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晴张望着深圳的夜景,特区深圳的夜晚流光异彩, 灯光灿烂,灯火象天上的繁星一样闪闪烁烁,深圳确实很繁华,深圳夜幕下灯火辉煌如白昼一般。
幢幢高楼大厦雄伟地屹立在夜空下,街道两旁旋转的霓红灯来来去去的闪动着五彩斑澜的光泽,美不胜收。
虽说已是夜晚,但人声、歌声、各种操杂声, 异常的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穿流不息的车辆,依然来去匆匆在急速行驶; 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 有很多市民在悠闲的散步。
这个时候要在农村,人们都在自家的屋子里,围着煤油灯拣种子、纺纱、做针线、或坐着说笑,乡间的小道上黑灯瞎火,静悄悄的早已看不到一个行人。
周雪晴透过玻璃窗发现两边的人行道上,其中有为数不少的男男女女,他们相互挽着胳膊在亲亲哦哦的慢慢行走,其中也有中年夫妇和老年夫妇。
大城市里开放,周雪晴心里想着,在农村别说是老年夫妻和中年夫妻挽着胳膊走路,就连青年小夫妻,也不敢相互挽着胳膊走街穿巷的招摇过市。
大街上的一切,周雪晴觉得都很新鲜和好奇,两眼总是看不够。忽然,周雪晴在马路边的灯火昏暗处, 发现了几对青年男女在相互拥抱、热烈的亲吻,瞧他们似乎旁若无人。那几个女孩,任凭恋人热烈的搂抱着亲吻她们的脸,亲吻她们的颈背……
这种现象,在农村是瞧不到的,就是有,都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在避人耳目的地方才敢这样,开放城市不会是连这种也开放吧?周雪晴心里这样想着。
那些在亲吻的男女恋人没觉害羞,周雪晴反感到害羞了,她脸红耳热的为他们感到难为情。她不敢再往外看,忙转移了视线,扭过脸来, 发现耿海虎在笑。
在农村要当着大家的面这样亲热,那一定是神经出了问题,脑子已经不管用了。还要被人指责和讥讽,作风轻浮、道德败坏和伤风败俗……
车子驶过了几条大街, 又转过了几道弯, 耿海虎说:“雪晴你看,这儿全都是居民楼。”
“这里是居民楼,简直太漂亮了!”周雪晴说:“真是不简单呐……”
周雪晴话音未落,他们的车子已开到了一道门岗的前面, 小车刚到门口, 一米高的电动网门开启,自动的往一边挪开。
耿海虎减速慢慢的驶过了几排搂房,然后在一幢楼房的前面停了下来,耿海虎先下了车,他又走过去替周雪晴打开车门,又把她扶出了车。
周雪晴下车以后,抬眼张望着周围,见前后左右有很多幢这样的房子,各家的玻璃窗上都透视出明亮的灯光。
“真是万家灯火辉煌哪!”周雪晴激动的笑着说。
耿海虎提着周雪晴的包, 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往楼上去。周雪晴上楼梯两脚酸软走得直喘气,上了四楼,走到一扇铁门前,耿海虎开了门让周雪晴先进屋去。进了屋子里的客厅,耿海虎温和的说:
“雪晴,你先在这客厅坐着休息一下,我给你去冲杯牛奶。”
周雪晴在门外时,还当耿海虎住的是集体宿舍, 一进屋就东张西望, 没见有床铺,不见有其它人住在这儿。瞧着这儿不象是集体宿舍, 真要是集体宿舍, 无可置疑,一进门就会看到几张床铺。想着,难道耿海虎一人住这样一套房子!这也太奢侈了。
周雪晴乘着耿海虎去厨房冲牛奶,左右转了转, 觉着这房子不但高级,而且很是漂亮、华丽。屋子里清洁整齐,装饰得很雅致,天花板上吊着大圆灯,客厅两边的几扇窗子上,挂着一色的淡绿色窗帘。
客厅的靠窗摆着一整套桔黄色的皮沙发,长沙发的两头一转两侧的两个单人沙发的两边墙角上, 一边摆着一盆一米多高如竹子样的盆景,这竹叶又似乎不像老家竹园里的那竹叶。周雪晴伸手摸了摸枝叶,觉着枝叶也不象竹园里的尖硬,这盆竹树已经繁殖得很茂密了,占了整整的一个墙角。另一边摆着如椰子树那样的盆景, 也占满了那一面的墙角, 不亚于左面的竹树盆景, 两个盆景十分协调,看着很是气派。
客厅前面还有一个阳台,从阳台没关紧的纱窗里渗进的风吹进了客厅有着阵阵?意,窗帘悠悠的随风摆动着。客厅两对面的墙上挂着两幅不同类型的风景画,一幅是春天的花鸟图, 另一幅是秋天瀑布流泻的山水画。
周雪晴退回去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张望着这个客厅,想着这间屋子在农村也许就是堂屋, 这客厅比起农村人家的堂屋胜过了千万倍。周雪晴想着城市和农村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难怪讲了多年逐步消灭三大差别总也未能实现, 消灭三大差别谈何容易,到什么时候农村也象城里人一样住上这样好的房子呢!
周雪晴正想着,见耿海虎从厨房里抬着一杯牛奶和一包蛋糕出来,笑呵呵的说:“雪晴,你先来吃点东西吧,吃完以后,我再带你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