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生见了雪晴,心里在滴血,难过的几乎大哭一场,他瞪着母亲陆阿姑说:“……看来,妹妹十有*也是被你害的!不然她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长生气冲冲的指着母亲,“你没有人性,你实在太恶毒了,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加以陷害。你以为我还想回来, 在这个家早?都得被你逼疯,滚就滚――” 周长生气愤的转过身出门而去。
李莹追上去:“大哥,我送送你!”
周长生一脸的懊恼,回头问李莹:
“李莹,我妹妹雪晴怎的变成了这样,她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呐?”
“大哥,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现在不能告诉你, 等有了机会再说吧。”
周长生说:“李莹,几年不见,你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你和永生结婚多久了?”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李莹,从你的脸上瞧出你过得很苦很不好!你和我母亲在一块过,要小心点,伴她如伴虎!你要注意身体。常来我们的店里走走。我走了!有事来找我和你大嫂……我们的店面就在西街上的菜场附近。”
“大哥,我向水姑姐问个好!我很想念她。我还是在结婚前去老屋里见了大嫂以后, 到如今,还没见过她的面, 我很想念大嫂和婷婷,在家里出不去。”
周长生的头脑里尽是雪晴的影子,几年不见,妹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不是在家里,在路上遇见雪晴,他一定不会相信刚才那一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亲妹妹雪晴。周长生的心在往下沉, 他痛心的说:
“我出去这几年,我妹怎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唉―― 人生难料啊!”
李莹叹着气说:“是呀,大哥,小姑子如关在宠子里的鸟儿一样,一天闷在家里;你回家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小姑子真可怜那! 这也都是被婆婆逼出来的!”
“有这事――?她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她真是无可救约了。雪晴从小就乖巧、懂事,她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
“大哥,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事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我急着回去了,回去晚了又得挨骂了!”李莹说着急忙跑回。
李莹在门外就听婆婆在大声叫骂:“家里家外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吃里扒外的畜牲。一个个凶声恶气的都对着老娘。烂货、婊子,勾了小的又去勾大的,联合起来对付老娘,以为老娘是好惹、好欺负的, 走着瞧。”陆阿姑在庭院里砸着双脚口沫乱飞的蹦跳着:
“……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捏着呢,听好了,你要不识相,吃点辣花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陆阿姑正骂得拽劲,她的二侄子陆金生急匆匆的推门进去喘着气说:
“姑妈,我奶奶去世了――我爹让我来通知你立刻回去……”
“我娘过世了――!”陆阿姑惊了一跳, 疑惑的说:“我前次回去还是好好的!没病没痛的每顿还吃两碗饭;怎的就突然过辈了呢?”
“还不是为我哥那事!”二侄子陆金生叹息说:“一时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 。姑妈, 我就先走了,家里正忙着等我回去……”
二侄子陆金生走后,陆阿姑托人去大队上带信丈夫周兴保赶速回家。又咋唬着给李莹分配了任务。周兴保不敢怠慢,请了三天假急忙赶回家去。
以前岳父过世他工作忙没能给岳父送葬;陆阿姑敲敲督督指责了他几十年。周兴保一口气回到家没等喘口气, 陆阿姑就催着他火速走了。
周雪晴在房间里听到二表哥说了她外婆死了,很悲痛。无奈她目前的状况和处境不能去送外婆,心里很难受。她为自己象只宠子里的小鸟和外婆的去世掉下了伤心的泪……
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很欣慰的,父母去舅舅家要三天, 也许三天也不一定能回得来。她又得自由了,又能同二嫂自由自在的快乐几天透透胸中积郁的闷气,想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