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嗫嚅了片刻,最后只是说:“到时候秦小姐就知道了,希望秦小姐能助我达成心愿。”
秦兮微笑,很是成熟地答道:“我尽力吧”
薇薇安皱皱眉头,还要说话,却见秦兮似乎有些诧异地往一边看了过去,接着对她说了声“失陪”便向那边走去了。薇薇安转身去看,却见方才在山庄大门口迎客的那位顾先生陪同着一位老太太、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还有她曾经见过的那位秦情小姐走了进来。
不过她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关心这些事情,因为周导已经冲她小跑了过来。
秦兮向着秦家老太太他们迎了上去,笑靥如花:“奶奶、大伯、姐姐、堂弟。”
可是除了秦海对她点了点头,秦瑞冲她勉强地笑了笑,秦老太太和秦情大小姐都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
秦兮也有一点搞不懂,既然这么不高兴看见她,何必勉强自己过来呢?
大厅里的其他人也看见了这里的情况,不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行动时的动作都小了很多。秦海四下张望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不少熟面孔,心里恚怒,面上却不露分毫,而是推了推儿子:“秦瑞,去请你三姐跳个舞吧”
秦瑞有些扭扭捏捏地回头小意地看了看祖母和姐姐的表情,见她们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走到秦兮面前,小声说道:“三姐,我们去跳舞吧”
“好啊”秦兮很爽快地答应,两人拉着手走到舞池里跳起舞来。
秦兮的心思并不在跳舞上面,她一直关注着秦家那几位亲戚与顾谦那边,刚开始他们还全都看着她跟秦瑞,等到后面,不知说起了什么,全都神情冷漠地在那说着话,没人再理会她跟秦瑞。
秦瑞也有些心不在焉。于是秦兮脚跟一转,两人直接转出了大厅,到了外边园子的一个角落里。
秦瑞回过神来就瞧见满园子的假山奇花,虽然漂亮,但毕竟是夜里,园子里也就零星的亮着几只琉璃的灯笼。四周都没有人,只有秦兮沉默地站在身旁。他不禁露出些许害怕的神色来,轻轻说道:“三姐,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是赶紧回去吧,待会爸爸跟奶奶看不到我们要担心了。”
“哦,是吗?”秦兮轻笑着偏了偏头,很是认真地瞧着秦瑞,“我说,堂弟,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呢?老是这么一张懦弱胆小的脸, 你不觉得腻吗?”
秦瑞更加害怕了:“三姐,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吧”秦兮走到一张石凳上坐下,眼睛仍然没有离开秦瑞身上,“倘若你真的只是这么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就算大伯护着你,以她对你的厌恶,只怕你也得给她给吃了吧?既然你平平安安地活了这么久,又哄得奶奶这么疼你,想必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别急着反对,我可知道,咱们奶奶可是最要面子的了,要是没什么原因,她会这么疼你?要知道,我跟哥哥这两个名正言顺的孙女孙子,可还及不上你呢”
秦瑞不出声了,只是沉默地看着秦兮。
秦兮一手随意地支着下巴,看着园子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琉璃灯,说道:“其实你何必在意她呢,她到底只是个女儿,你的身份再怎么不正也是个儿子,或许在大伯心中,接位的话你远远比她适合,不过你要是老是现在这副样子,大伯恐怕就真的只有把家给她当了。”秦兮回眸瞧了秦瑞一眼,见他脸上现出一丝挣扎一手阴狠,将一张清清秀秀的脸给弄得有了丝狰狞的意味,嘴角勾起一丝隐晦的笑意,接着说道:“只怕她真的当家之后,不要说好日子,就是之后有没有日子可过,也尚未可知啊”
秦兮没有说那个“她”是谁,但两人显然都对这个问题心里有数。
秦瑞还是没有说话,他倔强地看了秦兮一眼,转身自己寻找回大厅的路去了。
秦兮看着他似乎比平常要锐利一些的背影,轻轻笑出了声。
“挑唆着他去争去抢,很有意思吗?”不期然的,背后有人出声了。
秦兮虽然没有被吓到,但还是有些意外的,只是她现在心情不错,只是懒懒答道:“当然有意思,尤其是他姓秦,那就更有意思了。”
卫长靠在她身边的假山上,黝黑的眸子盯着秦兮,淡淡的月光照下来,显得有些落寞,他沉默了很久,过了很久才说道:“要是我处于秦瑞那个境地,你会帮我吗?”
秦兮回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做你处于秦瑞那个境地?据我所知,你可是江南省堂堂卫氏家族的长子嫡孙,身份可是尊贵的很,秦瑞和你,又怎能相提并论?”
卫长却没有放弃,强调道:“我说的是,如果?”
秦兮笑了一声,讽刺意味颇浓,她说道:“你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卫长也笑了笑,他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以朋友的身份要求你的支持,总是可以的吧?”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了?”秦兮很讶异地问道,“我们总的也没见过几次面,虽然你帮过我一点点小忙,但你总不能因为那点小恩小惠,就要我为你出生入死吧?”
“哪里有出生入死那么危险?”卫长笑道,“我看今天晚上可是有很多人请你跳舞的,要是不嫌弃的话,给在下一个机会可好?”
“不好”秦兮俏皮地答道:“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哪里敢乱接受邀请?你也看到了,今天请我跳舞的,不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舍不得结婚的老男人,就是连高中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唯一一个帅哥嘛,太不上道了,我也没有接受他的邀舞。”
“话可不能乱说,我跟陈小姐只是在交往而已,哪里来的家室的说法。”卫长呼天抢地地辩解。
秦兮瞟了他一眼:“女朋友就不是家室了?现在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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