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其实我也是为你们传话的,你说我这个老头子给你们当传话筒就不累吗?”
李纲说:“爷爷,你放心吧。【 ]明天我就给芳姐打个电话,让她带着我一起回家,估计她会答应的。”
两个人聊的正对心思,这时张校长走了进来,她对李纲他们爷俩说:“你们爷俩别再聊了,饭菜已经摆上桌子了,小纲你到外面地去放几个炮吧。这还是你爷爷买的,说是有好几年没有听到炮声了,今年听说你要到家里来过年,所以想着有你在家,就让你的叔叔买了点炮。饭前一声炮,避避邪气。”
李纲到外屋拿来几个炮,来到了院子里,放了几个炮后进了屋子。其实李纲也有好几年没有放炮了,所以他放炮时也是小心翼翼点着捻,一见点着后马上跑到远处看着,放了几个炮之后,李纲又进屋,坐在了桌子旁。这时阿姨提出告辞,说饭菜已经做好,自己该回家了。这时张校长站起身,把早已准备好的两瓶酒和几样其他的东西放到阿姨的手里说:“王嫂,你今天也在我们这儿忙一天了,把家里的年夜饭都耽误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也算是我们给你拜个早年。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就不留你了。”
王嫂一听张校长这么说,她立刻紧张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您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我在您这儿就是干这个的,再说,您早就和我打好招呼了,我家里的事早就准备好了,还让您这么地上心。”
张校长对王嫂说:“这里面有咱们早就择好的菜,你到家切一下就行了,回去和你爱人道个歉。”
王嫂是非常高兴地离开张校长的家的。她觉得张校长一家人一点官架子都没有,和一些人比强多了。
这时家里只有三个人坐在桌旁,李纲赶紧把三个人的酒都满好,让李纲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张校长从别处又拿上了一只酒杯,他让李纲把杯子满上,然后她对李纲说:“小纲,你和小叶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呢也没有必要隐瞒我们了。【 ]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你在感情上也应该这去了,这杯酒是给叶梅满的。我知道那时你的心里一定很苦,所以我没有在你的面前提起过此事。其实这也是小芳告诉我们的。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们的用意,但是这么大的事我们早晚会知道的,你说你瞒的过来吗?你总不能一直瞒我们到老吧?小纲,这人生需要干的事情很多,工作上的事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得生活呀。我们干事业的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所以我想说,如果你遇到合适的就成个家吧。今年你也有三十了吧。”
李纲听了张校长的话,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了下来,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今天不是自己伤心的时候,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的情绪,于是他对两位老人说:“爷爷。奶奶,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这事是因为我怕你们为我担心,我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您们,但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个机会,没有想到您们现在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人必要再隐瞒了。”
这时老爷子说话了:“小纲,男人嘛,以事业为重是对的,但事业并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在对待小梅的这件事上,我是理解你的,那时你正处在低谷之中,不论是从事业上说,还是你的感情,我也清楚你的心里很难,但现在你不也都挺过来了嘛。本来今天我们不应该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但是在平时我们也见不到面,只有在今天这个日子你才能到我们家里来,能踏踏实实地喝点酒,聊聊天。再有,既然我们的生活中遇到了这些不顺心的事,我们也没有必要回避,你说对吧。这次回来,准备和小芳见面吗?老首长也是很想念她的,这个丫头的脾气也太倔了。还有,老首长也很想见你一面,乘着这个假期,是不是到我的老首长那里去看一看呀?最好是小芳你们俩能一起回去,在电话里我已经把你回到市里的消息告诉老首长了,他听了以后很高兴,向我提出来让我转达希望你能去他那里的心愿,你一定要回去。好了,咱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咱们喝酒。这是瓶酒还是老首长亲自送的呢,正宗的茅台,你铁饭碗尝尝味正不正。”
于是爷俩端起了酒杯,李纲也不客气,一口就把杯中酒喝了下去,嘴里还说:“爷爷,这正宗的茅台酒和自家酿的烧酒味道就是不一样,我们在乡里喝的酒都是老乡自己酿造的酒,那酒是又苦又辣,不过那都是纯粮酿造,对咱们的身体没有坏处,还可能有好处。现在有些勾兑的酒都是用工业酒精勾兑的,这种酒对身体还有坏害呢。所以爷爷要少喝酒,多吃点营养价值高的食物。最好你能把酒戒了,说到去我二爷那里,我也很想。自从我知道我的二爷生活在这个省城之后,我就一直想去看望他。可是一是没有这个机会,再有我也想在事业上混出点成绩来,再到他那里去,也不感觉着给他老人家丢脸。在老家时,我只是听我爷爷说过我有一个二爷,还是在打鬼子的时候离的家,到现在一直没有音讯。那时我爷爷就特别地想他。”
老爷子看着李纲喝酒的样子,满脸关爱地说:“小纲,对了,你今天就多喝点,我只能喝一杯酒,剩下的酒你就都包了吧。其实,我知道你的酒量不小,既然你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那你就多喝点。别拘束。明天你到老首长那里一定要替我代个好,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心里还真想他。”
于是李纲真的放开了量,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而且不时地我老爷子说着话。这一顿饭一家人吃了有两个多小时。吃完饭后,李纲陪着两位老人看了一会儿电视。李纲这才想起自己为老爷子带的礼物来。于是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个红木盒子,递到了老爷子的手里说:“爷爷,这是我在村里给您淘换来的。我知道您喜欢收藏古钱,就买了下来,我也是一直想找机会送给您,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就一直拖到现在。您就势给掌掌眼,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据那个人说,这是他祖传下来的,到他这儿已经是第三代了。”
老爷子打开那个红木盒子,他的眼睛一见到那枚古钱,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三枚钱我淘换了好长的时间,也没有淘换到,没想到你小子的手里就有。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礼尚往来,老太太,你把我酒柜里的酒收拾一下,等待会儿小纲走的时候全都给他带上,回去后请他的领导们尝尝。”
李纲看到老爷子的那个高兴劲,他的心时也很兴奋。张校长找了一个大纸箱子,把老爷子酒柜里的酒大部分都给装上了:“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如果搬不动的话,就打车回去,让司机才个忙。”
老爷子此时一点也顾不上酒柜里的酒了,他只顾把玩着手中的三枚古钱,就兴地说:“此生能收集到此钱,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这回我的古钱的品种基本上都收齐了,都能开展临高馆了。”
李纲对老爷子说:“爷爷,您就慢慢地赏玩吧,我回去了,如果有可能,明天我想到我二爷那里去。”
老爷子的的眼睛就没有离开那古钱,他头也不抬地对李纲说:“路上小心点,记着,一定要带是小芳。”
李纲答应着转身要走,张校长让他带上那个箱子。李纲搬上箱子就吃力地离开了张校长的家。
出了张校长的家,李纲在大街上等了好长的时间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坐车也就几分钟的事,其实就是地下走也就半个小时,但是因为他得带着很沉重的东西,所以他只能听爷爷的话打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李纲把东西放好后,来到了卧室,一下子就倒到了床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纲就早早地起床,他来到了外面的一个电话亭子,给李芳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李芳自己正在楼房里,他有事想求她帮一下忙。李芳一听到李纲的电话,非常高兴,这从她的话音里就可以听的出来:“小纲,你真的回来了,我在冰箱里已经把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咱们今天就包饺子吃,你回去先歇着去吧,半个小时之内我保证回去。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于是李纲赶紧回到家里,把屋子好好地收拾了一下,他刚把肉馅拿出来,李芳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