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常啊,快过来”刘得道坐回办公椅子,手指勾勾,一副很神秘的样子,令赵志常有些不自然。
赵志常眉头微微一蹙,困惑地道:“帮主,有啥事?”
“嘿嘿,听说你偷了黄河帮的一件宝贝,那是什么样的宝贝?”刘得道顿了顿,又道:“能否拿出来给我瞧瞧?”
赵志常愣道:“老大,什么叫偷啊,这宝贝是我千辛万苦拿来的,记住,是拿啊。况且这东西本身又不是黄河帮的,哎,这东西可是我的,你可打它的主意哦。”
刘得道笑道:“我说拿了吗,我只是叫你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赵志常心里提防起来,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真的不行?”
“不行,这是我的”
“那好,你只要跟我说出这宝贝是什么东西就成,这个不难吧。”
“是不难啊,但是我也,嘿嘿,也不能告诉你。”
“真的不告诉我?”
“帮主,嘿嘿,抱歉了,恕我不可奉告”赵志常拱了拱手。
“好,好个不可奉告”刘得道拍案而起,把对坐的赵某人吓的一咯噔,意味深长地道:“志常啊,你也知道,最近我们丐帮与黄河帮干上了,这过节和利益造成的冲突难于避免。以后跟黄河帮打架会更频繁,胜算难料。我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不太好的办法,唉,为了把黄河帮一举打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什么不太好的办法,不会是跟我有关?”赵志常被他盯着,心里有些不寒而栗了。
刘得道阴深的笑道:“你说对了,为了打败黄河帮,我只好牺牲你哦。”
“什么,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赵志常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他的话表示震惊了,拍案怒道:“哼,你太缺德了你,敢牺牲我的啥,大不了俺不干了。”
刘得道还是阴深的表情,冷冷道:“你不干了更好,到时黄河帮的人满京城的追杀你,看谁还肯保护你?而且你服用了我丐帮特制的‘一年丧命散’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刘得道,你不能这样”赵志常暴怒之下,挥拳朝他胸口狠狠的打一拳刘得道不闪不避,紧接着听见一声闷响,赵志常一声惨叫:“哎呀,好疼啊,我靠大热天的你穿了啥?”
刘得道摸摸自己胸口,长长地吸了口气,冷道:“不知道我练过吗?志常啊,为了帮中的利益,你要挺住啊”
“你想怎么样?”赵志常一时气短了。那啥丧命散不知是真是假,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命捏在人家手里不得不低头。
刘得道一副无奈的样子,起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叹气道:“志常啊,黄河帮的老巢在洛阳,我们动他不得,要想彻底击败他们,只有引蛇出洞,然后再斩其七寸定能大破对手啊。”
“你拿我当诱饵?”赵志常气道,忍不住一肘向后打在刘得道肚子上,不过疼的还是自己的肘子。
刘得道对他这小动作不加理会,慢条丝理道:“黄河帮为了你那啥宝贝就满大街的追杀你,害的你躲进监狱,你说这个诱饵是不是很诱人?不过你放心,你加入了丐帮,就是丐帮的好兄弟,我决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的。”
赵志常翻白眼道:“老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相信你不会就这么把我推向火坑吧,我可是个人才哦”
“你知道就好”刘得道拍一下他肩膀,凑在他耳边如此如此的嘀咕起来了。赵志常听的一时摇头,一时点头,最后疑惑的问:“帮主,这,能行吗?”
刘得道拍胸保证:“行的,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的,快去准备吧,过两天就出发”
赵志常一步三回头道:“哎,我为帮中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这两日你得赔偿给我喝几坛好酒,还有,给我两张凤鸣坊一夜全套服务的票子,还有还有,我好歹也是个九袋长老啊,你得给我安排两丫鬟过来,帮我铺床叠被洗衣服.......”
“哎呀,好说好说,去跟军师说就可以了。”刘得道忙挥手安慰,送走不断狮子大开口的赵志常,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家伙才做了这点事就先领功了,还不知道这家伙听不听话,这计策行不行啊。帮里最近发生不愉快的事太多了,也想到再过几日自己将要迎娶两美妾进门,是不是要热闹的办理呢,还是低调的办?丐帮眼下这个情况还是低调举行为妥。
赵多呢?刘得道伸个懒腰,这才发现赵多趴在门坎上打瞌睡呢。这小子老打瞌睡,难道他半夜去偷菜,比老子的夜生活还要忙碌?
“赵多啊,下班了”
“哦,下班了”赵多一碌爬起来,抹干下巴流的口水,叫道:“老大忙完了,那我回家咯。”
刘得道手指敲敲他脑袋,喝道:“急什么,今日加班,快去,去燕堂主那里看看,看看娴儿姑娘在不在那里?”
“哦。”赵多眼睛一转,应了声跑出去了。
过一会,赵多满头大汗的跑回来道:“老大,燕堂主在练剑,娴儿姑娘好象不在。”
“练剑?”他的伤还没好哦,刘得道担忧他的伤势,匆匆来到燕乘风所在的小院。刚到门口就听见一股剑气舞得拂拂声响,刘得道推门进入,看见燕乘风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奋力的穿梭舞动,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瞬间长剑又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似乎是在发泄,而不是在练剑。
刘得道看到了他那垂软无力的左臂,心里一酸,叹气道;“燕兄,请停手。”
燕乘风收住剑势,冷冷道:“有没有酒?”
“有,有,赵多啊,去拿两坛好酒来。”刘得道忙叫赵多去拿酒。回头见他神情颓废,双目通红,地上丢着十几罐酒坛子,他的情绪仍未好转,前天的那一战的失败和失去左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燕乘风却苦笑道:“呵呵,娴儿姑娘被我气走了,我也没酒喝了。帮主,你见到她后替我向她陪个不是好吗?”
“啊,哦,好的?”刘得道意外的一愣,忙安慰道:“以后没酒喝尽管来找我啊。”
燕乘风脸上挂有一丝忧伤的神情,摇头道:“不了,我想照这样下去,丐帮的酒该不会是被我一人喝光了吧,其他兄弟怎么办?”燕乘风平静的望着手中的剑,道:“这把青纲剑是我几年前用的,现在再次使用它却有些生疏了。”
刘得道忙开导道:“燕兄,你天赋甚高,多练几遍就熟练了,但也先等把伤养好了再练啊,报仇之事我已经有了主意,估计半个月后就有眉目了。”
“不,帮主,我要亲自报仇”燕乘风突然想到什么,再次看了手中的剑,叹气道:“哎,我四肢健全时都败在他手里,就算练熟了青钢剑法又能怎样?”
突然,头顶上有人一声咳嗽传来声音不大,二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人?”刘得道惊慌的抬头一看,看见一个黑衣人蒙着面,露出黑呦呦眼睛,一动不动正直挺挺的站在房顶上。看这装束打扮,刘得道以为这黑衣是阎变天来找麻烦了,脸色一惊,忙叫道:“来人啊......”
还没叫第二句,燕乘风已经捂住刘得道的嘴巴:“帮主,不要叫了。”
“哦。”刘得道点点头,双目凝视着房顶上的黑衣人,他个子比阎变天小一点,不是他。但大白天的,有这种装束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得道眉毛渐渐竖起,脸色稍稍缓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旁边的燕乘风却突然的跪下来,叫道:“师父”
刘得道张大嘴巴,叫道:“他是你师父?”血魂的人都喜欢穿着黑衣,蒙着面视人?
燕乘风没有回话,仰望那黑衣人道:“师傅,您近来可好。”
黑衣人冷冷的盯着二人,过了一会,冷哼道:“不许叫我师傅,杂家没有脸当你的师傅,杂家也没有你这个窝囊的徒弟。”
燕乘风低头道:“师傅,徒儿知错,不应该自暴自弃轻视自己。”
黑衣人严肃的说道:“你知道就好,只是断了一臂而已,分筋戳骨拳算得什么。你有种的就应该用你的右手中的剑亲自把严世日的脑袋砍下来,这才是血魂的精神所在。”
燕乘风拱手道:“徒儿明白。”
这时,赵多从门外走进来,叫道:“帮主,酒来了”刘得道忙眼神眨眨示意,叫他把酒放在对面的石桌上。
黑衣人已经闻到一股飘香,喉咙微动,叫道:“你起来吧,咱家好歹来一趟,难道你就这样招待咱家的吗?”
燕乘风站起身,见师傅说话的口气,知道他不怪罪,师傅也很好酒,自己武功是他教的,这酒瘾也是他教,一见美酒嘴谗了,笑道:“徒儿这也很穷啊,正好帮主送的美酒来了,师傅难得来看徒儿,下来喝几斤再走啊。”
黑衣人冷冷瞪了他一眼,嘲笑道:“你的本事摆在这这,丐帮那么有钱难道会饿死你吗?”说着跃到地面,目光直勾勾盯着前面不远的两坛酒,猛咽下一口水:这等好酒在宫中只有管事的才能喝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