴》开始查阅,他想找一种可以替代幻雨石的材料。正看的出神,忽然启门令牌发出一道光亮。
又有人来了,今天晚上居然这么热闹?
楚庄微微一笑:“小文子,迎客。”
手一挥将房内所有布阵所用之物收入福宝袋,衣袖挂起的罡风将地上勾画的阵图计算吹的干干净净。
“楚兄弟,老哥哥看你来了。”一人手抱两个巨大酒坛走进竹屋。
楚庄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来的居然会是他?
微微一笑,楚庄道:“钟大哥,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问道楼不用看守吗?”
钟老头将两个酒坛重重墩在地上,“去他.妈.的,问道楼的禁制一开,有人擅闯光报警响动就能惊醒整个青峨山,再说要是那些杀招禁制都挡不住的人,我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不客气的直接坐在楚庄对面,回头吩咐小文子:“你,去给我拿两个大碗来。”
小文子没动,抬头看看楚庄,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取过两个大碗。
钟老头抱起一只酒坛,打开封皮,深吸一口,双眼放光,啧啧称赞。二话不说将两只酒碗到满,举起一碗,仰头咕嘟咕嘟,转眼喝光,手背一抹嘴上残酒,将酒碗反转道:“兄弟,请。”
楚庄眉毛微微扬起,他觉得今天钟老头热情的有些反常,按理说,从来都是别人巴结他的,从来没听过他请过谁喝酒。楚庄有些看不透他的用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端起酒碗,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钟老头挑起拇指:“够意思,再来。”
“等等,”楚庄阻止钟老头继续倒酒,“钟大哥这么晚到我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钟大哥不妨直说。”
钟老头打个哈哈:“那个,这个,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情吧,我醒着还真说不出口,兄弟,就当陪你老哥哥多喝几碗吧。”
看着钟老头一脸诚恳的看着自己,楚庄不再多问,直接抱过酒坛,满上两碗,与他碰碗对饮。
两人边喝边谈,说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眼看一坛酒喝光,钟老头始终不提正事。
楚庄一来着急,二来天近伏暑,酒又喝的有些急,只觉浑身燥热,索性扯开外衣,几乎**上身,将酒碗重重一放,醉眼惺忪道:“钟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让兄弟着急,有什么用的着兄弟的地方,你只管吩咐,兄弟再所不辞。”
“嘿嘿,兄弟你......”钟老头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噎到一般,两只瞳仁微微一缩,旋即放大,直勾勾盯着楚庄胸口。?!手一松,酒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旁打盹的小文子猛的惊醒,揉揉眼睛,看到钟老头颤抖着双手,伸向楚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