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打败了!”北百川能久放下望远镜,一脸的煞白,周围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指挥阵地在隆隆的炮声之中气氛显得格外的静寂。X电子书下载**
“轰”地一声炸响,从剑潭山上落下来的炮弹在指挥掩体外面炸出一个焦坑,两个日军军官躲避不及,当场被炸成几截残骸,尸体碎片“呼哧”便砸到指挥掩体的覆布上,吓得里面的人脸sè苍白,不知所措。
“亲王殿下,我们得离开了!”亲卫队长江川康介中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沉声道,“这儿实在是太危险了,为了殿下您的安危,我们不能再在这儿呆了!”
“浑蛋,我们还没有败,我为何要离开?近卫师团的健儿们还在前线苦战,他们很快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我如何能离开?”他的话音未落,又有一枚炮弹落到指挥掩体旁边,“轰”地一声炸开,掩体外面顿时被炸成一片焦糊,几个日军军官在爆炸中化成ròu泥,其中一具尸骸碎片“哗啦”就直接飞了进来,正好砸在北百川能久的脸上,那一大团污秽飙得极快,瞬间便在他脸上打出一大片的血渍,居然一下就将他打晕了过去。
“亲王殿下,亲王殿下?”亲卫队长江川康介见状,不由吓得脸都变青了,他急忙抱住北百川能久的身体,稍一探脉搏发现还有跳动,就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其他的军官也纷纷围了上来,紧张地询问情况。
“没事了,没事了,亲王殿下就是晕过去了!不过这也好,你们几个来抬他,护送亲王殿下离开,先回到沪尾再说吧!”亲卫队长江川康介站起身来,目光yīn沉地扫过在场所有的军官,杀气腾腾道,“亲王殿下的事情,谁也不许走漏了风声,否则自裁谢罪!”
“嗨!”周围的军官们立刻躬下身去,毕恭毕敬地朝已经昏mí不醒的北百川能久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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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溃败完全形成了雪崩xìng的后果,骑兵先退了下来,然后接着便是中村大队也抵挡不住红标军骑兵连的猛烈冲击,也溃败下来,他们一退,立刻将矢崎大队的右翼暴lù在红标军独立团四营面前,随着红标军骑兵连的突入,矢崎大队也遭到了毁灭的打击,而后面的野秀大队因为泅渡过基隆溪,反倒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
剑潭山上的萧奈与邱德标眼见日军已经在总溃退,也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邱德标看到连江心岛上驻防的四团一营一连和二连已经离开小岛,乘着做好的竹筏向下游溃退的日军杀去,当场就直接率着驻防山头的独立团三营、三团三营一连、二连剩余的士兵冲下山去,咬着日军的尾巴往死里打。「域名请大家熟知」
而萧奈因为领着炮兵连在山头上无法加入乘胜追击的大cháo,直把他急得连连跺脚,只能干瞪眼看着邱德标带着一彪人马犹如旋风一般杀下山去,而此时山下的红标军已经咬住日军的尾巴,他想开炮又不敢开,以免炸到自己人,可把他憋得难受之极。
许多日军逃不过红标军骑兵的马刀,纷纷被砍翻在地上,有的日军被砍掉半个脑袋,居然还能一口气继续往前奔出二十多米才倒下,还有的日军一只手臂被砍飞,也顾不上疼痛,从地上捡起断臂居然比刚才还逃得更快,刷得便奔出十余米,但最后还是被红标军的骑兵追上,活生生地践踏在脚下,踩成血ròu模糊的残骸。
靠近淡水河的日军见前面的同伴纷纷倒在红标军骑兵的马刀之下,见他们又举着凛凛的马刀冲过来,也不由慌了神,纷纷转身向河边逃去,因为河边还有一些搁浅的船筏,乘着这些船筏便可以逃离可怕的战场。
落在后面的人不是被铁蹄踩成ròu泥,就是被马刀砍成碎片,仅有少部分人成功登上船筏,然后拼命地划出浅滩,向下游逃去,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从上游漂下来的红标军纷纷向他们开枪shè击,虽然红标军的打枪水平不怎么样,但是耐不住人多枪多,“噼噼啪啪”一阵luàn枪响过,一艘竹筏上的两名日军便中枪摔在了河中,其中一个中枪部位并不是致命之处,落入水中还能挣扎高呼救命,但是竹筏上的日军已经hún作一团,谁也不会理会他的死活,慌luàn之中,一个日军用竹杆想撑开竹筏,却没想到那竹杆支到了那落水日军的xiōng口,用力一撑,立刻将那落水日军的xiōng口捅出一个透明的血dòng,然后竹筏便缓缓地离开浅滩,向下游漂去,而那落水日军的尸体便跟着竹筏后面,也往下游一起漂去。
有些日军没能及时爬上竹筏,只抓到竹筏的一角,因为过于慌luàn而被拖进水里,然后让jī流一冲,便冲得无影无踪,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还有的日军跳不上竹筏,只得又重新返回岸上想往陆路奔逃,但冲上前来的红标军哪里肯饶,端着máo瑟步枪刺刀便杀了上来,由于日军已经没有了斗志,只顾得逃命,因此几个回合过后,不是被挑死在地,便是跪地投降,但是已经杀红了眼的红标军哪里肯接受他们的投降,几个人围住一个,用luàn刀捅成血刺猬,然后一脚踢到泥地里,将他们的尸体踏得血ròu模糊才肯罢休,以报死难战友的仇。
不过留下来坚持战斗的日军并不是完全没有,毕竟他们是最为jīng锐的近卫师团,天皇的御林军,一些日军在头上绑着“必胜”的白布条,迎着冲来的红标军骑兵就杀过去,也不管是否以卵击石,虽然他们确实是以卵击石,但他们这种亡命之举却也给红标军骑兵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一个红标军骑兵是在马上被日军luàn枪打中身体,从马上摔下来,那马依然一路冲锋,将挡住去路的一名日军暴踩在脚下,踩成一团模糊血ròu,然后继续往前冲,将尸骸出几十米远,在泥地中拖出条长长的血带,那血腥景象令人惨不忍睹。
不过红标军骑兵接二连三地冲过来,再加上后面大批的红标军步兵端着刺刀如狼似虎地杀上前来,坚持迎击的这一小股日军眨眼间便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战场上除了堆上一层层的尸体,就只剩下垂死者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两个红标军士兵用脚踩着一个双tuǐ被打断的日军的脑袋,其中一个大骂道:“干林娘,狗日的jī掰现在还猖狂什么?老子他妈的要你现在死,你就现在死,要你慢慢死,你就得慢慢死,到了我们的地盘,**的就是死,也要我们台湾人点头同意,明白吗?你个草jī掰!”说着,一手拎着对方的头发,另一手一巴掌便甩了过去,直打得牙齿都掉了两颗下来。
“干,直接捅死就算了,和这jī掰罗嗦什么?还有杀不完的东洋鬼,我们别在这个上面磨蹭了!”另一个红标军直接举起刺刀,从那日军的脑mén上chā了下去,从下巴穿了出来,然后用脚踩着日军的脑袋用力把刺刀拔了出来,只听“噗哧”一声,脑mén上dòng开的刀口立刻喷出一小股白白的脑浆,那日军痛哼一声,便没了呼吸。
那红标军看了一下周围倒毙的日军死尸,走到最近的一具死尸旁边,蹲下来用刀子将单行线割了下来,用尸首的头发扎成束将人头绑在腰带上,然后看着刚才那个没死多久的日军尸体,笑道:“兄弟,那颗人头趁着新鲜赶快割下来,就算是你的了!首领要筑什么京观,按人头行功论赏,咱们连多割几个,便可多邀几份战功,说不定也能评个什么大功连!”
前一个红标军一脚踩着那没死多久的日军尸体,也学着模样蹲下来用刀子割下人头,系于腰间,道:“独立团一营一连白捡了个双大功连,我们割双倍的狗日人头,是不是也可以评个双大功连啊?哈哈!”
其实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在割地上的人头,首领下令要用倭寇的尸体与人头筑京观,各个连队在打垮了日军之后,也纷纷派出专mén的人留下来割人头,离谱的是有的连队已经把战场上割下的日军人头堆得像小山一样,还生怕别的连队过来抢夺,专mén派几个士兵荷枪实弹进行看守。
还有的连队甚至发生为抢夺日军人头而争吵打架,差点儿就要相互动刀动枪,要不是从后面赶来的近卫军及时喝止了他们的行为,这帮疯狂的家伙可能已经七步见血。
此次近卫军的作战极为勇猛,他们在战场上一路突击,仿若进行无人之境一般,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来,凡是他们冲击过的地方,必是铺满日军的尸体,而他们不像其他连队为了邀功而留派人手下来割日军人头,而是一股作气推进,直到杀入北百川能久指挥阵地,用机枪,用手榴弹,用马刀,用刺刀,甚至是用手指和牙齿,将挡在前面的敌人一一扫进死亡的地狱之中。
李忠义亲自率领二十余骑的近卫军骑兵突破了江川康介留在后面护卫的一支亲卫队小分队的阵线,后面的上百名近卫军则端着刺刀像狼群一般嗷嗷地跟进,很快便cháo水一般将这支北百川能久的亲卫队垫后的小分队淹没在血sèlàng涛之中。
江川康介站在驳船的甲板上目睹了这支亲卫队小队的覆灭,但他却没法杀上岸去救援,因为他还要护卫着昏mí的北百川能久离开战场,撤回沪尾港,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这支来不及登船的小队一个接一个地被李忠义率领的近卫军杀死,他现在已经愤怒不起来,更不要说是仇恨,满心都是心惊ròu跳与惶恐不安。
“狗日的东洋鬼,别以为你们能跑得掉,天涯海角,老子们都要追上你们,割下你们每个人的狗头!”李忠义站在淡水河岸边的一个石台边缘,一手拎着一个已经被拧断脖子的日军军官尸体,一手拿着刀子,朝尸体的脖子轻轻一划,那人头便像皮球一般滚了下来,落进滚滚奔腾的河流之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只听他将那具无头的日军军官的尸体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用力地扔进河水之中,瞪着站在驳船甲板上渐渐远去江川康介,愤怒地大声吼叫道,“狗日的听好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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