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芳打开门见是周雪晴,立忙上前抱住了她, 高兴的说:“啊――周雪晴,我们几年没见了!看着你的脸怎的瘦成了这样,你的脸色象张白纸,怎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缪芳瞧着周雪晴又说:
“要不是你这对漂亮的大眼睛,我都快认不出你了。雪晴你的气色很不好,装这病也不好装呀!”
“嘘――小声点,缪芳,我感谢你为我保密,这几年没透露一点风声。不然我母亲早知道了。”
“四年以前,你托我寄的信寄出以后,就再没见到有耿海虎的信,我就纳闷,又不能冒然来问你,是怎么回事?”
“我在信上讲了我的这件事――我疯了,我还能再来你这儿拿我的信吗?再说你来我家里送信更不方便,来的次数多了迟早会穿帮。我娘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个没事找事的主;疑神疑鬼尖灵得很哪――怎能瞒得了她呀?!”
“这到也是。老同学,这几年, 真是苦了你啊――你为了耿海虎的这份感情,你付出的太多大多了,让人感叹……”说话时,缪芳见周雪晴手上提着她送的皮包,便醒悟过来:“雪晴,你这个时候来找我, 有要紧的事吧? 要让我帮你什么忙?尽管说。”
周雪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悄悄的从家里出来了,我要去找耿海虎,在家里快呆死了,再呆下去,我真的要疯掉了。”
“我就说嘛!这不是长久之计,亏你想出了这么个折磨自己的馊主义。你甭说,我还一直在为你担心呐。我真佩服你有这勇气! 四年不易呀――总算结束打上了句号。”缪芳感叹着说。
“我母亲想把我折磨死,我实在受不了了,” 周雪晴无奈的说:“所以想请你帮个忙,给耿海虎的公司打个电话,让耿海虎接电话,说我要去找他了。”
周雪晴从包里取出了耿海虎以前写给她的信,说:“ 缪芳,你照着耿海虎信封上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看能否联系上他。”
缪芳说“好吧, 时不宜迟,这就打。”
缪芳依照信上的电话号码立即拨过去,对方接电话的恰是耿海虎的战友。耿海虎的战友回话说,耿海虎早已不在他们那儿了。说耿海虎头两年是与他们在一起的,在他们那儿做了一段时间后,又去了深圳的一家公司, 现今就在那家大公司里上班。
缪芳在电话里又向耿海虎的战友问清楚了,耿海虎如今所在公司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都一一记下以后,谢了下对方,搁下电话,对周雪晴说:
“耿海虎已不在广州,他去了深圳。现在这个时侯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再说, 这么晚了也不便打电话去询问。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去联系吧。”
周雪晴叹了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你明天打电话去联系,我就直接去深圳找他。我在这里不宜久留,我明天一早就去乘车。乘着天没亮,乘坐明天的笫一班车离开这里,勉得夜长梦多。谬芳,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雪睛,什么事?和我还要说麻烦这词,” 缪芳瞧着周雪晴说:“咱俩在学校里可是多年的好同学,又是好姐妹,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周雪晴红着脸说:“我想,在你这儿对付一晚上。另外,我从家里出走的这件事还得给我瞒着。”
“我想是什么事,这有什么呐,在这里住没问题, 我还巴不得呐,你不说我也要留下你,让我们好好聊聊。你要去找耿海虎我赞同,我一定给你保密。”缪芳说。
“缪芳谢谢你!这么多年你没少帮我忙。”
“咱俩是好同学,只要你今后发了财,别忘记我这个老同学就行了!”缪芳开玩笑说。
“唉――发得到什么财呀!”周雪晴长叹一声说:“他要是能发财,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见他回来, 他外出已整整五年了, 他要能混得好,早该回来接我了。”
“你别泄气!”缪芳说:“我想凭耿海虎的能力, 你们今后一定会如愿以偿的。到哪个时候你别忘了我哦!”
“哪是当然的, 只要有那一天,我忘了别人也忘不了你呀!” 周雪晴笑笑说, 这么多年,你还帮得我少吗? 你以前帮我的那些事,我都已报答不了你。”
缪芳听雪晴说了这些话,正儿八经的说:“雪晴,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觉着你们俩真是不容易,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起来。你说那话,怎么听着不象出自你周雪晴的口中。咱俩之间还要说报答不报答的话,就显得生疏了。”
“缪芳,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没有你这个好同学、好朋友,我今天就只能露宿街头!”
“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我都被你的话感动的要流泪了,你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乘车呐。”
在谬芳的值班室里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周雪晴就乘车离开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