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下课,薇薇给娜美发了短信。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她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放学后一起和她去火车站接寇沙。与此同时,索龙和布鲁克终于得到了解禁,双双郁郁寡欢回到教室。索龙被尾田记了“大过”,理由是在校园内驾车袭击校长。布鲁克被记了更严重的“留校察看”,理由是当众辱骂校长。
连绵的白云在半空缓慢蠕动着。绿荫带的石路上散发着烈阳炙烤后的余温。
薇薇独自站在教学楼门口等着高三的两个女生。一层的大厅,娜美刚下楼梯便看到她的背影。公主换了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收紧的束腰使她显得更为窈窕。娜美坏笑着把手指竖到嘴旁示意罗宾不要作声,然后从薇薇身后蹑手蹑脚走过去,把手伸到公主的裙子里用力拧了她的屁股。薇薇脸一红,条件反射地尖叫出来。她本以为是流氓,回过头就要打。娜美抬手接住女孩的手腕,接着另一手在裙内火辣辣地一攥,薇薇又咿呀叫起来。
丰满的臀_肉从娜美指间软软地溢出来:“哎呀呀小公主,最近发育得很快嘛——”
“哎呀娜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讨厌了!”
薇薇捂住裙子说道。敏感的字句刺到神经里,娜美猝然把手抽回来,好像受了什么打击。这样的行为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好像顺其自然就做了出来。看到薇薇一脸诧异的表情,娜美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大正常了。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娜美心里很清楚。她看了一眼在旁边擦口水的罗宾,又看了看薇薇桃心图案的小裤裤,觉得若这样下去真的显得有点变质了,于是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双手往上一拐,顺着裙内通路把双手穿进她的腰间深处,意思是:我并非要猥亵你,不过是开玩笑想胳肢你一下罢了。
身体瞬间瘫软下来,脸颊胀着充实的心跳。
薇薇隔着衣服抓着班长的手腕轻轻推阻着她,而脸上却带着一副不亦乐乎的神情。眉梢微微抽搐着。空气中交融着百合和橘子两种香水的甜软气息。娜美的手指让女孩微微迷醉。她一边虚假地抵抗着一边羞涩道:“咿呀——不要把手伸到那里啦——啊……好痒啊……不行……”
娜美只是玩笑似的掐捏着薇薇的两肋,而薇薇却显得过度亢奋,她轻轻扭摆着臀部,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别这样娜美……虽说我对女人不是完全没有兴趣,但是你这样弄我……”
【虽说我对女人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大厅里“隆——”地静下来。娜美和罗宾全被惊住了。
班长把手指从她衣裙里抽出来,淡淡说道:“喂,薇薇……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公主身上的快感迅速地淡弱下来。“清醒”后,少女的眼眶缓缓扩开了,她即刻装出一副纯真的莫名其妙的样子:“啊啊……什么呀?没有啊……”
太阳落进半山腰,三个女生一同向车站走去。原本罗宾非吵着要开车去火车站,后来被娜美强拦下来。她说:“你在一个地方生活就要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既然你的车子今天限行,就不要把它开出来破坏规矩。”无奈下,罗宾只好随两个女生走去车站。
下午六点钟,刚好赶上晚高峰。寇沙的火车是八点钟到站。从这里到火车站用不了一个小时。罗宾看到车站覆盖着黑压压一片人海,便和大家提议说再等一个小时,等高峰期过去再出发。但是薇薇有些不同意,她说怕堵车,要提前去。她要万无一失地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anata”。所以最后没办法,几个人还是硬着头皮挤上车去。
夏天的傍晚还是很闷热,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敷着一层黏稠的汗水。车子上的人群更是拥挤,让人难过得喘不上气来。
罗宾和娜美受尽磨难,不容易挤到稍稍通风的车窗一端,而薇薇却被黑压压的人群堵在中门附近的地方。透过车窗,罗宾看到车下还有百十来人挤在车门口。这些挤车的人群中,学生和上班族占了大多数。他们一个个像生了病,流着口水,表露着一副挤不上来就不配做男人的表情。
乘务员一边用扇子呼啦呼啦扇风,一边咧着嘴大喊:“上不来就等下一辆,后面跟着大车呢!”可这种话对他们来说就像吆喝卖废品的背景声,只是个毫不相干的“声音”,而并非语言。对于这种走不了车的情况不光是乘务员,在车上的每一个乘客都会有一种想往那挤车人堆里丢手榴弹的冲动。
最后门终于关上了。从外面看,车门已经微微鼓胀开来,好像随时要崩散掉似的。这时,罗宾看到有个黑发穿篮球衫的英俊少年骑着自行车从公交旁快速驶过。罗宾顺窗子探出头,朝那少年挥手大喊道:“哎——流川枫——”
流川枫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还在想这女人是谁,接着便一头撞上电线杆不省人事了。流川这下撞得很重,车轮撞成“凹”字型,基本成了一个方框,头上好像染了发似的流了不少血。
娜美透过车窗望了眼“车毁人亡”的流川:“你认识那男生么?”
罗宾想了想,说:“不认识。”
“那你叫人家干嘛?”
“周末车多,我想提醒他路上小心。”
娜美腐烂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播了“120”。
车子缓缓驶动。由于头顶的扶手上已经握满了手掌,身材娇小的薇薇抬起头竟找不到可以抓扶的地方。薇薇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摔倒,可后来开出一段距离后,却发现这车内的空间瓷实得根本就不用扶。这让她忽然想起父亲总在对她讲的一句“做人时刻要谨慎好学,勿要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而自从坐上北京的公交后,她便深刻体会到了这个道理——满瓶子的水,果然一点不晃荡。
另一端,罗宾和娜美都分别有着接近190cm和170cm的身高,可以伸手抓到最里侧的扶手。由于罗宾已经习惯了单身贵族的生活,对于这样拥挤的公交环境她感到异常不适应。
“为什么北京的公交那么挤?”罗宾抱怨道。
“因为北京限行,限行尾号的车主都跑到公交上挤日子了。况且你看,这又赶上周五,不仅是走读的学生,连同住宿生也要坐公车回去过周末,当然挤。”
“那为什么他们还不放假?”
“因为我们还没期末考试。”
“哦,我差点忘了,我们也是学生……”
娜美看了看自己胸前印有“gold”字样的红色恤,又看了看罗宾快要溢出肉来的低胸装和超短裙,然后手指一抖,啪地弹了罗宾的胸尖。“你哪里像学生?!”娜美不忿道。罗宾连忙捂住“尖端”,咿呀地长叫一声,引得全车人都一边擦汗一边咽口水。
后来又过了两站,罗宾已经快要爆发了。因为不仅是闷热,她后面总有个穿西服的老男人不断往她身上蹭,而且车子每颠簸一下,他就用他的裤裆硬邦邦地顶自己一下。
罗宾一直沉着脸,咬唇忍耐着。但是比起罗宾的焦躁,同为富家女的薇薇却显得很习惯这种环境。那时,在入学后的第一周,薇薇一直由高级商务车接送。显赫的地位把她从其他学生中明显分离出来,慢慢地,薇薇感到自己和班上其他同学的隔膜越来越大了,她自己也感到越来越孤独。因此,仅仅过了一个月她便拒绝了专车接送的生活,改同和大家一起挤公交回去。
“啊啊……也难怪你会抱怨,这里真是热得要死……”娜美掏出手绢,不断拭着脸颊的汗水。罗宾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真的能热死,这会要是有人再放个屁,那就更雪上加霜了,躲都没地儿躲。”
话音刚落,后面那穿西装的老男人忽然“噗——”地一下,陈年的腹气被腐烂地喷出体外。俗语讲,“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然而这屁却聚集了所有的优势,以很响很臭的恶劣质量逼得全车人都屏住了呼吸。而站在他身后的薇薇则是当场昏了过去。娜美在照顾倒下去的薇薇同时,顿然发现到正往罗宾身上挤蹭的老男人,于是即刻大喊一声“非礼啊——”
罗宾原本不想在薇薇面前表现出粗鲁一面,而如今公主已经不省人事了,便犹如解除封印般、伴着娜美的尖叫回身给了那男人一记膝顶。老男人抱腹倒地,罗宾趁机按住他的头,“割其耳,踩其脸,薅其腋毛……”最后正准备“阉其下体”的时候,娜美赶紧冲过来拦住她。那老男人受不住罗宾敲打,腿一软倒在地上。看得出罗宾还是很想冲过去补上几脚的,但娜美抱得很紧,她委实动弹不得才就此作罢。然而不好解释的是,在罗宾放弃之后,四周无数的男性群众忽然像疯了似的蜂拥上来,把那老男人围在中间又是踩又是踹的,场面甚是壮观。
事后,这次的群殴事件还被媒体弄上了报纸。采访中,记者就“猥亵者已被女子制服,为何又二次施暴”一事访问了当时两个极具代表性的施暴者。
记者:当时那老男人被女子按在地上的时候是在车内什么位置?
阳平:中门附近。
记者:当时你在什么位置?
阳平:后门倒数第二个座位。
记者:车里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冲到中门的?
阳平:从后面的天窗爬出去,再从中门的天窗钻进来。
记者:你怎么知道中门的地方有人非礼女性?
阳平:因为有个美女(娜美)大喊非礼。
记者:当时你还在后面吧,那么多人挡着视线,你怎么知道她是美女?
(沉默)
阳平:第六感……
(记者掏出了一把枪)
记者:说实话。
阳平:她是我们班班长。我放学总跟踪她的……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挺喜欢她(娜美)的。
记者:这么说,你是勿以为是她遭到了非礼才打算冲过去“英雄救美”的?
阳平:对,我想博得她的好感。
记者:既然后来发现被非礼的是她旁边的女子(罗宾)为什么你还要殴打被害者?
阳平:我觉得救她也可以,她长得也很漂亮。
记者:好看就可以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追求漂亮女孩做女朋友?还是单纯地被困扰?
阳平:我已经18岁了,20岁前我一定要结婚。
记者:为什么?
阳平: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任。
记者:操……
后来,记者又采访了一名刚入大学的学生。这个学生的想法几乎可以代表大多数施暴者的想法。
记者:你还是学生吧,你出手打人也是为了博取女子的好感么?
男生B:不是。她都快30(岁)了,我不喜欢御姐。
记者:那你为什么还要殴打被害者?
男生B:因为好多人都打他,我只是过去补两脚。
(沉默)
记者:你有过多动症的病史么?
男生B:没有。
记者:那就是恶作剧了?
男生B:也不是。昨天我考试没过,只是想发泄一下。
记者:哦……
男生B:您还有什么疑问?
记者:我觉得你长得有点像和珅?
(沉默)
男生B:不像吧……
记者:要不你贴撮胡子试试看?
(沉默)
男生B:你有病吧……
后来通过这次的事,那猥亵罗宾的男人从中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在公共场合偷偷摸摸猥淫妇女,因为这里很多人都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猥淫妇女,会不顾一切地打烂猥淫者。
车子行驶三站地后遇到了交通堵塞。车身不动就没有风。车内成了人肉蒸笼。
造成堵车的原因是由于行人胡乱穿行马路的缘故。要说起来,那里的确有条人行横道,但行人却从不按人行道的红绿灯行动。在他们看来,只要车与车之间有空隙,并且车速不快,就说明是绿灯。而除去行人外,还有一些发小广告的人也成为了交通隐患。他们把宣传单叠成了三角形,但凡有车子驶过来他们便把东西别插到车门的把手上。罗宾第一次见到还有这样发小广告的,心中不免充满惊奇。她指了指窗外,和娜美说:“哎你看,他们的动作多灵敏!那车开得那么快,车把手间的空当又那么小,他们竟然能插得那么准。”
娜美把半昏的薇薇又往怀里托了托,说道:“你不知道,其实中国的才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那帮才者都没把天赋用对地方,不然中国早就成一流强国了。”
公车缓缓穿越人行横道,因为公车很长,若等它过去少说也要浪费几十秒的时间。而行人们为了守住这几十秒,都纷纷收紧自己与前者之间的缝隙,就如同守卫处女膜一般不让又大又长的公交插进来。此刻公交司机的想法是:你们行人是红灯,我是绿灯,凭什么你们把路堵得那么严不让我插?话虽这样说,但司机却又忌惮于“行人无敌制”的交规,所以无奈中只好不停按喇叭,表示“都他妈给我滚蛋”。
这时,车子驶到了发小广告的人身旁。车窗正对着他们,娜美拍拍罗宾肩头说道:“哎罗宾!你瞧这帮孙子,下手多快!你说既然长着这么灵巧的一双手为什么偏要干这个,哪怕去河里插鱼呢。”
罗宾狐疑道:“日鱼?”
“我‘日’你大爷,”娜美给她一手刀,重新解释道,“我是说职业渔夫。我家小区后面的那条河里鱼都长得很大,而且游得也不快。你再看那车,门把上的缝隙那么小,时速有四、五十公里他们都能精确地把东西日进去……”说了一半,女孩觉得不对,又给了罗宾一手刀,然后改正道:“啊啊……是‘插’进去。”
罗宾捂着额头上两条红印,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对于刚才娜美谈到的问题,罗宾又顺着思路问了一句:“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工作?”
“别提了,你刚到这儿不久,好多事你都不知道,要说咱们学校也是为了培养能力,不过等你以后进了公司就明白了。嗯……直白地对你讲,这社会大多的企业在选人上都很弱智,公司里大部分好的职位都已内定,你要想进某个公司,第一要看关系,第二要看学历,要是女性应聘,第一还要看相貌和身材,你要等前面这几项把才人都筛得差不多了,最后才比能力。差不多就像这样,现在许多单位的情况都是‘很多人都在不合适的蹲位占着茅坑不拉屎’,而真正能拉出来的人却全部被拒之门外,直到被活活憋死。”
罗宾做了一个压低的手势,示意道:“小点声娜美,你说得太脏了……”
公车前,行人密密麻麻挤在马路上。他们都是要急着到马路对面坐车回家的人。而已经坐到公车上的人又探出头指着走在马路中间的人大骂道:“你他妈就不能等绿灯再过啊!?”行人回口道:“就他妈不能!”车上那人被激起了火儿,撸起袖子喊着要下车打丫的。他旁边的伙伴赶紧过来拉他,说:“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们丫都S_B!”
最后没办法,公交只好硬着头皮一寸一寸往前挤。行人们看大车过来,都纷纷闪躲。
车内的空气又湿又重,充满了汗水陈腐的味道。娜美把头伸出窗外深呼几口气,又缩回来。她说:“要是咱们走着去,说不定这会儿都到了。”
罗宾问:“这车子开了多远?”
“不到五公里。”娜美看了看表,“7点10分……都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话音刚落,两个女生便看到窗外流川枫骑着脚踏车超了过去。
从外观上看去,这男生换了衣服,头上绑着绷带,而自行车也很完好。看到此等现象,娜美和罗宾都消沉地低下头去。因为她们清晰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小时就这样被荒废掉了。比起流川,人家在一小时内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医院包扎了伤口,而且还到修车铺修好了车子。相对他而言,自己的青春几乎都要被这样的交通环境毁掉了。
不到一公里的路,这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时间已经过了八点,而车子离火车站还有十五站距离。
距目的地不远的人都已纷纷下车徒步前进。通常来讲,步行速度在每小时2到3公里左右,若不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和已经热昏过去的人,都早已走下车来。
但那三个女生还依然待在车里。娜美搀扶着薇薇,两个人肌肤相亲的部位都已充满潮湿。从刚才开始,罗宾就一直在凝望薇薇的嘴唇。她在想,要是能把那娇软的唇_肉咬在齿间狠狠吮上一口,那该有多幸福。凝望的过程中,她的心房里渐渐飘来粉红色的花与洁白的棉絮。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视野远处弥漫着模糊的夜蓝色。车上的人已经稀少了,身旁的空气也豁然畅快起来。罗宾一手握着扶手,另一手抱在胸前:“哎……娜美,你也累了,我帮你扶薇薇吧,你休息一下。”
娜美抬起头,细眉里显出伶俐的样子。她看了看女子嘴旁的口水,然后把公主往怀里用力抱了抱,说:“不用了,我一点都不累。”罗宾哦了一声,好像忽然察觉到什么,然后转过身把口水三下两下擦抹干净。娜美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盼望着薇薇在下一站到站前能苏醒过来。
乘务员大姐注意到意识不清的薇薇,于是关怀地问娜美,说:“你这同学是不是也被热昏了?来,我这有特效的清热丸。”
说罢,那大姐便从座位后面拽出一大筐来,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不了大姐,”娜美摆摆手说道,“她的病只能休息,你是治不了的。”
“我在这车上干了10年,每天都过这条路,每天救人无数,自从当上这趟车的乘务员,我的医护能力明显大涨,不比职业护士差,区区中暑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治的。”
“不了大姐,她也不是被热晕的。”
“那是怎么晕的?”
娜美不好意思回答,而罗宾却忽然坦然道:“她是被屁给崩晕的。”
女孩红着脸掐了罗宾一把,目光里透着“你真无耻”的不满。
大姐说:“哎呀这是常有的事,其实你也不用拘谨,干我们这行的最清楚自己车的环境。你看这车上挤得这么严实,根本就不用等热死,放个屁就能死一车人。我只能说抱歉了,这车实在够慢,我看在下一站时你们还是下车走着吧,比这要快多了。”
娜美眨眨眼,说:“可我们要去火车站呀,离这里还挺远的。”
“哎呀,真是麻烦呐……堵成这样,打车都困难。”大姐说道,“嗯……要不这样吧,你们去那边的出租公司看看,听说他们最近推出了新的出租项目,可以打_飞机直达火车站。”
大姐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带空场的大楼。娜美的眉线有些忧愁地微微上挑起来,说道:“打_飞机一定很贵的吧,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哪里打得起?”
这时罗宾也插话进来,她激动地说道:“是哦是哦,你看我们仨谁都没那东西,怎么打啊?”
大姐擦擦汗,没有说话。
娜美又掐住她大腿,暗沉道:“你说咱们仨都没有什么?!”
“啊啊……我是说钱啦……”
公交在繁华的灯光里穿行。公主的睡脸柔软地沉在娜美胸怀里。淡弱的气使人晕眩、迷醉。渐渐地,薇薇陷入了一种梦幻。
在梦里,公主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她抱着一支硕大洁白的奶瓶大口大口吮吸着。在她脚下是两座柔软的球形山峰。
八点左右,薇薇的手机响了。欢快的铃声里带着强烈的振动。这振动似乎给女孩带来了刺激,睡梦里,薇薇在喝过牛奶后腰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便痛苦地倒在地上。公主捂着腰,奄奄一息地抬起头。痛苦中她冥冥看到那奶粉的包装上印着三只乔巴。薇薇用最后一口气沙哑地说道:“三……三鹿……”
说罢,她便吐血死掉了。
悲痛的噩梦使女生梦魇般地苏醒过来。她满头大汗,一脸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电话是寇沙打来的,他说他不到8点就到了,却始终见不到她。薇薇也很着急,她说自己被堵在离火车站还有7公里左右的地方,并且说不定还要继续堵下去。寇沙似乎也很了解这里的交通,于是便对公主讲道要她在下一站下车,在马路南边有个牛肉面快餐馆,约她在那里见面。
薇薇又问道:“那你怎么过来啊,这路双向都很堵的!”
对方没有回答。他已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