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欺人太甚, 但不管婆婆对她怎么样 ,目前她不能这么做,不能意气用事,万事得忍耐,不能被人继续小看贬低他们“江湖花子”是一群没有涵养, 没有教养的人。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连自己的祖辈也跟着被辱骂,想到这里何水姑勇敢地抬起了头,瞧着婆婆说:
“我记住了,婆婆――从今天起我就改名为江攀高,我一个漂泊江湖的渔家后代,能嫁到你们这样的好人家,是我的造化和福分。婆婆你的话没错,我确实是攀上了高枝!婆婆,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哼!” 陆阿姑鼻子往上翘着又说:“知道就好。”
下半夜的天空阴沉灰暗起来了,屋外的大风“呼呼呼”的劲吹着,门窗朴打着“嘎嘎”的不停响动,灰黑色的天空水气越来越脓。堂屋的门被风吹开了, 吹的桌子上油灯的火苗弯来弯去。
何水姑瞧着婆婆不友善的脸,拘束的不敢去把门关上, 由着冷风吹。何水姑冷得浑身打颤,婆婆凶巴巴的虎起了一块脸,两眼不停的从她的脸上和全身上下扫来扫去,扫得她心惊肉跳。
何水姑觉着在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陌生和可怕。婆婆陆阿姑象审犯人一样,对待她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这仅仅刚开了个头,今后该怎么办? 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呐!今后如何在这个家庭里生活下去?
直到婆婆眯缝着双眼,连连的打着哈欠困了才算完事。何水姑瞧见婆婆板着脸自顾回她房间歇息去了。婆婆回房时一句话也不说, 她又不好问婆婆。
何水姑在堂屋里呆着,婆婆也不说让她回房去睡觉,或是继续留在堂屋里反思。婆婆回房以后, 何水姑走也不是,不走也只是,她不敢擅自回房去, 她只是退过身去到门边,用身子把两扇大门碰上了。她继续呆呆的站在堂屋里,她怕一旦回房去,万一婆婆再跑出来问她话怎么办?何水姑已疲劳的忍受不了, 她摇摇晃晃的闭着双眼靠在门上,等着婆婆陆阿姑出善心放她一马,让她回房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周长生一觉醒来仍不见何水姑,听堂屋里已没有了一点动静,感觉很奇怪, 他又速速起床走到堂屋,见母亲已不在,就只何水姑一人在堂屋。见她闭着双眼靠在门边打瞌,周长生拉了下何水姑, 迷惑的说:“你还站着干啥呢?怎的不回房睡觉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快回房睡觉去吧。”
何水姑正处于似梦非梦中,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吓了一跳, 只当又是婆婆来问她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是周长生, 便说:“你怎的不睡觉,又跑出来干什么? 外头冷, 当心着?了。”
周长生说:“我娘已回房睡觉, 你还呆呆的守在这儿干什么?”
何水姑打着哈欠说:“婆婆没说要我回房去,我怎能擅自回房睡觉呐?”
周长生问:“我娘回房多久了?”
何水姑想了想说:“不知道,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周长生啧着嘴说:“水姑啊, 水姑,你太老实了。我娘一走,你就可以回房睡觉了,还在这里傻站着干吗呀?”
周长生叹口气拉何水姑去房间休息。何水姑还是不敢走,被周长生硬拉进了房间,不然何水姑也许要待在堂屋一晚上了。
何水姑睡在床上想着婆婆不但给她改名换姓, 还对她说了那些刻薄话,心里很难受,也很不平静,睁着两眼没有了睡意。她听着屋外的风声,墙脚边的虫叫声,随即又听到沥沥拉拉的下起了雨。窗外的梧桐树被雨水冲打着,不断在她的耳边发出“滴滴哒哒”的响声。
虽说她很疲倦,却辗转难眠,雨打梧桐树在她耳边演奏着千遍一律的曲调, 听着雨越下越大了, 雨下个不停。天上的雨无穷无尽的往下落,天公不厌其烦的往下洒着水;何水姑听着新婚丈夫的呼噜声,使她的心里感到异常的寂莫。
何水姑在婚前对新生活开始的美好愿望,倾刻之间不但化成了泡影, 而且又给她带来了抹不去的阴影。刚踏进夫家的第一天,就有这么深的感触,真让她寒心透了。在她今后的生活中,天天要面对这样的婆婆,她将如何在这个家庭里继续生活下去呢?
何水姑此刻的心里孤独无助,空虚又凄凉,伤心又难受。她一遍遍的告戒着自己,做人要知足、要忍耐;人活在世上,不管受再大的委屈,自己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得过且过,能忍则忍,能过则过, 就当是:“能忍者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