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海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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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又头疼。
越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心疼渐渐被其它代替,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躁动着,眼前闪过自己美丽高贵优雅贤慧,大方体得福晋,雁姬,闪过她淡淡笑着的容颜,那种淡然和温和,还有她带给他安心和温暖舒心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福晋,雁姬是那样好。
有她在他就安心,觉得暖暖的舒心,什么事交给她,他都放心,不用操心,从来不像自己这个新宠一样只知道哭,哭哭哭,除了哭,还有什么?
“别哭了。”胖大海一想,心里不耐烦躁,忽然的爆躁,额角有什么扯着,他想要发火,看她那样子,又忍下,心疼合着头痛,声音更是不耐烦起来。
“不要再哭了,哭得让人心烦。”
他猛的站起身来。
已经逐渐长成高大的身体陡的站起来,站在床边,盯着小白花花魁,皱紧了眉头,抿紧了唇,脸色很不好,很难看,眼神烦躁,大手挥动:“说,你到底在哭什么?”他咆哮的问。
声音克制不住变大。
瞪着她。
就是他如今不喜欢的那几房姨娘,也不会像她一样整天哭,他又没死,又没事,她哭什么?
“说啊——”胖大海眼晴瞪得很大,鼻子大张,和他的咆哮一样,英挺的脸很凶狠吓人。
小白花花魁闻言,见状,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脸愣在了那里,惊愕的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望着胖大海,瞪着她那水润润如蒙了一层水雾让人怜惜可怜的眼晴:“爷,爷你说什么?你怎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摇着头,不敢置信的说着,瞪着的水雾一样的眼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样,想说什么,却迟迟说不出来。
“爷,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到底怎么可以什么,她没有说,一次次的摇头。
一次次的想说。
一次次没有说出来。
只瞪着那润润的蒙着水雾的眼晴摇着头,怔愣的,欲言又止,最后,无声无息间,晶莹的泪珠从里面落了出来。滑下。
晶莹而剔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令人心疼无比,慢慢的一颗颗的滚落。
又哭起来。
不,那不叫哭。
那是一种控诉。
瞪着眼,泪蒙蒙,可怜又叫人心动怜惜的无声的控诉。
她依然呆呆的,愣愣的,瞪着眼,眼也不眨,晶莹的泪珠落下,有的挂在她的眼睫上,滑在她的脸上,脸颊上,白玉透着晶莹,衬着她那娇柔美丽惹人怜爱的脸,任是谁看了都会心软得化成一滩水去。
再不忍苛责,更是恨不能爱怜得马上抱住她,再再冷硬的心也化做绕指柔。
那随着无声的泪轻颤的娇躯,美丽苍白的小脸,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没有哪一个男人忍得下心。
只要他是正常的男人。
胖大海是正常的男人吗?是。
他很正常。
所以,他脸上的凶狠烦躁,不耐,怒火渐渐消了下去,他还是喜欢她的,舍不得,喜欢,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烦,他看着她,伸出手,伏下身,抱起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嗯,乖,是爷的错,爷不该吼你。”敛起眼中那丝烦闷,胖大海抱住伏在床边上的小白花花魁,把她娇柔柔软如柳的身体软软的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修长的大手替她擦去脸上无声泪水。
爱怜道。
看着她白皙美丽被泪冲涮过更动人的脸,温柔的捧住。
“爷,爷,你怎么可以——奴家只是,只是想到对不起爷,奴家让爷为难了,上次奴家,都是因为奴家福晋才会生爷的气,对不起,爷,我真的没想到,那次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自己没有做好,却叫爷和福晋为了奴家......福晋那么好的人,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好,爷,你相信奴家,奴家并不知道会有人去通知爷,奴家没想过的,并没想让爷知道,那次是奴家心甘情愿,闹成那样,奴家一直内疚,一直觉得愧疚,几次想去找福晋,可是——奴家对不起爷,也对不起那么好的福晋,爷,都怪奴家,都怪——”
谁知,小花却摇头,靠着胖大海,轻颤着身体,没有再哭,但表情比哭还楚楚动人。
那小小美丽苍白动人的脸,修长纤细的颈。
挣扎着,似乎是想要从胖大海身上下来。
“还有,都怪奴家的身体太弱,太没用,叫爷为难,叫福晋为难,叫各房姐妹们不高兴,奴家从不想叫爷为难,奴家那样爱爷,你就是奴家的一切,奴家怎么会叫爷为难,今天,爷好不容易和福晋见面,福晋也没有再生爷的气,可以好好说说话,奴家当时是那样高兴,替福晋,替爷高兴,可是,这幅破坏的身体,没用的,竟在那时晕了,又叫爷为难了。”
她摇晃着身体,挣扎着,昂着头,脸上又有了泪,泪中带笑,望着胖大海急切道。
“爷,不要管奴家,奴家这身体就是这样了,不用在意奴家,奴家替爷高兴,知道爷肯定也想和福晋一起,爷,你去找福晋吧,以后,只要爷记得奴家,只要能远远让奴家看一眼就好,真的,奴家的心很小,只求爷记得还有奴家,就好,你不用为我的身体为难,不用为了奴家——”她推拒着,一点点泪中笑着,掰开胖大海的手。
胖大海盯着小白花花魁,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
竟是为了这哭?责怪自己?脑中想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眼中的不舍卑微爱恋内疚自责,看着她沾着泪却强要笑美丽苍白惹人怜的小脸,胖大海手不自觉松开。
小花脸色黯了黯,张开嘴,想要叫什么,马上,意识到,她闭上,眼中闪过落寞,痛苦,不舍,伤心,她从他身上下来。
站在地上。
“去吧,爷。”
却笑,柔美的笑,眼中泛眼,强忍着。
胖大海还是看着她。
“爷——”见胖大海只看着她,不说话,她不由身体颤一颤,昂着头,咬着嫣红的唇,不自觉的咬着,泛开泪,强忍着,想要说什么,身体颤着,摇晃。
“你倒是舍得。”胖大海开了口,搂过了她,把她颤着的身体搂入怀,抱紧,低头看着她白皙美丽的小脸,叫人痛惜的泪和笑,叹息一声:“爷知道你的心意了,你的心意爷一直知道,爷没有怪你,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放心,雁姬不会因为你生气,像你说的,她高贵善良,以后,不要再像上次一次,她一向宽容,只要不过份,她不会说什么,她是福晋,你要尊重她,有什么告诉爷,或告诉她都一样,再过一个月爷会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呆着,爷会叫雁姬好好照顾你,至于其它的人,谁敢说你什么,你告诉爷,那些女人,爷喜欢呆在哪里就在哪里,容不得她们插嘴,雁姬都没说什么。”
“爷,奴家知道了。”小花眼中晶莹水润的眼中闪过什么,尊重?尊敬,福晋,想到那个一向淡然高高在上冷眼的福晋,她心一冷,敛起眸光,安心的靠在胖大海身上,还是咬着唇,昂着小脸,看着胖大海:“爷,去福晋哪吧,这么多年,爷一直宿在这,你要出征,福晋——”
“嗯。”
胖大海点了点头,看着她一脸乖巧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好好休息,爷去福晋哪里。”
而后,捏了捏她的手,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脸,出了门。
胖大海出门后,小白花花魁脸色更白了。
一脸失落。
黯然难过。
胖大海没有看到。
她摇摇晃晃的坐下,握紧了手中的手帕,瞪着又蒙上水雾的眼,盯着胖大海离去的方向,他还是走了,她说了那么多,她没有要他马上走的,她——她该大度,大度的,爷不是她一个人的
雁姬早就睡下了。
用过晚饭,没多久就睡了。
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耽搁了太多时间,等胖大海来到雁姬的主院,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和夜空一样的黑色。
浓浓的。
叫人难受。
胖大海没有想到雁姬那么快就睡了,他以为她至少,至少——会等等他,他以为,心里闪过一抹失望,刚刚来时隐约的期待雀跃淡淡的,转瞬不留痕迹,胖大海照着灯笼看着黑色的院子,记得当时他返回去亭子时对雁姬说了,要她等他,她没有等他。
很多天没有夜里过来这边,竟有些陌生,以前他天天都会在主院和雁姬一起用晚饭的,陪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什么时候开始没有?
一回来直接就去新院,一次次路过这里时也没想进去?虽然而因为雁姬不理他,可是之前呢?
“爷,要奴才去叫门吗?福晋可能以为,应该也是刚睡下——”
“不用。”
就着夜色又看了一会黑色的院子,胖大海整个人闷闷的,对身后小心开口的小厮摇了摇头,转身。
雁姬睡了,他不想叫醒她。
就让她好好睡吧。
她每天操持那么多,他——
胖大海走到半路,走到小白花花魁的门外,这里天天来,熟悉的习惯性的就走到这里,隔着窗子隐约看到里面的人,是他的新宠,走近几步,听到隐约的啜泣声,像是又哭了,闷闷的心让他转过了身。
“爷——”
“去,去书房吧。”
“是。”
这夜胖大海难得的宿在书房里。
雁姬第二天听到很诧异,找人问了问,确定后,眸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他犯什么抽?不好好抱着他的新宠。
小白花花魁脸色很不好,似乎一夜没睡一直哭一样,眼晴红红的。
一个月后,胖大海出征。
这一个月风平浪静,让人觉得诧异,不知道是忙还是什么胖大海倒是很少进后院。
除了幽怨,后院倒是平静。
平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