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细的手指又从裤袋里捏出那条血染的白手帕来,裹在剑锋上,由剑格拭到剑尖。
俄顷,那白发男子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像个海螺,在男子手中躁动地摇摆着。这是个最新型的震动型电话虫,这白发男子平时骄奢淫逸,通常喜欢将此海螺塞进女性体内当耍流氓的振动器用,故此海螺上总有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电话里出现了一个不粗不细却充满霸王腔调的男人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那声音喊道。
“啊……老大……没……我们马上就好,”白发男子像被什么巨兽咬着脑袋一样,声音骤然温软下来,“啊啊……我们签契约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我不是告诉你,要是那几个耍剑的不乐意就弄死他们么?你拿尸体按个手印就得了,后面的事我会找人去做。”
“啊不是,不是……”男子看了看抱着各种部位满地呻吟的30几个手下,吞吐说,“我们有几个兄弟受伤了……啊……这有个剑士,对付起来挺棘手的……所以……”
“你们伤了几个?”
“三……”
“几个?”
“三……三十二个。”
“你他妈再说一遍?!”
白发男子彻底软了:“不是……这里有个剑道高手,手里还有把大快刀,不好对付……”
“去你_妈的吧高手!!”
电话另一头传来甲壳破裂的声音,大概是那老大怒不可遏,一脚把电话虫踩碎了。
角落里,师傅咬着苹果走过来,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汉子,问:“是你带着他们滚蛋还是继续打?对了,你们给我把地擦干净再走,你看你们给我弄这一地血,早上我们刚打扫的。”
古依娜抡着剑追着白发左一刀右一刀地劈砍着,白发抓着大胡子的背,左挡一下右挡一下,完全没工夫回应师傅。古依娜身材矮小,“和道一文字”在她手里显得异常不合比例:剑只是标准长度的剑,但在那些人眼中却像一个普通人挥着一把巨人族的剑。
“喂——那个长白头发的!”古依娜有些厌烦了,拿剑指着他,“你有点出息没有?!就知道躲在盾牌后面!”
那两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胡子的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抓在手里油腻腻的,十分不爽,但又没办法。
“少废话小鬼!这叫战术懂么!”白发说道,“你要有出息就把我们的‘钢刺盾’捅破,不过我想你是做不到的,我们这张盾可是拿保险柜的门改造的,电钻都钻不透!”
古依娜咧咧嘴,暗自鄙视他们的造盾技术。女孩躬下身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剑利落地一转,反握剑柄,左手做辅助,掌心顶在剑首,剑尖向前朝盾牌刺去。从架势看应当是“牛针”,但力道不足,只能称是“半式”。剑尖刺到盾牌中央、鬼鼻子的位置。两种金属触击在一起,发出硬板板的碰撞声。大胡子被顶得往后退了几步。古依娜又一转剑柄,把剑正握,紧跟着又是一记半成品的“牛鬼?勇爪”。刺击点又打在同一位置。这一次剑尖刺进去许多,大胡子觉得不妙,从他这边看,盾牌背面已被她刺得突起一个铁包。大胡子喊道:“大哥,不好!她真的能杵破!”
“不可能!这是我亲手偷的保险柜,亲手做的改装!用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被人家杵破过!”
古依娜把剑拔出来,转了一个身又扎了一记“勇爪”,盾牌背面的鼓包顿时又变大了。
“,大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看,马上就破处了!”
白发人侧过头,由大胡子肩膀上端瞥了眼,发现盾皮上果然有个大包,大包顶部的铁皮已被顶得发青。然而古依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连续打出了第三、第四记“勇爪”。铁皮的蹭撞声木敦敦振在空气里。
“哎,大胡子!快把洞堵好,别让她插进来!”白发人说道。
“堵?……拿什么堵啊?”
“拿手堵啊!”
“我手也是肉长的啊!”大胡子呲牙喊道。
“那你快告诉她,让她别杵了,我们不行了!”
大胡子流着汗,朝古依娜喊道:“哎!小女侠!别杵了,叔叔们不行了——”
古依娜根本不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凶狠,抱着某种信念势必要杵烂盾上的洞。
“你看大哥!她不听!越插越快了!”大胡子回头说道。
“你快告诉她,再这么杵,我们的盾会坏掉的!”
因为喊得太急,有几个字有些吐字不清,而眼看剑尖就要刺进来,大胡子也没时间确认,匆忙学舌道:“哎——小女侠!你再这么杵,我们的洞会坏掉的——”
古依娜放了十几个突刺技,刺得满头大汗,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并为此心生快感,越杵越带劲。“谁管你们!我就杵!就杵!”她兴奋地喊着,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能“斩铁”了,嘴角流转着某种快意,不断加快手里的频率,“我杵死你们!我杵死你们!”
一旁,师傅耷拉着眼皮,一脸腐烂地看着他们:“喂喂……你们要打就打,别带坏我女儿……”
终于,第十七次“勇爪”,盾牌破掉了。银刃破洞而入,刺到大胡子的啤酒肚里。红剌剌的血淌下来,大胡子憋着闷嗓,像正在用力拉屎一样发出痛苦的声音:
“大……大哥……她……她插进来了……”
白发看到此人双脚间滴满了鲜血。接着盾牌和大胡子先后倒地。白发人看没有了保护,迅速把腰间的阔刀抽出来,连忙往后做了几次后手翻同女孩拉开距离。其实做后手翻的意义并不大,还不如快速往后跑几步来的实际,但他觉得这样卖弄一下技巧可以显示自己的身手,让女孩明白:好歹自己也是个流氓头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在白发人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道场的拉门被人踹开了。整张门乓地拍下来。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白发人瞪圆眼睛,嘴张得快要飞上天去:
“老……老大——”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粉边墨镜,身上披着类似于簑笠、上面长满粉白羽毛的披衣。另一个是黄短发,穿着淡粉的跨栏背心,面目狰狞,不断用舌头舔着上唇。
师傅看到这两人也吓了一跳:“多弗朗明高!?贝拉米?!”师傅见过这两人的通缉令,尤其那个穿羽毛披衣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高,都是频繁见报的名字。
“真想不到,这种纸老虎竟是王下七武海的手下……”师傅说道。
多弗朗明高和贝拉米看了看满地流血呻吟的手下,又看了看各站道场一端的师傅和古依娜,多弗朗明高侧头和贝拉米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多弗朗明高的嗓音有些耳熟,师傅分辨出,他就是刚刚在电话虫里跟他们对话的人。
白发人赶忙跑过来,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老大!那个小鬼和那个老头都是剑道奇人,比普通人强太多了,你看,那小鬼手里,那可是二十一工的大快刀——‘和道一文字’啊!”
那两人完全不理他,贝拉米握了握拳头,蹲下身子,小腿霎时化为两条紧紧压缩的弹簧,接着一纵身,地面被强劲的爆发力踏出两个深坑,身体像子弹一样飞跃过去,轰隆一拳给白发男打出门外。贝拉米站起身,看着刚刚出过拳的那只手的掌心,又握了握拳头,回复老大说:“真是不怎么样,力量只有平时的五成左右,看来探测报告是真的……”
多弗朗明高嘻嘻笑起来,每一道笑纹里都透着股邪气。
“那就拿下这里吧。能把你的力量削减那么多,就说明这下面确实有着相当巨大的矿藏。”
“你们胡说什么!”师傅抬高音量,“据我所知,你好像在全世界都有大产业,怎么会大老远跑到东海这么偏僻的穷村子?呵呵,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这里可没有什么宝矿,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么寒酸的道馆。你带着你的手下快走吧,我女儿避开了他们的要害,他们都还活着。”
“哎呀哎呀,你是这里的师傅吧,”多弗朗明高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你这里,据我的探测员勘测,你这下面可是有一大笔比黄金还值钱的矿藏啊!”
“比黄金还值钱?”
“啊。是海楼石啊——”多弗朗明高展开两手,像迎接盛世一样的姿势,“你这道场下面蕴藏着大量的海楼石哇——”
脑里忽然闪了一星光亮,像两颗火石打蹭而出的光火。通常讲,如果某家地下有这等矿藏,是不会告诉地皮拥有者的,他们只消稍作掩饰,以买房当借口即可得到全部。然而他告诉他真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如果师傅不肯低价转让给他,那么作为王下七武海的多弗朗明高就要出手了。
师傅把地上的剑拾起来,托了把眼镜,一脸严峻好像在思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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