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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的心,越渐越凉,脑袋越垂越低。
没有……还是没有……
顾易南,你真的消失了吗?
居“安安,别伤心,还有一户!”安慰她,南宫又飞奔上去按响门铃。
乔安,连呼吸都屏住了。
响了三声,厚重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拉开。
赭率先印入他们的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灰色的裤管裹着男人精壮的腿,完美而熟悉的线条让乔安连心尖都微微一颤。
眸子紧缩,视线,渐渐往上……
“辜羽寒?”南宫微微拧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辜羽寒?
心一沉,乔安猛然抬起视线。
眼前,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很俊朗,成熟。
但……不是他……不是她心底期待的那张面容……
陌生男人的视线轻轻掠过乔安的小脸,但,一刻都不曾在那儿停顿,眼波也没有半点起伏。
只是微微侧脸,将视线落向南宫,神情间有淡淡的讶异,“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藤野先生没有跟着过来?”
“他应该在楼下吧。”南宫随意的回答,探了探头,视线越过男人的肩头大略的扫了眼门内。
男人似乎没什么可以遮蔽的,大方的侧身,让他看,“找什么人吗?”
“没有。”南宫收回视线,看向他,寒暄的问:“什么时候从日本回来的?”
“两天前。”男人简略的回答,视线这才落在一旁有些呆滞的盯着他的乔安脸上,“你朋友?”
“嗯。”南宫点点头,不忍看乔安灰暗得近乎绝望的眼神,他和辜羽寒道别,“这么晚打扰了,我们先走了。”
“嗯。”男人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淡淡的笑僵在唇角。
视线,这才深深的定格在那抹纤细的背影上,那么深沉,那么复杂,又那么厚重……
安安……
再等等,再等一等,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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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热乎乎的菜,几乎都已经凉了。
生日蛋糕依旧系着精美的彩带,安静的搁置在一旁,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却莫名有些孤单。
“乔安这孩子,晚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乔铭一沉着脸,坐在餐桌边,又低头看了眼时间,问季川,“要不先点蜡烛吧,我们边吃边等。”
季川没有答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门边。她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好。”回过头,他点头,亲自拆开生日蛋糕,点上蜡烛。
蛋糕,是乔安很喜欢的抹茶口味。
晚饭吃完了,蛋糕上蜡烛也燃尽,乔安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安安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乔铭一从不高兴,到现在满心的担忧。
季川也拧着眉,已经通知山也所有的兄弟出去找乔安。还不忘安抚忧心忡忡的岳父,“爸,别担心,可能安安一时贪玩忘了时间。”
“贪玩?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乔铭一看一眼季川,叹口气,“就是你把她惯坏了,什么事儿都让着她!”
季川抿着唇,没有说话。心里的焦虑,其实并不比乔铭一少。
他的手机,此时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家里的号码。
已经猜到了什么,心里松了口气。
接起电话,不等对方开口,他抢先问:“是安安到家了吗?”
“嗯。先生不用担心,夫人刚回房间了。”那端,打电话的是吴妈。
季川没有再仔细问,挂上电话把这个消息带给乔铭一。乔铭一有些生气,“我非得打电话骂骂她,这种日子做妻子的也不到场,还一声不吭的跑回了家,哪里有妻子的样子!”
“没关系,这种日子本来就不重要。可能今晚她累了。”不舍得她挨骂,他替她解释。
“我知道你疼她,但也别一直为她说好话。”乔铭一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季川对女儿的好,这一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只可惜那个该开窍的人却不开窍。“我们安安是太任性,但爸爸还是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的,别像上回那样非得闹得离婚。”
虽然两个人都不肯在他面前提他们之间的问题,但这不代表,他这个做父亲的看不出来。
这么好的女婿,乔铭一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更多的是,他不舍得看到女儿有一天幡然醒悟时后悔莫及。
“爸,上次的事不怪安安,是我太冲动。”季川习惯性的承担下责任,并且希望乔铭一安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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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季川驾着车往家里赶。
莫名的,今晚她的失约,让他无法抑制的心烦意乱。
早晨出门时,他提醒过她的。若不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绝不会失约……
可是,到底是什么意外,能让她连平视最重视的一周一餐的家庭餐也忘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在车厢里响起来。
看了眼电话显示,他默然接过。
“你在哪?”那端,是蓝萧的声音。隐隐的,能听到蓝琦喝醉的呢喃声,破碎模糊,让人听不清楚。
“路上,准备回家。”他简略的回答。
“一个人?”蓝萧的语气,似乎有些试探。
“嗯。”
“你现在出来,我和蓝琦陪你过。”
“不用了。”拒绝了蓝萧的好意,“乔安现在一个人在家。”
“乔安!乔安!季川,你非得让你的人生封闭在那个女人那吗?你这么惦记她,一心只想着她,可是,她怎么对你的?她就连你的生日都不记得!”蓝萧不平的嚷嚷。
“这不重要。”季川的眼神,稍微寒了寒。
这些东西,他根本不在乎。
“好,就算这个不重要。可是,你能想到今晚她为什么会爽你的约吗?”
“你想说什么?”季川的语气,也冷硬下来。皱着眉,墨黑的眸子看着窗外的路况。
“今天她收到一束睡莲。仅仅一束睡莲,她整个人就发了疯。竟然和‘和田’的那小子跑到‘齐梁’小区,挨家挨户的找顾易南,找了一整晚!季川,你清醒一点吧!即使顾易南死了,他也还是能轻易的掌控她所有的情绪,更何况,现在他回来了,你觉得你还有半点胜算吗?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小心翼翼,不过是在替顾易南养他的老婆而已,你到底懂不懂?”只要能唤醒他,蓝萧不在乎太残忍。
季川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颤抖,霓虹灯从上晃过,隐隐能看出他发白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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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夜,乔安之所以会失约是因为他……
原来,如此……他,真的不觉得意外……
“蓝萧,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顾蓝萧在那端气极的大吼,他面无表情的挂上电话。
没关系,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乔安心里住着的是谁……
无论如何,她都还是他的妻子,只属于他季川的妻子,不是吗?
他努力的,拼命的,想这样说服自己,可是……胸口的巨痛,伴着不甘、甚至是嫉妒,却在不受控制的蔓延,就像一条残酷的毒蛇,瞬间扩散进他一个细胞,吸食着他的骨髓……
痛……
很痛……
轮胎“吱——”的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车猛然停在路中央。
捂着巨痛的胸口,季川疲惫的将自己抛进驾驶座。璀璨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线条刚毅的脸上,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显得那样苍白冷峻……
弥漫着,隐忍的痛苦……
【素不素迫不及待想让俺虐某人了捏?╮(╯▽╰)╭那就有票子的撒撒票子嘛,想留言表达下愤慨的,也赶紧哇~~俺更新的动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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