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当然也察觉到什么不对,看着遥遥远去的小春、水户二人,转过头来忽然目光骤然停留在那白色的被单上,再想起刚才小春的久久未归,身体脆弱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双目喷火,两鬓间青筋爆股,粗大孔武有力的双手紧握一起咔咔直响!
一时间屋内弥漫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
后日
“啪”
“你这混蛋,你对小春做了什么?”千手扉间怒气冲冲朝跪在地上的鬼丸郎大声指问。
“老师,学生实在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惹老师您生气。”鬼丸郎有些懵懂的说道。
“不知道,哈哈哈..........”千手扉间似乎有些癫狂的笑说道。走到案台前伸手拿着一张白色被单左手指着被单上仿佛冬天雪白地上一抹红血刺眼对鬼丸郎咆哮道道:“你不知道,那这是什么?你说啊!”
鬼丸郎看着千手扉间手上的被单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有些眼熟猛然想起说道:“这是学生客房的东西,可上面的血?”
“看来你还不是糊涂吗?”千手扉间桀桀阴冷的说道,随即说道:“那你知道上面的血是怎么回事吗?”
闻言后的鬼丸郎拍了拍脑袋使劲的回忆了一下,可是脑海总找不道任何线索,茫然的要了要头。
“彭”一声巨响,千手扉间一脚把鬼丸郎从中堂踢在门前,指着上面刺眼的血迹说道:“这是小春的,是小春的,你这混蛋该不是自己做过什么蠢事都不知道吧!”
鬼丸郎被千手扉间一踢,腹部如山倒海一般翻滚疼痛难熬,双手捂住腹部,突然“噗”的一下,一口黑红夹杂看着似乎有些妖异的血液脱口而出,待鲜血吐出之后,鬼丸郎方才想起昏睡时那场深入其境的春梦。又闻千手扉间反复提起小春,再加上自己房间的被单上那一抹初血鬼丸郎顿时醒悟过来,在抬起头看到千手扉间眼神,如果以前有人告诉鬼丸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鬼丸郎不相信,可此时鬼丸郎不得不相信,因为他看到千手扉间的眼中充满了熊熊烈火,仿佛顷刻间就能那他灼烧成一堆残渣,也可能残渣都不剩下。
而下,鬼丸郎意识到自己发烧昏迷时犯得错误,暗骂自己是禽兽,或许禽兽都不如,一个十四岁本该花样季节的少女被他这样摧残。顿时心如死灰,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有可能活不出去这个房间,不过他的内心不想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想活着出去,但他的奢望被千手扉间那目如炬晖的眼神杀死了,但他任然抱有那一丝丝希望,仅仅那么一丝丝!
千手扉间见鬼丸郎好像想起来了声如虹般雷道:“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你做了什么吗?”
鬼丸郎点了点仿如灌了铅水一般沉重的脑袋。
“那你应该知道为你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吧!”千手扉间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一般无力的叹息道。在他的眼中,鬼丸郎一直是一个很有学习天赋的学生,也是一个拥有不可估计的力量,还有重要的一点,他很有谋略,他懂得把村子的利益放在核心,从他当初给千手柱间的意见就可以看出。
“他是一个可以托付和强大木叶的人,记住他是三代火影!”这句话是当初鬼丸郎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千手柱间亲口对他说的,而这也是千手柱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亦可以说这是他的遗言。
而此时,千手柱间的话一直在盘旋在他的耳边,但他也必须给他的养女小春一个交代,也必须给小春父亲亦可说曾经为了帮他挡住敌人垂死挣扎最后一击的同伴一个交代,他也没有权利干涉小春的事情,如果小春受到欺负,那么他只能还小春一个公平或是公道。望着瘫倒在地的鬼丸郎,千手扉间一下感觉自己老了,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眼眶中流淌出晶莹的泪水,泪水顺着眼角原本不该有的皱褶滑落。
许久,千手扉间深呼了一口气,心中愧疚道:“对不起了,哥哥!”旋即注视这鬼丸郎说道:“你还有什么最后的话要说吗?”
“最后”这两个字犹如千斤顶一般重重的压了下来,把鬼丸郎最后一丝丝的求生破灭了。
“我希望老师转达一下说我对不起她”
“恩!上路吧!到了黄泉路见到你师父也帮我说一声我也对不起他!”
鬼丸郎猛然抬头疑惑的看向千手扉间,而千手扉间并没有解释那么多,只见他右手一展,一把闪烁这银色光芒不时有一条条闪电在上面来回穿梭,交叉错乱。
“这就是雷神之剑吗?”这是鬼丸郎心底最后的声音。随即盘下头来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嗒嗒.........”一声声沉重的脚步越来越清晰,对于鬼丸郎来说,这是一种漫长的等待,心想道:“看来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啊!”而对于千手扉间来说这一切仿佛快了,他努力使自己的脚步慢一点可是他此刻也慢不下来,好像有人在暗推这他前进。
待走到鬼丸郎面前的时候,手中的雷神之剑高高挥起,额眉仿如大山之间沟壑一般的皱褶大吼道:“走好了,鬼丸郎!”
“老师不要啊!”一叫声打断了这一切,鬼丸郎和千手柱间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不齐,头发凌乱不堪入目的女子大叫道,不错来人正是转寝小春,小春经过一天的休息面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比那一天的面色看起来好多了,一身青绿色的睡衣宽大单薄,把她的身体衬托的娇小玲珑,整体看来显得凄凄怜人。但是最显眼的是他眼角的泪痕,泪痕犹如山间的河流一般无二,蜿蜒曲折。
当看到小春这般模样之后,千手扉间原本杀鬼丸郎不忍的心此时更加坚定。手中的雷神之剑挥下的更快,当剑滑落在半空之时小春大叫道:“父亲大人!!!!”
而这句父亲大人仿佛是魔咒一般,千手扉间的所有动作突然定格起来,缓缓的侧过头来目光呆滞的注视这小春,渐渐的双目开始浑浊,透彻的泪水慢慢的泛滥出来,开口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小春嘶吼的叫着,想要把这几年来的憋在内心很久的冲动全部宣泄出来。
“那时候我还小,我不知道你对我和我母亲那么好是为了什么,那时候我一直把你当作叔叔来看待,可当母亲临终前你去看他最后一眼的时候我全部明白了,你是在弥补,弥补你之前犯得错误,弥补我我父亲为了你死你心底的愧疚,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说道这里,小春的通红的美眸不停的滑下一滴滴泪水,声音也开始哽咽抽蓄。而这一滴滴泪水在千手扉间的心里却是一滴滴鲜红的血。
“后来,你把我接养在你的家里,每当夜晚全家人聚在一起的你总会亲自来叫我,而我总是一次次无情的拒绝,但你总是能看清楚我的心思,放弃与家人在一起,独自一人端来饭菜陪我,你也知道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起,所以你个人守在门外坐在梯阶台上吃饭,十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每当我生病的时候你都一个人会守在门外,是你让我感受到那从未拥有的父爱,每次看到你那亲近和蔼的笑容我都有一种想要嘶喊父亲的冲动,然而一次次都被我压抑下来,有时候你不在,每到吃饭的时候我都会悄悄的坐在你往常做的地方感受,那中心里空虚的感觉。”小春望着已经双手掩目的千手扉间深情的娓娓道来。
“好了.......好了不要在说了!我.....我知道了!”声音略有些抽搐的千手说道。
“父亲大人,小春以前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所以小春现在求求你放过鬼丸郎吧!”说道这里,小春伏身重重的跪在千手扉间面前。
“小春,对.....对不起”此刻鬼丸郎想不出任何话来表达心中的感受,只能道歉道!
闻言后的小春看了鬼丸郎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鬼丸郎有一种心慌失措的感觉,心道:“看来她的心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