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姑笑着说:“不是还没卖吗,我都没急,你们到先急了。我们是签有合约的,担心什么,房东真要卖房,买这房子,我们是有优先权的。”
李莹和雪晴同时惊讶的说:“你们能买下这房子――”
何水姑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能买下来。”
周雪晴、李莹见大嫂说这话时,脸上显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把握。感觉很奇怪,大嫂做水果生意,怎会买得起这样的房子呢?
周雪晴开心的说:“这真是想不到的事情,大嫂, 我真佩服你,你真有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是你们大哥,” 何水姑说,“说来话长,我们暂且不说这个,等会再告诉你们吧。”何水姑笑了笑,又说:
“噢――弟妹、小姑子,你们来了就好了。我想如今已是春天了;想到你们整日里在家出不来,我知道你们这几年肯定没有添啥衣裳,前几日我给你俩各人剪了两段布……”
周雪晴、李莹没想到大嫂会给她俩剪布做衣服。感激的说,“这要花多少钱啊?大嫂,难为你一直惦记、牵挂着我们,只是叫我们说什么好――”
“弟妹, 小姑子, 你们别这样说,应该的。我做起了生意手头宽余,不比从前了。我本想见到二叔托他带给你们的,这段时间也没见二叔走过,也就一直搁着。本想做好再给你们的,三、四年没见你们了,又不知你们现今胖了、瘦了, 穿着不合又得重新去改, 改过的始终是改过的。你们来得真巧,等会我带你们到裁缝店里做去。”何水姑笑着又说:
“小姑子、弟妹,你们等着,我去楼上拿下来。”何水姑匆匆上楼去了。
李莹说,“大嫂一直当我亲姐妹待,无奈我没啥回报她的。 ”
“大嫂这人你还不知道,一贯对人实心实意的,对人恨不能把心也掏出来……”两人正说着,何水姑手里抱着布已从楼上下来了,笑着说:
“你们看这布的颜色好不好,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大嫂的眼光还会差,我们白得了还有不好的!”周雪晴说。
何水姑又笑笑:“我对你们说,这两段格子泥,你俩各人做一件春秋衫,春天好穿,秋天也可穿,可称是两用衫。”
何水姑把粉红色的一段格子泥递给了李莹,笑道:“我知道弟妹从小姑娘时候就爱这颜色。”
李莹开心的笑着说,“大嫂行事真是细心,连我的这喜好也晓得,”感叹:“知我者大嫂也!”
“小姑子,这段玫瑰红格子泥做了春秋衫,衬托你雪白的肌肤,你脸就不会显得那么苍白没有血色了。”
周雪晴满心欢喜的说,“大嫂想的真是周到,考虑问题是如此的全面,剪布时连肤色也搭配上了。大嫂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周雪晴笑了笑:“大嫂想的真周到,像知道我们几年没做衣服了,想着给我们各人剪了一身布料。”
李莹感激的说:“大嫂对我们如此厚爱,让我们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雪晴点着头说,“是呀。”
“你们两个别夸我,我们三人彼此彼此,我以前住在老屋落难的时候,弟妹你给我送菜、抱瓜、送玉米的关心帮助我; 小姑子瞒着婆婆给我送米、送油盐,尤其不能忘的是, 我产后身体虚弱, 小姑子给我悄悄买来补身体的甲鱼汤……”何水姑拉着李莹和周雪晴各人一只手亲热地说: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雪中送炭帮助了我,这是我永世不会忘记的。这几年顾了做买卖对你们关心不够,我深感内疚。”何水姑又说:
“还有这段浅灰色的布料,给你们各人做条裤子,我觉着这颜色配这两种格子泥上装的颜色都很相称,所以就剪在一起,做两条裤子好一块套裁。”
李莹激动的流着眼泪说,“这几段布料都是上好的料子,质地极好,这布一定很贵的,大嫂,谢谢您,处处为我们着想, 您对咱俩贴心贴意的真是没话说……”李莹哭着说不下去了。
周雪晴见二嫂李莹哭,想到了自己的伤心处,也跟着哭了。何水姑见李莹和小姑子伤心,又见她俩憔悴的面容和瘦弱的身子,与几年以见到时大不相同, 何水姑心疼又辛酸;她俩不说,何水姑的心里也有数, 以往那日子她不是没有经受过。 知道她俩过的很苦,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