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皓祥的是一阵咆哮。
“你这个逆子终于知道回来了——”侧院里,皓祥的额娘侧福晋翩翩满是眼泪的跌坐在一边,正位上是和硕王爷和雪如,两个人都沉着脸,脸
色难看的盯着回来的皓祥,什么也不管,劈头盖脸的就一顿狠骂:“竟敢抢你大哥的东西——”
“平时看你就知道是没有出息,奸狡的,没想到你竟敢——抢了属于你大哥皓祯的东西。”
“......‘
“我们哪一点亏待你了,让你这样做?啊,逆子,你说啊——哪一点亏待你让你做出这样恶毒的事?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子竟妄想尚公主,公主
是你这样没有用的能尚的?公主是皓祯的,你竟敢——”
骂到这里,和硕王爷脸色更加的难看,恶狠狠的,喘了一口气,盯着默不作声站在门口的皓祥脸色一变拍案而起,狠厉的目光盯着皓祥:“你
说,是不是你叫人恶毒的把你大哥打伤的?”
“说——是不是你,你这个恶毒的逆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然后不等皓祥说话又冰冷的冲着他咆哮道。
完全不像是父子。
和硕王爷面对皓祥的样子更像是仇人。
不是父亲面对儿子。
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可是他和皓祥却是父子。
真正的父子。
在和硕王爷的眼中只有一个儿子,他只承认皓祯,只有富察皓祯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也是儿子。
富察皓祯也表现得很好,从小到大就很优秀,文武双全让他满意,高兴,骄傲。
而这个庶子,一直没有用,卑微,根本不配作为他和硕王爷的儿子,所以,他从不把这个庶子放在眼里。
完全的忽视。
现在这个被他完全忽视的庶子居然在他的皓祯受伤后,在宫中比试中胜出,一跃成为了公主额驸,尚公主。
要不是皓祯刚好受了伤,这该是皓祯的荣耀。
明明——
皓祯是嫡子,又优秀只有他才配尚公主,这个庶出的逆子怎么能?
一定是他从中做了什么勾当,才得逞,蒙蔽了世人的眼晴,还有圣上的,他早就看出他是一个奸狡的,成天和多隆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好的?
他只是懒得管他。
上回还和多隆一起跟他他那将军府那个骥远一起参军,哼!
“以为尚了公主,瞒过圣上,就能瞒过我?一定是你这个逆子做的,伤了皓祯,把皓祯打伤,让他不能去参加宫里的比试,最后让你这个奸狡
的小人胜出,点为公主额驸,你这个——”
和硕王爷狠盯着皓祥,接着咆哮。
伸手指着皓祥:“逆子,逆子,本王要告诉圣上——”
“......”
皓祥只看着指着自己的手,看着咆哮狰狞狠厉的和硕王爷,还有一边脸色冷厉的盯着自己的和硕王福晋,看着自己额娘伤心流泪苍白脸,摇晃
的身体,冷酷沉默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还有受伤,伤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紧握成拳,他什么话也不说。
高大的身影黯淡。
直看得一边的翩翩心疼抹流,心疼伤心的想要上前,张开嘴,想说什么,被雪如狠狠的拉住,冷睥一眼,丢开手,让翩翩跌到一边的地上。
“逆子,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见皓祥还是不开口,和硕王爷更怒了,压不住愤怒和愤恨,冲着皓祥而去,伸出手,似乎要做什么。
一直注意着自己额娘的皓祥抿紧了唇,看一眼眼前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和硕王爷,看一眼另一边冷着脸的雪如福晋,他冲向跌在地上抹着泪伤心
的想要起来的翩翩。
“额娘,你怎么了?”
沉默寡言的脸上流露出脆弱和担心,着急,抱着翩翩。
“逆子,你干什么,你——”和硕王爷没有想到那个逆子,一向胆子小躲在角落没有用的庶子居然敢躲,转过身,手指着,见到逆子老脸一狠
,再看到自己那个只会哭的侧福晋翩翩,老脸一变,盯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脸色变换又青又脸:“哭什么哭,整天就知道哭,让开,你也是
个恶毒的,都是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让我的皓祯——”
“阿玛,不要再说了,我奸狡,怎么样都行,不许你这么说额娘——”
“皓祥不要,皓祥额娘没关心,不要说,不要忤逆你阿玛!”
皓祥猛的抱着翩翩抬头,如雕刻的脸上全是受伤还有愤怒,他望着和硕王爷,目光刺得和硕王爷不由的后退一步,反应过来,老脸大变,难看
的上前正要说什么。
翩翩抱住自己的儿子皓祥,捂住他的嘴,流着泪摇着头,可怜的望着和硕王爷:“爷,是翩翩的错,一切都是翩翩的错,不管皓祥的事,不关
他的事——”
“逆子,你们——”和硕王爷在翩翩眼泪朦胧的泪眼下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住口没说,只指着他们。
“当然关你的事!”和硕王爷不说,坐在一边的雪如脸色狰狞的站起来,走过来:“要不是你们这对母子,我的儿子,我和皓祯不会像现在这
样躺在床上,公主该是我的皓祯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和我额娘什么也没有做过,旨意是圣上下的,富察皓祯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不知道他——”对雪如,皓祥脸上闪过什
么,他抱紧自己额娘,冷声道。
“你你你——”
“逆子,你说什么?”雪如脸色发白被皓祥的话,话中的意思气到了,直摇晃着身体,后退,被和硕王爷扶住,关切的看一眼,看向皓祥母子
俩再次怒了:“你竟敢这样说,雪如是本王的嫡福晋,是你的额娘,你这个不孝,忤逆的逆子,本王打死你。”
说着拿起一边的茶杯就朝皓祥砸去。
“啊——”“不要——”“皓祥——”
“......”
“......”
“逆子,你居然敢躲——”
最后,砰一声中,茶杯砸到地上,皓祥躲开,只擦伤了额角,他用手抹了抹,看着瞪着眼的和硕王爷。
拉着自己的额娘,低头安抚的对害怕担心流着泪的额娘笑笑,皓祥抬头,脸色冷凝:“就像你们说的,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圣上亲点的公主
额驸——”说完,不去看脸色变换莫测和硕王爷和雪如。
和硕王爷和雪如很久后才脸色难看之极的回过神。
“爷?皓祥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皓祯也不会,我不甘心,爷,你一定要——”雪如回神脸色不好看的盯着门口皓祥和翩翩消失的地方,
转向和硕王爷开口,手握紧帕子,揉着,咬牙恨着,公主额驸,本该是她的儿子的,她的皓祯的。
却被皓祥这个没用的贱种抢了,还有翩翩这个贱人。
想到他们会有的得意的样子,他们母子破坏了她的一切,先是那个贱人,现在是她的儿子抢走了属于她儿子的一切,都是贱人,她不会放过他
们,就像以前一样,他们母子该像以前一样,被她踩在底下。
“住嘴,你没听那个逆子说吗,他现在是额驸,哼。”
和硕王爷已经冷静下来,看着雪如不好的脸,他冷哼一声道:“我们现在动不了他,翅膀硬了,会威胁本王了,之前叫你调查的事查得怎样,
是谁伤了皓祯?皓祯现在身体怎么样?要怪还是怪他自己,居然在这当头被人打伤,失去了迎娶公主的机会让那个逆子有了机会。”
“查到了。”
雪如赶紧回答:“皓祯的身体也快好了,只是腿——”
“怎么?”
“还没有好,不过差不多可以下床了。”
“嗯,我等下去看看,查到了你找人去......还有那个害皓祯的女人都——”
“可是皓祯——”不知道和硕王爷说了什么,雪如的脸有些白,惊恐,捂着嘴。
“听我的不会有错,等以后有机会了——皓祥那个逆子那里,我会——”
“好的,爷。”
屋子里,雪如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儿子皓祯,心疼的用手帕,坐在一边,轻轻的替他试着汗:“皓祯今天怎么样了,今天谁服侍的?可有醒过
来?”
“回福晋的话,贝勒爷醒来过,用了饭,刚刚睡下。”旁边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下人,领头的一个回答,是皓祯的随从小宼子。
“嗯,别的呢?有没有......”雪如正这样问,自己儿子皓祯就闭着眼晴低喃了起来。
“吟霜,吟霜,你在哪里?”
“......”
“吟霜——”
“......”
下面跪着的人都吓得更低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雪如脸色变得苍白难看,看着跪了一下的下人,转向自己的宝贝儿子,纤细的手指揉着手帕,脸色扭曲冷厉,吟霜,吟霜,又是这个名字,这
些天,自己的宝贝儿子天天叫着这个名字。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狐狸精居然来勾引她的宝贝儿子。
“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守着皓祯,好好看着,要是有什么事——”
“是,福晋。”
雪如沉着脸坐着,眸光闪动,闪过冷光,她要去见见那个害了他儿子的狐狸精,吟霜,吟霜,一听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帽儿胡同,红霓在知道白吟霜是小白花后,回过神,她觉得小白花又如何?
耗子是她的男人,谁抢都不行,小白花也一样。
不过耗子出事后,她吓到了,一直躲着,等着,见没有动静,又跑了出来。
小白花则是以泪洗面。
天天等着耗子,担心着,几次跑到和硕王府去守着。
等着她的皓祯。
终于,她以为她等来了。
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的人,她脸上绽开的笑,凝在嘴角:“皓祯你来了——”
来的是皓祯的额娘,和硕王府的福晋,雪如。
迎接她的是一阵耳光。
啪啪啪——
她被人架着,虐待,咒骂,辱骂,几度欲死,最后,红霓跳了出来,皆大欢喜。
小白花进了和硕王府。
一起进去的还有红霓。
作者有话要说:先就这样,亲,后面本来还有的,没写完,我好友生宝宝了,我要去看她,朋友来找我了,明天多写点精彩的,么么亲们!
回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