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门三万修士,水宗也有三千弟子,平日里在外出试练时,或是在与残月教的冲突时,都难免有人伤亡。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由于残月教的活动日渐猖狂,他们的魔修经常出现在七仙门势力范围之内,而那名水宗弟子是在单独外出时失踪的,所以大都认为他是遭到了残月教的毒手。
秦越从入定中出来,发现天已经亮了,他将手里已经吸完的灵石丢到一边,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自语道:“又是一个晚上过去了,这种修炼的日子还真是辛苦呢…”
经过无数次的推演练习,如今秦越已经完全掌握了雷殛阵,而炼制雷殛阵布阵法器的高阶材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现在除了叫曹子期帮他打听残月教的消息外,又开始了刻苦的修炼。
因为知道自己是没法筑基的,所以秦越对修炼的进度向来不在意,但是随着对操控法阵经验的增加,他发现,若想将法阵随心所欲的控制好,最关键的是神识。神识够强的话,就能根据阵中的情况,随意控制法阵防御和攻击的时机,这对于斗法时许多不确定的突发情况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而神识增长是与修为提升同步的,再加上他须弥袋中灵石越来越多,已不再需要为采购高阶材料而担心了,所以秦越就开始了与以往不同的刻苦修炼。只要能让报仇的成功几率提高,他就会努力的去做。
只是这种没日没夜的修炼方式,秦越还不是很适应,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想到有不少日子没去典堂了,便打算去那里放松一下紧绷多日的神经。
走上岔道,在刚刚可以看到典堂石殿的时候,秦越却碰到了向外走的方莹,得知她的师父现在就在木屋里。秦越有点郁闷,却又不想就这么回头,心中一动,便向山上行去。
“这地方真是不错,比小山坡那里要幽静得多。”
来到了那个有一口山泉的树林,秦越用泉水洗了一把脸,拿出剑来,开始演练‘鹤舞剑’,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一套剑法使完,秦越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舒坦了。
坐在大石上,他又想起了在灵风观的那些日子,想起了疼爱自己的师父……他将已归鞘的宝剑斜靠在一边,拿出了洞箫。
典堂前的木屋外,刚刚走出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她摸着自己的耳朵,嘴里喃喃的道:“不在住所,也没来典堂,这个叫秦越的家伙跑哪去了呢?”正思量间,耳中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了一缕箫声。
“咦?山上竟然有人在吹箫,是谁那么有闲情逸致呀?”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衣少女开始顺着箫音传来的方向寻去,辗转中,来到了一片幽静的树林外。远远的,看到一位身穿玄衣的男子,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块大石上吹奏洞箫。
白衣少女借着树干的掩护,小心翼翼的靠近,来到距吹奏者五丈之外后,就站在那开始静静的聆听。
浑厚而低沉的曲调,演绎着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思念,一种压抑的情绪在树林间弥漫开来,感染着这里的花、草、树,还有人……
当一曲终了,秦越缓缓放下手中的洞箫,目光深沉的望着远方出了神。
“啪!”一声脆响突然自身后响起。
“是谁?”秦越被这一声惊醒,迅速的握剑回身,随即便看到了那个令他生气,也让他心疼的人。
“凝烟师姐,你怎么会到这来?莫非我在这吹箫也犯了什么门规么?”
在宣泄内心情绪的时候被人撞破,秦越觉得就像脱光了衣服被人看到一般,一下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张口就咄咄逼人。
“我是来约棋的,明日我们再下一盘。”司凝烟扔掉了手中刚刚不小心折断的树枝,平静的说道。
秦越眉头一挑:“你想下棋我就得陪着吗?虽然你是师姐,也没这么大权力吧?”
任由秦越挑衅,司凝烟的情绪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上一次我是轻视了你,才被你钻了空子。现在我是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看待,正式约你明日一战,莫非你要让一个女子因为你的怯懦而鄙视你么?”
“哈哈!”秦越被气笑了:“就你那水平,我会不敢和你下棋?我是怕你再输了会哭鼻子。说吧,明天什么时候?在哪?”
“明日午后,还在第一次下棋的地方。”
秦越闻言一笑:“你是想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是吧?”
“不是,我是不想你输了之后找借口。”说完这句,司凝烟就转身离开了。
“呀嗬!这女人还长本事了?”秦越本想说话气对方的,不想自己反倒被气上了火。“看来她是有备而来啊,我怎么就这么轻易中了激将法呢?”
刚才司凝烟激秦越那句话,先是将自己上一次的失败归咎于轻敌,而非棋艺。之后捧了秦越一把,说把秦越当成真正的对手,还特意用‘一战’这个词来强调对明日这局棋的重视。接着又点出自己只是个女子,意思是:你连女子都不如么?这么一来,叫秦越如何不中计?
“半年不见,这女人棋艺长没长不知道,说话可比以前厉害了呢!”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入套的后,秦越微微有些吃惊,但也仅此而已,已经答应了的事,岂能反悔?
秦越将洞箫和剑收进须弥袋,正准备回去,眼角的余光却扫到远处似乎有青影一闪而过,等他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一夜,秦越特意没有修炼通宵,而是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醒来,精神那叫一个抖擞。
时间还早,先修炼一下,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秦越才出门往小山坡走去。结果到了地方,却看到了一个他不想见的家伙。
“我说丁公子,你有完没完?”见到丁希也又带着一帮人在小山坡那等他,秦越头疼死了。
“秦越,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一起上欺负你,本少宗主今天来,是要约你到试练堂去,堂堂正正的一战,你敢吗?”丁希也说道。
听到丁希也这么自信,秦越暗自忖道:“今日这厮儿和以往比起来,似乎有些不同呢,说话口气都变了一些,莫非是有了什么倚仗?罢了,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么?我到前面去等司凝烟好了。”
想到这,秦越说道:“你是不是堂堂正正与我无关,我没空跟你玩。”说罢,秦越调头就走。
“等等!我早猜到你不敢答应,但你这么走了,就不想看看你的朋友吗?”
听了丁希也的话,秦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转回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木宗弟子从岩石后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拎着一个被困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人,赫然是曹子期!
曹子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有鲜血,一看到秦越,就叫道:“秦越你别管我,快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在看清被捆住的是曹子期后,秦越就已经热血上涌了,打算不管有什么后果,今天也要好好收拾丁希也一顿,他最恨这种下阴手的人。但他没有冲动,先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胸中的怒火,才对丁希也冷声道:“如果你就是想和我比斗一场,那么把曹子期放了,我答应你。”
“急什么?比完了我自然会放人。”丁希也轻摇折扇,一副所有尽在掌握的模样。
“要么,你现在放人,然后我们到试练堂斗一场;你要是不放,试练堂也不用去了,老子今天就在这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秦越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感情,眼中爆出的戾气让看到的人都一阵心寒。
丁希也眼角抽动了一下,道:“好!本少宗主就相信你。”说着,向后一扬手:“放了他!”看来终究还是不敢在这闹出人命。
绳子解开后,曹子期呲牙咧嘴地跑到秦越身边,轻声提醒道:“这家伙这么风骚,一定有原因,你要小心。”
秦越嘴角一翘,心道:“他再风骚,还能风骚得过六阶雷狼兽么?”
秦越他们刚离开,在另一侧不远处的大树后就走出了一位白裙少女。她迟疑了一会儿后,也追着往试练堂方向走去。
水宗试练堂外,结界罩着的草坪上,秦越和丁希也遥遥相对。而在结界之外,已经围着不下数百人,远处仍有不少人在向这里赶来。修士斗法本就是个热闹事,何况今天还不是一般弟子切磋,比斗的两人中,有一人可是木宗的少宗主。
丁希也是双灵体废材,七仙门弟子无人不知,平日里他欺人也是仗势,自己从来不动手。被他欺负过的都只有吃哑巴亏的命,没人敢想着去找回场子。
今天一听说他竟然要亲自出手了,顿时引来了无数好事者,不仅是水宗,其他宗得到消息的人也来了不少,都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大神’引动了丁少宗主的‘胃口’。可是,到了之后大家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乍看起来,秦越怎么都不像那种惹眼的风骚人物。
低阶修士还不能学高级的法术神通,彼此之间的斗法,比的就是修为,如果修为不相上下,就要比法器。因此,许多人心里都已经在替秦越‘默哀’了,虽然他们都很佩服秦越的勇气,竟然敢和七仙门第二人的爱子去比法器的好坏。
也有那些心里嘲笑秦越不自量力的,等着看他怎么被虐,其中就以木宗弟子最多,也叫得最凶,自家少宗主在别宗地头上逞威,自然是要捧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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