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李莹两姐妹在菜场里买了菜刚出菜场,看见周永生从拐角处过来,两姐妹见周永生过来,李莹把菜篮子甩给李蓉，着急的说:“姐,我去躲一躲,”李莹惊慌的蹿至旁边的商店里去了。恰被对面过来的周永生撞了个正着,他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其实,李莹碰到周永生也不至一次两次了,以往出来买菜都是早晨,早晨街市上人多,可以遮人耳目。看到了周永生, 她在人群中躲着低下头就混过去了。
周永生急着奔过来,看到大姨子李蓉,顾不上与她打招呼,只是点了下头,就慌忙往李莹躲的那店里喊:“李莹、李莹……”
李莹知道这次已躲不过去了,这就是像人们常说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因为周永生早已经看到她了。
见到了周永生, 李莹心里很矛盾,想见又不想见,凭着她和周永生的感情,她很想见他,真想跑上去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去,在他的面前倾诉别后思念的衷肠;可是她不能这样做,她担心周永生知道他俩有了孩子,周永生会纠缠着她回那个家去,想起那个家,李莹触目惊心……
李莹躲进商店后,周永生呼喊着跑进去。李莹怕影响人家店里的生意。她又快步走出商店,奔过去拉着姐姐李蓉就跑。周永生紧紧的跟着她们,李莹一边跑,一边说;“你是谁呀?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李莹――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叫李莹,你完全认错人了,别跟着我们自讨没趣。”
“李莹,你怎的这样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绝情?我怎么会认错人?就是满世界的人都认错,我也不会认错你。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清晰的。”
“别跟着我,我说你认错人,就是认错人了嘛!我不是你的妻子,别跟着我。让人家看见了,当你是欺负良家妇女,把你当流氓分子抓起来,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你请回吧。”
李蓉轻轻的说:“妹,你也是,亏你说得出这种话,你这是自欺欺人。知道吗,你这是无知――你和永生是夫妻,你明明深深的爱着他,想着他,还装。你们彼此在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位置,我从你们的眼睛里,早已看得一清二楚的。”
“小声点, 姐,你别帮着背后这个外人说话。”
“你俩一年半没见面,他怎么会认错你。就是外人十年、八年不见,一旦碰上了,彼此都还能认得出来;你这不是自己骗自己,空口说白话吗?”
听到周永生熟悉的气息，李莹气喘吁吁说:“你这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啊?我们素不相识,你再跟着――我可要喊人了!”
周永生着急的说:“李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不理我、躲着我、避开我,你生我的气,这我都不怪你……”
“你这人可真怪――谁敢生你一个外人的气呀?我是自己生自己的气。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妹,你这样也太过份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永生认错人,他也不会把咱两个都认错吧。更何况你们彼此在心中常常思念着对方,他忘得了别人,也忘不了你呀！你对他的爱能瞒得过我吗?你这叫做‘爱之深,恨之切’。你不恨他,说明就是不爱他;你爱他越深,就越恨他,我说得对不对呀?”
“那是过去,现在我已经不爱他了!”
“不爱他――你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知道吗？你反常的不符情理。”
周永生不怪李莹对他这样,他对她的亏欠太多了。他周永生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李莹,最对不起的人也是李莹。是他周永生负了她,对她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他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李莹为了他,受了很多的委屈,而自己竞一无所知。怪他以往没有很好的关心她,没有保护好她。
“李莹,你听我说,我知道我错了……”
李蓉实在看不过去了,回转身说:“永生,你……”
李莹一把拉过李蓉,急着说:“姐,别理他,你别说了,咱走快点,甩掉他。”她偏转身斜视着周永生又说:
“别跟着我们,请你离远点, 识相点，快走……”李莹清清楚楚的瞥见周永生的人影,又听到了周永生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