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国,或者说为了祖国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国土,第一个绕不开的国家或者民族或者势力,暂且抛开所有意识形态里的东西,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红色苏联,甚至连所谓的当事国蒙古都只能排在第二位。
其实早在突击营“入侵”蒙古大草原之初,附近的农牧民就已经发现,这些既不像乔巴山的人民军那样喜欢不时的打出各式各样的旗号,说什么打倒一切王公贵族,什么分田地分草场,更不像与乔巴山穿一条裤子似的那些苏联红军,动不动就挥舞着马刀和皮鞭,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而不知所以然。
当然最后人们还会发现,这些并不故意装作和蔼面孔的中**人,更不像他们以前多次出现在这里持枪的同胞们。总之是一样的抽烟喝酒,一样的骂人喜欢谈女人,但你总能从他们身上很快找到与众不同的东西。
比如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很丰腴、满足的气息,以至于他们总是很自然地喜欢发笑,而且笑声绝对是发自心底而来的。
比如他们的口袋,总是像一个高超的魔术师,永不枯竭地变换出各式各样的食物、糖果或者小礼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钱,而且每个士兵都绝对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士兵,甚至可能连现在最强大的美军都比不上。
因为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摸出一种叫做“华币”的钱,然后从各种商铺或者商贩那里,购买无数让人艳羡不已的东西。当然有时他们也会从你手中出人意料地买走一些东西,而让你惊喜不已的是,那些东西对你而言,可能就是你随手捡拾起来的一颗小石头,或者就是你午饭时省下来的一块奶酪。
而让一些男性农牧民喜欢的是,这些从不强买强卖但却总能让交易顺利完成的突击营士兵,里面的女兵不仅比其他部队多得多,而且个个都十分漂亮。
了不得呀。这对见惯了草原上大脸盘子,细眼睛,粗胳膊粗腿的女人的蒙古汉子来说。那份吸引力,简直就比突然在戈壁深处发现了一群俊美的野马群一样还要令人惊喜,浮想联翩啊。
还有她们身上幽幽的香气,好像只有在春天里才能闻到的好味道。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是,随着这种“入侵”的深入,人们惊奇地发现,原本在他们眼中早已习惯了的穷乡僻壤、戈壁荒漠,开始在他们眼前一天天清晰可辨地变幻着、衍化着。虽然谈不上眼花缭乱,但比眼花缭乱看上去却更持久、也更诱人——
大片大片的荒草被那种称之为割草机的机器一扫而过,代之而来的是秋后冬春一片一片的麦浪滚滚,稻花阵阵。
一块一块的荒滩被一座一座连片成区的漂亮小楼房所替代,每当炊烟袅袅,饭香飘飘,人们发现他们再也不为四处难寻的各种柴火所困扰,也不再为每日的烟熏火燎而苦恼。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种称之为“天然气”的火。而随时都可以请客吃饭,更有一种被称之“太阳能”的神火,让一年之中很少有幸能洗一次澡的人们,至少可以保证一周一次的热水澡。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找到突击营,在一份叫做《我们都是56个民族的大家庭》合约上签下你的名字。那么你的幸福时光就要开端了:
假若你是单身,只有一座毡房。几匹马和一群不足百只的牛羊群,那么你就可以换得小楼房中的一套房。以及一份集体农庄的工作,你可以继续放牧,但那种集约化的方式你想都不敢想。
假若你是一个大家庭,拥有一定的资产和田地,那么你不仅可以根据田地的大小,在突击营成块连片的居民区中换得一幢或数幢小楼房,一家人照样可以一起和和美美地住在一起,而且你们还可以选择根据各人特长分散工作,或者自主承包某个系统化工作程序中的一个流程,形成一个貌似以前家庭式的工作小组创造更多财富。
当你拥有了一定的“华元”积累,你还可以参加某种被称之为“股金”的活动中,让你的钱生钱,让你的家庭变得更有钱和影响力。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首先你已经对这些叫着突击营的人群,不再感到陌生、害怕,或者甚至敌视和对抗。然后你或许已经与其中的某些人成为了朋友,或者生意与生计中的伙伴。最后,也是算得上一条红线的是,你不仅能够接受那座每个城市里都有的名叫“徐树铮”的雕像,而且还得与一切敌视和反抗突击营的任何人,划清界限。任何人,可能包括你心目中的大人物乔巴山,也可能是你敬重和爱戴的人,甚至是你的亲人。
做完这一切,你的收获将是巨大的,也是触手可及的实实在在的幸福。
无论再次遭遇多大的风雪灾年,你都将不再忍饥挨饿,甚至饿死冻死而被迫四处逃荒。
无论你多么孤单和弱势,只要在突击营这个集体中,任何白眼、不公甚至欺辱都将不再轻易发生。假若有一天你感到了威胁和不公,你再也不用因为状告无门而诅咒上苍。因为你可能一个电话,便什么都解决了。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感觉,谁还愿意推开它呢?
是的,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幸福生活。即使是像曾经的卡尔梅克骑兵团那样强悍的部队,强悍的士兵。
比如在靠近贝加尔湖的广大地区,曾经游弋着无数的蒙古骑兵,他们在成群结队的呼啸中,让一段属于他们的历史辉煌地燃烧一时,那就是在俄国历史上的一个特殊的词汇——“鞑靼枷锁”:
所谓的这个“鞑靼枷锁”,其实就是专指忽必烈时代蒙古军事贵族对俄罗斯强硬的手段来对付昔日的征服者。然而时光流转,十月革命之后,当苏维埃政权乃至俄罗斯民族遇到威胁的时候,却有数以万计的蒙古人骑上骏马,挥舞红旗,高喊着“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一直打到柏林城下。
而这,就是属于蒙古人最近的一次骄傲专属名词的卡尔梅克骑兵团。
1917年苏维埃政权建立时。俄国境内约有近700900万蒙古人,分属卡尔梅克、雅库特布的统治。随着俄国贵族的复辟,俄国内战随即爆发。而大多数哥萨克选择了参加白卫军,但这近千万人的蒙古牧民,却从布尔什维克那里看到摆脱受奴役的希望,特别是生活在伏尔加河下游的卡尔梅克蒙古人。他们在前沙俄骑兵中尉奥卡?阿历克谢?戈罗多维科夫的组织下,成立卡尔梅克骑兵团,并主动接受了俄共阿斯特拉罕地区组织的正式领导。
1918年5月,这个属于卡尔梅克骑兵团的光荣日子来临了。
哥萨克一支白卫军,大举逼近伏尔加河下游的交通枢纽城市察里津。在万分火急的情况下。卡尔梅克骑兵团闻讯后第一个赶来支援,可惜的是,察里津城防负责人、北高加索军区司令斯涅萨列夫却无端怀疑他们是奸细,用碉堡和电网阻止他们进城。
就在进退两难之际,率苏联红军第5军残部从乌克兰撤来的伏罗希洛夫恰好撤退于此,于是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装甲列车上。
几天后,固执的斯涅萨列夫还是认为这批顶着卡尔梅克骑兵团旗号的蒙古人不可靠,但同样固执的伏罗希洛夫却语气生硬地将他顶了回去。并毫不掩饰地讽刺道:
“他们手中的马刀和胯下的战骑。比你的机枪大炮更能保卫察里津。”
随后,第一次察里津保卫战打响,戈罗多维科夫将骑兵和战马一起安置在有装甲防护的列车车厢里,车顶和旁边则有野炮和重机枪提供火力支援,这种后来被许多红军士兵爱称为“骑兵战车”的怪物沿着环城铁轨巡逻,有效地遏制了哥萨克骑兵的快速突击和机动。
正是这种被卡尔梅克骑兵团首先使用的新颖战术。后来在突击营海口基地的城防建设中,很快得到了孟遥的改造和创新。并在多次演习中得到了成功的验证和极佳的口碑。
可以说,正是发生在察里津保卫战中一次经典战役。才为孟遥及其整个突击营在蒙古新城的建设中,打开了一个犹如拨云见日的新型城市攻防体系的大蓝图、大思路。而就是在此后的10月间,一辆名为“列宁”号的苏联红军装甲列车,搭载着一个连的卡尔梅克骑兵,不仅出奇不意地杀到白卫军控制的城郊火车编组站,而且还顺手牵羊地抢走了两列装甲列车。
这件事,随后轰动了整个俄国。而对这支骑兵有着知遇之恩的伏罗希洛夫更是兴奋地这样告诉斯大林:
“如果能让我拥有10万蒙古骑兵的话,不光察里津,整个黑海和高加索都会唾手可得。”
不过乐极生悲的是,二战史上以“血肉之躯的骑兵战刀碰撞陆战之王的钢铁集群”的悲剧乃至于最大的笑话,也在这一历史时刻诞生了。
当小胡子的数路突击集团的精锐,在红色苏联重镇基辅成功形成合围之时,为了给西南方面军司令部杀出缺口,两个卡尔梅克蒙古骑兵师被迫充当突围先锋,向德军第16装甲师发起进攻。手持马刀的战士与德军坦克面对面地进行相互冲刺和碰撞,竟以血肉之躯打出一个缺口,让后来成为苏联元帅的巴格拉米扬等高级将领得以脱险。
当然代价就是在基辅战役的最后阶段里,被围的蒙古骑兵的勇士们,整营整连地挥舞着马刀,不要命地向德军的坦克大炮和机枪发起密集冲锋。仅仅一场战役,苏联红军便损失高达70万人,而卡尔梅克蒙古子弟则有一万多人捐躯,近万人被俘。
正是在这种危急关头,面对基辅战役失利所造成的兵员不足,苏联最高国防委员会下令将紧急组建的70余个预备役师,由斯大林亲自下发手令全部转入正规军,准备参加莫斯科保卫战,其中就包括新组建的蒙古人部队。到1941年底,苏联西方面军总司令朱可夫手下已有两个卡尔梅克加强团,共有一万多人。而在上一战役中,屡立战功的蒙古骑兵上校丹纳多济、阿尔拜格则被借调成为苏联卡尔梅克骑兵团团长。
或许很多人都无法想象,正是这一对曾被红色苏联视为功臣,同时又被无数蒙古人视为英雄的骑兵团长,现在就静静地坐在突击营的一座不知名的居民小区中,一面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一面耐心地等待着一辆前来接他们的小车。
是的,你或许不会相信,他们现在的工作简单而又极其充实,神秘却又充满了无数想象力。
曾经的卡尔梅克骑兵团上校,苏联、蒙古双重英雄,曾创造了铁甲列车与骑兵完美结合的新战法的丹纳多济,现在突击营身兼数职:
陆军司令部傅晓冲司令员骑兵顾问,第一、第二骑兵军总监,陆军第一学院骑兵军系主任。这位重新身兼要职的蒙古大汉,对于此刻由突击营最高首长孟遥交给他的两大任务十分的乐此不疲,而且干劲十足。
每天早晨随着起床号的吹响,他将习惯性地接过警卫员牵来的战骑,顺着一条绿荫大道溜上一圈,然后才会洗漱、早餐,直到他的秘书前来。
随后他将准时出现在陆军第一学院,面对一张张年轻、朝气而又充满阳光的脸孔,一点点讲述他的骑兵历史和知识。
午后,一辆军绿色的小车,将准时将他送往一处隐秘的演习场。
在那里,不仅有成群的骑兵军,还有装甲兵及铁道司令部下辖的数支铁甲列车教导大队。而在他们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长长铁轨,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模型、民居、工厂、军营和农场。
在一声汽笛之后,丹纳多济,将亲自披挂上阵,时而纵马驰骋,时而在飞驰的铁甲列车上挥舞指挥。
当然,在他那个略显孤独的古铜色的背影之中,同为双重英雄的阿尔拜格,也会偶尔出现在这里,充满感激的眼神略带忧郁地眺望着在他眼前飞驰的突击营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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