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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希望是能够有煤气罐,担心这里接的都是煤气管道,或者是,直接烧的是电。
抱着希望,我回到了十七楼,找了很久。
外面已经几次发生爆炸了,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但是这么多层的大厦,肯定是有易燃易爆物品的,要不然,爆炸和燃烧,也不会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我还是在一间小吃后面,找到一罐煤气罐。
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天不亡我。
我把林玉茹放在远处,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给我们找一条活路。”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被子也压在了她的头上。
看到我大步离开,她忍不住说:“小心啊。”
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大步走到了小吃店那里。
说实话,我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是在美人儿面前,我还是要保持一下自己的镇定的。
在看到那个倒在火堆里的煤气罐,我心中暗骂,玛德,非要这样被发现?
我不知道那煤气罐什么时候会爆炸,但是我知道,时间拖得越久,爆炸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时间越久,我们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小。
我已经开始后悔,甚至在心里责怪,林玉茹为什么要没事跑到这里来了。
我一咬牙,冲了过去,把煤气罐从火堆里踢了出来,然后用脚踢着它,朝前滚过去。
心里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小心就爆炸了。
不过还好,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温度降下来了不少。
我试了一下煤气罐温度,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就拧开了口子。
然后,一脚踢了下去,等到时间差不多后,我抬起一个正在燃烧的长椅,丢了下去,然后转身就疯狂的跑出去。
我看到了林玉茹的惊讶的眼神,来不及多想,我跑到了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刚刚惊呼出来,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轰!
爆炸声响起。
过了一会儿后,我带着已经恢复体力的林玉茹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看到,堵住的碎石已经被炸穿了,但是问题来了。
炸穿的过度了,把楼梯也炸穿了。
站在上面,我们能够看到,下面楼层的楼梯。
沉默片刻,林玉茹艰难的问:“怎么办?”
我淡淡的说:“凉拌。”
林玉茹皱眉:“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那又如何?”我心里已经很失望了,“你觉得这样还能下去?”
要是我自己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总不能让我抛下她自己下去吧。
不管是谁下去,那脆弱的楼梯,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找到了一大截电线,把他们扯了下来。
先把被子丢了下去。
“我先下去。”我把电线分成多股,缠在一起,确定结实之后,我又把另外一边,绑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拴在了上面的楼梯上面。
试验了了几次后,确定没有问题,我才开始准备下去。
“如果能够承受得住我的重量的话,就一定能够承受得住你的重量,记住,我下去后,你马上就下来。”我严肃的叮嘱她说。
林玉茹即使性子再冰冷,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发慌的,她匆忙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先下去,也可以做到实验的作用,万一电线支撑不住我们的话,也可以给她起到一个示范的作用,到时候,要是我摔下去,就要靠她自己了。
不过,我有信心这电线能够支撑住我,我下去后,才好接应她。
我在林玉茹担心的眼神中,缓缓的下去,周围虽然还在发生爆炸,但是好在距离我们有些距离,安然的下去后,我松了口气,林玉茹也松了口气。
我马上解开电线,对她说:“快点下来。”
她点点头,把电线拽了上去。
然后就在她把电线往自己身上系的时候,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身后。
“快点下来!”我大喝一声。
林玉茹有些茫然,我焦急的说:“直接跳下来,我接住你!”
“什么?”林玉茹还是不解。
我看向了她的背后,一脸的焦急和惊恐。
她身子一僵,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僵硬的转过身子,只见一个浑身破烂,满身血污,几乎看不清什么样子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正在用一双恐怖的眼睛看着她。
不知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有红色,像是狰狞的赤红,也有血色,像是鲜血流了进去一样。
他的身上,被烧烂了不少,他狰狞的看着林玉茹,犹如僵尸一般,让人看到都恐怖不已。
林玉茹是高冷,但是,那是平时!
她被吓得尖叫一声,一个转身,什么都不管就跳了下来。
在她跳下来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男人已经伸出了双手要去抓她。
我赶紧伸出手臂去接她。
我以为我能接住她,而实际上是,我接住了她,但是惯性太大,我好像听到了自己手臂骨折的声音,然后整个人抱住了她,就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来得及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保证她的脑袋不受到损伤。
在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期间,我能感受到,我的手,被碎石碾的很疼,但是这都不算是什么。
最后我们停下来的时候,撞到了一块石头上,这才是最疼的。
我闷哼一声,脸色一白。
“你怎么了?”她看到了我的脸色,赶紧问。
我摇头,示意她起来。
她慌忙站了起来,我也要站起来,但是站起来的瞬间,却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
幸好有一双小手,扶住了我。
我低头看到她关切的眼神,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我转身要去拿被子,身后林玉茹却惊呼一声,我转身,又是一阵头晕,赶紧扶住了楼梯:“怎么了?”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感觉脑袋后面,一阵疼痛。
她捂着小嘴,惊恐的说:“你的头,在流血。”
我摸了一下,果然,手上满是鲜血,我摇摇头,笑了笑说:“没事。”
林玉茹却说:“你头都在流血,流了很多,怎么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