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姑横着眼冷笑说:“你原本是个没心没肺的狐狸精,再没心没肺一次也无妨呀!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 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离开长生是自己的家事,谁吃饱了撑的去理会这事。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婆婆,我不会和长生离婚的, 永远不会和他离婚,我和婷婷不能没有长生,长生也离不开我和婷婷,不管怎么样,就是死也不会和长生离婚的; 除非长生他不要我了,提出要跟我离婚。婆婆我求求您!”说着,何水姑拉着婷婷一起跪在地上,磕头求陆阿姑别让她和周长生离婚。
陆阿姑瞧着跪在面前的何水姑母女, 怒目而视冷冷的说:“别来这一套,我承受不起,你这个坏女人,棉絮里的尖刀,害人之马,害了人还假惺惺的装好人。巧嘴滑舌,你害他进了监狱,又说漂亮话。什么离得开,离不开的?你分明是想缠死害死他!”
“婆婆,上有天,下有地,天地良心,我没有害长生,” 何水姑说:“我怎的会害自己的丈夫,我害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呐?婆婆只要你不让我和长生离婚,别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愿意一直好好伺候您,照顾好您一辈子。”
“我又不是缺脚少手要你照顾;我有脚有手,用不着你伺候照顾。你娘俩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谢天谢地了。”陆阿姑丧青了一块脸,指着何永姑说:
“你不愿离婚,那就给我滚出去,你要明白,你不离婚,你的户口就拿不走, 我也是为你们考虑, 你拿不到户口,你们就没有粮食吃,你考虑考虑, 哪头轻? 哪头重?
”婆婆,我不用考虑,我宁愿没有户口、没有粮食吃,去讨饭都成,就是不愿和周长生离婚。”
陆阿姑听何水姑说这样的话, 心里想着:这个臭女人甩都甩不脱,还真粘上了。便唬着脸又说,“你是和我较上劲了?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怪我逼你娘俩去讨饭的。这事容不得你多想,你们母女,今天就给我收拾你们的破烂东西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婆婆, 您叫我们到哪儿去呢?
“念你与长生夫妻几年,我也不会让你们露宿街头, 被人瞧着说闲话,暂时住到老屋子里去。”
“哪儿不是二叔还住着吗?”
“这个用不着你费心,我自有安排。你知趣点快收拾东西走吧。”
何水姑看婆婆这架势是不会罢休的,不走也得走,赖着是没有用的。长生又不在家,与其说在这里天天受婆婆的气,还不如走了的好。
想起了丈夫周长生,何水姑流着泪收抬好她和婷婷的衣服。在这个一家三口共同生活了几年的房间里,丈夫周长生给了她母女俩很多的温暖和爱抚,体贴和关怀,周长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又是一个老实善良的大好人。
何水姑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着,全都是丈夫周长生的身影, 何水姑仿佛又看见周长生在对着她母女说笑、在拥抱着她们,在呼喊着她们。她留恋的停留了一刻,听婆婆在门外一遍遍的催促她们快走,她醒过神来背起了包袱, 拉着婷婷的手毅然的走出了这个房间。自出了这个房间后, 何水姑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这个房间。
陆阿姑把何水姑母女赶到了离家二百米以外的老屋里,又把老三周永生在老屋里的被子和衣物等全都搬到了何水姑母女住的房间里。
此后,何水姑带着婷婷无依无靠,日后以捡破烂为生。也就出现了本书开头的一幕。
陆阿姑这样做,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她生怕儿子周永生一个人住在老屋里被李莹勾搭上,象兄长周长生一样死活要娶何水姑,到时候再娶一个江湖花子进门,给她再生出一个结结四、五月胡或六月白, 被村上的苗二菊、柯兰娣那伙人笑掉大牙, 她陆阿姑这块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