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把两条鳗鲡拣好凉在厨房外的阳台上后,面含微笑的跑过来说:“爷爷、奶奶,这两条鳗鲡怎么吃?以你们想吃的口味做。”
“放点姜、葱、酒，就清蒸吧。”老奶奶说。
李莹笑着说:“好,凉干水后再蒸。”何水姑见他们三人过得其乐融融,真象一家人一样。笑着说:
“看到你们过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爷爷、奶奶,李莹妹妹,我走了；我回去还有事,我这就走了。”
何水姑说着往门边走去,李莹上前说:“水姑姐,你坐下歇口气,喝一杯水再走吧。”
“都是自己人,别麻烦了。李莹妹妹,别把我当客人待。长生刚进货回来,还没整理,我就来这里了,店里正忙,我就回去了。反正挨得近, 我会经常来的。” 何水姑转过身又说:
“爷爷奶奶我隔天再来看望你们。”
“好吧,你摆着个水果摊也忙,谢谢你,小何姑娘,谢谢你常来看我们, 又给我们送来这么多吃的。”
“爷爷、奶奶,不用客气,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帮助了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比起你们对我的帮助,我这些是微不足道的,我走了。”
何水姑回过头来瞧着李莹又说:李莹妹子我走了。”
“水姑姐,我送送你!”李莹给何水姑开了门。
“对,”奶奶说:“李莹,送送你姐。”
何水姑与李莹一同走下楼去,李莹说:“水姑姐,谢谢您,给我找了这么好的两位老人。”
“谢什么呢?李莹妹子,是我要谢谢你,你给我圆了照顾两位老人的梦,咱姐俩,彼此彼此……”
李莹轻轻的说,“水姑姐,永生来找过我没有?”
何水姑看着李莹说:“你说呢?你们是恩爱夫妻,他回家不见了老婆,他不找才怪呢!”
“那就是说,他来找过我,你们怎么说?”
“我们还能怎么说?都是照你咋呼我的那些话和他说了呗!”
“他有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这样出走,他恨不恨我?”
“你大哥无奈告诉了他, 说了你出走的原因,他气得差点发疯,暴跳如雷的大骂婆婆……他怎么会恨你呢?他硬要把你找回家去,和你一同住到老屋子里去……”
李莹说:“住老屋子里有什么用?住老屋里也阻挡不了婆婆的纠缠。我现在想起也后怕,甚至怕得会发抖。那晚上被婆婆抓的,我,我的胸口到现在还痛呢,几大块淤青还没散去。喘气咳嗽都牵着痛。”李莹轻轻的揉着胸脯,抖嗦着说:
“回顾在他家的三年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害怕死了。一听到有什么响动,我的心就吓得‘怦怦怦怦!’的直跳, 跳的喘不过气来, 总有一种憋塞休克的感觉。”
“我知道,我能理解,因为我们姐妹俩是同病相连。”何水姑身有感触的说。
李莹说:“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吓出了心脏病?见婆婆竖眉立眼冷笑,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上她了?就吓得心‘勃突勃突’的跳个不停;到了爷爷奶奶这里,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我现在有时还做着这种噩梦,把我从梦中哭醒,把枕头也哭湿。”
何水姑瞧着李莹说:“所以,你大哥也劝二叔别找了。 你大哥对二弟说,‘只要你们之间还有缘份在,今后还会走到一起的。’你大哥把你的意思都转告他了。看来他对你是绝不会死心的,这是人之常情嘛!你要理解他。过一段时间,他也许还会来找你,你要作好思想准备哦!”
“水姑姐,你可千万别让他来找我,对他不会有好处的,我不会见他的。只有硬硬心肠让他死了这份心,才能救他,我知道,我和他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怎么这样说?李莹妹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莹叹着气说:“虽说他现在心里难过点,时间久了就想开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想好了,不会再回头了。”
“李莹妹子,凭心而论,你能真正割舍对永生的这份感情吗?我知道你根本就做不到,嘴硬不过心那――”
“但我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两人分开时间长了,我对他的感情；也像他对我的感情一样也就慢慢的谈了,若干年以后,我们彼此就完全忘记了。”
“就是你能做到，永生也做不到呀!”何水姑瞧着李莹说。
“我希望他能从这段不协调的感情里,完完全全的走出来。”李莹叹口气说:“他是好人, 真正真正的好人，幸福一定会等候他的。对于我,今生不再谈感情的事,我已心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