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你帮我脱。”
钟老师花容失色,让李晓白以为她不是让他帮她脱衣服,而是辣手摧花残害了祖国好大一根青葱瓦绿的国之栋梁。
李晓白捡起地上的刀,看看自己的伤口,她刚才在摩托车上已经封了穴道,但伤口的血依然止不住,表示子弹上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如果不及时把子弹取出来,她会死的很华丽。
林家豪那变态阴人在外躲了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爆(和谐)菊爆多了,杀人手法越来越阴毒。
再看她右腕带着的手表上的信号灯显示着任务还在进行,所以意味着李晓白还得把戏做下去,不能让钟老师知道伤口止不住血的事。
至于钟老师害羞一事,李晓白已经无话可说,他好歹也是长年出任务的人,卧底,暗杀各种伪装哪一样不拿手?
色情场所男人女人的各种淫秽哪一样能少见过?就算他洁身自好的还是个雏儿,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她也是个雏儿,没见她害羞的连疗伤的时的衣服都不敢帮人脱。
李晓白盯着钟老师手里攥的死紧的剪刀怒火中烧:“你丫要是处男,就赶快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给老娘然后你可以圆润成一团马不停蹄的滚,我自己动手这会都该上房揭瓦了,谁M有时间跟你在着坐着床垫唠嗑?!”
被李晓白大吼一顿钟老师的先是一愣,然后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他快速的心跳。
动作利索的用剪子从李晓白的背后沿着向上剪开外衣,然后帮她小心的褪掉全是血的衣服丢在一旁。
李晓白上身只剩下内衣,手臂上和腰上的伤口无以遁形的暴露在钟老师的面前。
他转身取出医疗箱的麻醉针,李晓白看见以后摇头:“你应该知道那玩意儿对我不管用的。”
“这怎么来的?”他记得小白很会保护自己,看上去刚结痂的样子是新伤,难道是她进学校弄的?
钟老师开始跟李晓白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刀陷入肉里伴着粘稠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切开伤口,李晓白本来苍白的脸上汗流雨下。
虚眯着眼瞅瞅腰间和手臂上还没好的伤口:“轻敌得来的!”
“你会轻敌?”钟老师将刀丢进旁边准备的小盆子里,然后用手掰着李晓白的肩膀,一手握住修长的镊子直接插(和谐)进伤口中探寻那颗深陷的子弹。
李晓白牙关紧咬,伴着磨牙声回道:“马有失蹄么。”谁会想到学校的学生会没事带刀的,她一直以为他们最多也就嗨嗨药什么的。
钟老师问:“然后了?”
李晓白说道:“警察先生,我不是你的犯人,用不用再给你找盏审问用的灯,让你好用灯光耀瞎我眼睛啊,换个话题。”
……
“小白……你三围多少?”
……
子弹在李晓白念着自己三围的时候终于取了出来。钟老师用清水帮李晓白净了身以后,敷上药绑好绷带扶她在床垫上躺好。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李晓白身边,所有的东西整理清洗好他才擦拭着洗过的手走到李晓白旁边:“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你买衣服,想吃点东西吗?”
李晓白喝过水只觉得困意袭来,挥着手侧身过去就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过了过久,一声很轻很轻开锁声让李晓白倏然睁开了眼。
开门的是钟老师,他只察觉到空气里的杀气,赶紧窜身进来在关门的时候说:“是我。”
然后走到李晓白身边坐下:“怎么受伤睡觉还这么浅?”钟老师把装着按照李晓白说的三围买的内衣和衣服的袋子放到床垫上。
然后把手里提着的在二十四小时粥店买的皮蛋瘦肉粥打开。放在他从超市买回来的便用桌上端到李晓白身前。虽然李晓白不让钟老师带吃的,但受伤后多少填点肚子对她有益无害。
李晓白睡了一会儿也觉得肚子易发的饿,没有拒绝他体贴人的好意。
在钟老师的帮忙下坐起身来嘴唇发白说道:“你睡觉不也是浅?”他们这种人虽然各自为阵,但警惕性都很强,稍有动静就会清醒。
钟老师打开稀饭盖子说:“你和我能一样吗?”
李晓白单手握着勺子往嘴里送稀饭,含糊的回答:“性别是不一样。”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刻意避开林家豪的事。
钟老师知道李晓白是林家豪的徒弟,但至于他们师徒两人为什么会弄成如今的田地,其中的巨细靡遗他是不甚明白的。
而李晓白对于钟老师为什么会作为老师出现在伊丽莎白还没有头绪,可能是因为林家豪所来,但若是因为林家豪他不需要扮演老师,所以钟老师也可能因为其他事情所来。
两人都各怀疑虑,又都在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的情况下直接问是不可能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暂时相安无事。
最后闲聊说着说着居然说到钟老师三围的事上,李晓白为求公平不依不饶的问。
钟老师囧的莫法低着头脸红的跟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再加上他换了浅色的家居服衬着无措的眼神简直就是个涉世未深的英俊少年,让李晓白恨不得不顾自己受伤的胳膊,用自己的魔爪好好蹂躏一番钟老师天使般的脸蛋。
钟老师说:“我问你三围是因为要给你买衣服,公平不是这样说的。”
李晓白惨白着一张脸还在奸笑:“也对,你要不给我说你的三围,就把裤子脱了我看一下,你看我上身,我看你下身,加上你知道我三围,两样顶你一样算是便宜你了。”
……
“我睡地上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钟老师板着脸,但带笑的眼睛没有镜片的遮挡,怎么看都没有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相当可爱。
李晓白赶紧的说:“明天还要上学。”她必须去学校。嘴里叼着勺子从床垫上探出头突地一下凑到钟老师跟前,秀气的鼻尖居然若有若无的碰到了钟老师的脸颊。
正整理地铺和枕头的钟老师立刻手足无措差点将枕头撕成两半,身子不自觉往旁边斜了半分,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天还背对着李晓白躺下:“……睡觉,乱动伤口又裂开了,明天我送你去。”
躺在在地铺上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满脑子全是李晓白那纯白色的内衣和内衣下的白皙浑圆,一身燥热,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李晓白嘟囔着躺回床上:“家伙,以前见到我也是这鬼样子,你到底是有多怕我?!!”
钟老师装作没有听见,背对着床的方向躺下,看玻璃在黑夜里倒映出的李晓白的侧脸,在心底无奈的笑,她呀……哪里都聪明就是对感情笨拙到死,身边那么多的爱慕全被她当成兄弟情义,男人和女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兄弟情义。
然后绯红着脸在心里直,刚才她说他是处男,她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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