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永生的这些话,李莹说:“我嘲笑过我自己,我曾经天真的幻想过,随着希望而飞翔到达理想的彼岸,实在是太可笑了。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这种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我却忘记了是一种虚无漂渺的空中楼角和海市蜃搂……”
“你的话又是无情的给了我当头一棒,迎头给我泼上了一盆冷水,你不能泄我的气,你要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痴情, 你要配合我、支持我, 这样才能让我们去战胜一切。”他轻轻喘了一下, 又说:
“ 你不知道我常常等着夜晚来临,坐在办公室里张望着窗外的天空,希望日头能早点落下去,我们又能在那个恬静的小树林里见面了。”他两眼盯着她:
“能看到你美丽端庄的脸庞,娴淑文雅的仪态, 亭亭玉立的身姿 ……我享受着无比美好的时刻。”他说话的瞬间,他偶然察觉到了她眼里闪过一道光泽,时间只有一、两秒钟, 一、两秒而已, 眨那一瞬间,立刻就消失了。
“莹,我看到了你的眼睛,你是在强忍着约束你的情绪,压制着不让你的真情流落。你知不知,有你在我的身旁,连那些野猫子和寒号鸟讨厌的叫唤声,都让我的心激动的无法平静。”
听了他的表白和叙述,着实让她深受感动,她的内心在燃烧,在挣扎。在她的心里从没有这样深切地爱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睁着两只眼睛殷殷的瞧着她, 苦苦的追求她。而她还在一次次毫不留情的奚落他、回避他、挖苦他、拒绝他。然而,她的内心却像烈火在燃烧。像潮水在奔流……
想起了他母亲谴责她的话,她又不得不装聋作哑, 装作他的话似乎与她无关,强装保持着平静和镇定的情绪不为所动,拒绝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恳求, 似乎他的话不是在对她说, 而是在和旁人说。她温柔纤细瘦弱的外表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毫不动摇。她和他走的不是一条道,他面前的路是光明的路;她今后走的是一条无人愿意走的黑暗的路。
瞧着面无表情的李莹, 他对她推心?腹说了那么多, 未能打动她的心, 她为什么如此对他?她在想什么呢? 莫非她心里已有人了? 或许她压根就瞧不上他? 便又用话来试探: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要烦我、讨厌我?”我是江洋大盗吗?是你的头号敌人吗?似乎我真是个犯了滔天大罪来你这儿躲避藏身的。看得出在你眼里, 我就像是个不可饶恕的罪犯一样。李莹,不管你怎么看我?总而言之,你给我听好了,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永远也不会变的!”
“衣服全都晒好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回去吧,一会家里人要回来了。我看你说了这么多还不走,你的神经真叫人置疑,是否去看看心理医生?世上好姑娘到处都有,你非得要执着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不值。你的道路宽广无际,不能另有别的选择吗? 你难道不知道‘富则通达天下, 穷则独善其身’ 吗?”
他叹了一声:“也许我真是疯了,我感觉是爱你爱疯的,我的神志真正有点不清了,我头脑里的每根神经都装满了对你的爱,这种疯狂我只是对你李莹一个人,我还是那句话,我周永生不会去为别人疯的。我血管里的血在为你而奔流,我今生注定要和你在一起!什么富呀穷的,咱们彼此彼此, 完全是平等的。天下再大,我的眼里只有你。 ”周永生瞧着李莹:“你记住了,只准你和我在一起,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抱。更不让你独善其身。”
李莹听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很硬,又有点霸道。气哼哼的说:“你也给我记住了,你不能左右我、强逼我, 我不若于你。”
“不若于我,你若于谁?”
“我, 我是若于我本姑娘的,同时也是我父母的;除了这, 我不属于任何人。你没有权利这样说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说这话时,她的心在颤抖,以至于说的话也变了音调。她自己听着也觉着有点陌生和别扭。
听了她的话,他一个劲的抓头皮,两眼紧紧的盯着她说:
“你干吗愁眉苦脸的? 爱情是甜蜜的, 笑一笑吧,不要把美丽的脸庞藏起来!给人一个冷冰冰而不愿看到的假面具; 把你真实好看的笑脸露出来让我瞧瞧吧!”他两眼瞧着她期盼着说:
“我求求你给我点勇气和信心好不好?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拒我于千里、万里之外? 你也得说个理由出来。你恨我, 或许干脆狠狠的骂我一顿让你出口气, 也别对我不冷不热的这种态度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让我出口什么气呀? 我为什么要骂你? 我又没疯,犯不着。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各走各的道, 有什么相干呐?”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对我这样无情!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个文弱的看着一捏就碎的人,变得如盘石般的坚硬,我在你身上已耗尽了我所有的能量,下了很大的功夫,也未讨得你一点点的同情心,乃至一点儿隐测之心,这是为什么?你这坚硬的勇气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抓住你的心?”他无奈的摇着头说:
“我的话都说尽了,嘴皮都快磨破了,你不会是铁石心肠吧?假若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这样掏心掏肺的和你说了这么多,也该被软化了吧?你怎么对我如此不屑一顾?” 他无奈的左右瞧了瞧:
“假若我没得健忘症的话, 我记得你以往不是这样待人的, 如今怎变得让我不认识了。你是装糊涂?还是仇视我?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永远不能宽容我?你究竞要我怎么做?只要你说一声,就是要我磕头作揖我也立忙照办。”
每当她被他真诚的言行举致所屈服之时,眼前立刻闪现出他母亲那对不友善的势利眼睛和刻薄嘲笑她的那些语言,她的心在往下沉,又使她犹豫的畏缩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