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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15岁)秀才
文
基础:99(已满)
诗词:70
时文策论:30
权谋:5
武
兵法:50
武艺:30
君子六艺
礼:99(已满)
乐:50
射:70
御:80
书:80
数:99(已满)
杂
棋艺:99(已满)
画技:50
茶艺:70
品酒:20
鉴章刻印:70
园林山石:25
花鸟鱼虫:25
特殊技能: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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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词……“没有灵性啊,没有灵性!”,李先生摇头。
我是不大会写诗词,平仄押韵不是问题,可先生老说我写诗太直白,没有想象力。读着就觉得乏味,没意思。
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读那些诗仙词圣们写古诗名词,就觉得他们怎么写得那么好呢?形容那么美妙准确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可惜这是学不来,我大概确实是没有灵性。
作书画……“匠气啊匠气!”,李先生叹气。
先生说我写字不错,很拿出手了,参加考试有这一笔字也很占便宜了,会让考官一看就有好感。但他又说,我没有创造力,这辈子想当个书法大家是没有可能了。
先生还说我画是画得很像,但是缺乏意境。
意境是什么玩意儿我不知道,我画画就是为了画像啊,无论是人物还是花鸟风景,我都喜欢画越像越好,越真越好。师傅先教粉彩画,我渐渐却偏向于能画得更像工笔画去了。师傅说我也不是个大画师料子,像我这样画技,以后也就是个去工部画房子图样子料子。
我觉得很不忿,你那粉彩画画出来美人都是一个模样,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我画一看就知道在画谁。是你们不懂欣赏!
下围棋……“先生,我又赢了”,李先生瞪眼。
背过棋谱无数,记事板还能帮忙分析计算,从下第一子开始,我就已经在计算了,怎么可能输呢?先生你吹胡子也没有用!
“先生,小儿这次考了秀才功名,您看是让他继续下场,还是等三年再说。”
“唔……现在蟠儿考个举人不在话下。不过进士还差远。先考个举人功名也无妨,然后在家里再好好学上几年,将来直接考进士也便利。”
“便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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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既然小儿考取了举人,您看是不是让他下场试试深浅。不指望他考中,就让他知道一下考进士考试是怎么样。”
“你看看这个。”
“这是……?”
“这是蟠儿练习写策论。秀才和举人考试,都更偏重基础,所以蟠儿考得容易。可是进士考试更重时文策论,天子和考官们也要凭这个测试考生心性和能力。看了蟠儿策论,你还放心放他去考试吗?”
“这个……”,薛父满头是汗,“这蟠儿也太实在了些……想什么就写什么了……这样怕是真不行……”
“还有蟠儿心性单纯,官场权谋一窍不通。你又纵容宠溺过了,连人情往来都不甚明白。老实本分都不像你儿子……”
“这个……”,薛父汗颜,心说你就差直接说我奸诈狡猾了。
“这考了进士,就是要做官。蟠儿现在实在还差得远,他读书有天分,也肯认真努力。只是这官场中道道儿太深,而蟠儿心性太过淳厚……将来要是做了翰林之类闲职还好。若是做了实职,或者外放,那根本不是那些黑心肠对手。”
“也是我没注意,只想着让他读书,倒没教过他这些……”
“他不知人心险恶,但看来福泽还是不错。秀才和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考,蟠儿直白爽利,不善华美辞赋,他却一次考试就能过关,说明他刚好碰上了欣赏他这样考生考官。要是碰上了那种喜欢华美文章,还不知道蟠儿要考多少次呢。我尽力教着他些吧,或三年,或六年,或九年。若能教出来最好。若他真不适合官场,不如考了进士就辞官回乡,还能搏个不爱权势美名。有了功名在身,也就有了依仗,也就没人能难为他。”
“先生说是”,薛父正色道,“做不做官也就罢了,还是平安康泰最要紧。我仅有这一根独苗,其实他如今考了举人,我已然满意了。家中自有田产供他花销,并不需要他一定去搏功名。”
“这也是要看运道。我懂一点儿面相,看蟠儿倒是有福,想来将来定会遇到贵人相助。只是此时还不是时候。你也莫急莫慌,他还小,有是时间学呢。”
“我也是关心则乱了。就依先生意思,再看看吧。”
“他心性淳厚,也许正是他福缘。你只瞧他平日里与人来往,虽不懂人情往来,可曾吃过半点儿亏?喜欢他那性子,自然与他交好。不喜欢他,说话不中听,他也听不出来,反而把别人气半死。有些事,你也莫太强求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只怕蟠儿没有个兄弟扶持,他这样赤诚心性,将来如何支撑家业?虽有田产,怕也要被别人谋夺了去。”
李先生摇了摇头,“你只看他平日里不出门,单就参加了两次考试,就结交了那几个朋友。我看过了,不论才具如何,人品都是过得去。再想想你们族里那些子弟,和蟠儿见面时候更多,蟠儿怎么就不和他们深交?也不会被他们引得去那些不好地方?蟠儿心性虽单纯,却懂得分辨人家对他是好意还是恶意。也算是有识人之明了。”
薛父想着也笑了,“这也是。哎,我这一双儿女,性子要是换一换就好了。”
李先生却正颜道:“薛小姐我也在府中见过几次,不过十岁稚龄,便看透世事,随分从时,我倒觉得不好。”
“此话怎讲?”,薛父忙问。
“蟠儿心性磊落,言行如一,便与儒家“心学”——“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是一致;而薛小姐虽是女子,持守似乎却是“道学”——“即物穷理”,“存天理,灭人欲”。蟠儿若能遇上欣赏他天子,便能一飞冲天,大有可为。若遇不上,也不过退守乡田,如我一般。总之这一生,能有所坚持,便不算虚度。可薛小姐身为女子,在稚龄时便逼着自己无爱无怖,随分从时,固然将来无论是何等境况她都能从容应对,若她身为男子,这也算好事。可她偏偏是女子……”
“男子怎样?女子又怎样?”
“身为男子,世界广大,志向高远。不为小节小事所动,如遇逆境,隐忍一时,等待时机,然后一飞冲天!隐忍压抑,本就是为了更大志向。可是身为女子,世界便在一个小院子里,不过是先在娘家院子里,出嫁后又去了夫家院子里。要知道无爱无怖,也就无喜无乐。若没有真心,只持守一个“礼”字,又如何能获得别人真心相待?笑时不喜,哭时不悲,将世事人心看得太通透,纵然富贵荣华一生,也不过是烧心度日,一生虚度。”
“这……这性子可还扭得过来么?”
李先生摇摇头,“这性子都是天生。你这一双儿女都养于你们夫妻膝下,性子却截然不同。薛家多有仗势欺人纨绔子弟,可蟠儿却能坚持自己,不沾染一点半点。你那女儿养于深闺,父母宠爱,家境优渥,本该无忧无虑,却自己养成了那样性情。也罢了,富贵荣华,平安一生,便是她想要吧。她求仁得仁,即便无真情真爱,想必她也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