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在李莹与周永生前后离家出走的那段日子里, 陆阿姑仍象李莹没走时候一样,什么事也不做,万事不管,家里搞的乱七八糟, 垃圾成堆, 鸡屎、鸭屎寸脚连地,臭气冲天,不堪入目。
李莹在家的时候,陆阿姑常对着李莹指手画脚,里里外外都有李莹操劳,陆阿姑逍遥悠闲已成了习惯。每天茶来张口、饭来伸手。伸手有人擦、伸脚有人洗……
李莹走了,家里成了垃圾站,饭也没人做, 衣服也没人洗,菜地也没人种, 房屋院子也没人打扫,更不用说有人伺候她。
以往有李莹在, 陆阿姑心里的火气尽往李莹身上发。眼前没有了发泄的对象,陆阿姑在家里耐不住了,一心想着如何扳回败局,想到她五个儿女,就好比她一只手上的五个手指和五局棋子,五个手指捏不到一起,五局棋子,已输了四局。老大长生,老三永生这两局棋子已经败到了底,老四雪晴这副棋子更惨,惨不忍睹。
陆阿姑一直视为听话的老二周雨晴当初虽说听了她娘的安排,嫁了个有权有势的男人,风风光光的过了一段日子。
周雨晴比她母亲陆阿姑更势利,周雨晴嫁了个有头有脸又有钱的男人,自命不凡,自作清高、趾高气扬、神气凌人。对嫂子何水姑和弟媳李莹不屑一顾,讽刺挖苦,要说就说,要骂就骂,没个分寸,更没有体统和礼貌……
她自以为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好男人,财大气粗,一扔千金,亲威朋友都已不在她的眼里,对长辈不尊重,傲的没头没脑, 鼻子里哼哼呼呼常垮起一块脸, 如亲戚朋友都要去问她借钱、要钱,得她的好处似的。
自何水姑和李莹进了周家门,周雨晴因此再也没回过娘家。怕丢了她的脸,影响了她和丈夫的名声。
周雨晴的丈夫许士兴是小镇上供销社的一个主任,此人也颇有些能力,可惜能力没有用在正道上。手中有了权力,头脑澎涨,买官、卖官,行贿、受贿手法巧秒,反正不是用他自己的钱。堤内损失堤外补,他对上拍、对下压,想着法儿询私舞弊、贪脏柱法,失一尺、补一丈……
周雨晴自以为她一辈子出人头地,有权、有势、又有钱。把别人踩在脚底下,人算不如天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周雨晴的丈夫许士兴犯下了行贿受贿贪脏柱法罪,退还了脏款又退赔了房屋,又蹲进了监狱。
周雨晴原来为之而骄傲自豪的家倾刻间化为乌有。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周雨晴的处境今非昔比, 犹如从高处跌入了深渊。为此,周雨晴闹着要和丈夫许士兴离婚,许士兴死活不肯离,咬定不签字,这个婚就离不了。
周围的人们讥讽、嘲笑周雨晴是一个没心、没肺、没有良知的女人,她只能同甘;不愿共苦,招来了人们的非议和漫骂,说周雨晴是个没心没肺,没有良知的卑贱小人。
周雨晴无奈,带着十二岁的女儿只得另租房子住,没有了丈夫许士兴这棵摇钱树,总不能为了赌气不生活。人总得还要生活下去。面子重要,还是过日子重要?周雨晴为了生计,只得拉下脸来摆了个地摊做买卖。
墙倒众人推,谁知顾客不买她的货。她丈夫许士兴风光的时候,她跟着丈夫抛头露面两眼插天任其所为,目若无人,到处去吃喝玩耍。吃饭讲究营养;穿衣追求名牌, 不可一世,花钱如流水……
小镇上的人们,对周雨晴过去一贯的为人耳闻目睹,了如指掌, 谁让她过去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呐! 所以说,人在得势之时别做绝了, 给自己留点余地。
有句老话,“和气生财,”微笑是人人爱看的,热情是顾客需要的,谁愿意去看拉长了脸、瞪起了眼的卖主呐?周雨晴讲话粗俗、态度生硬、丧起一块脸,顾客不是傻子,不会去掏钱买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