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婆婆的叫骂声,李莹胆战心惊,魂都吓脱。婆婆拍着手跳着骂的话,李莹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声音与众不同,特别吓人:
“你们要找她干什么?生怕这个家不够乱。你们到是好过了, 过的像活神仙一样, 把她找回家,我还要管她一天三顿饭, 你们要找她回来, 就让她在你们这儿过, 反正我不管。”
李莹心想,婆婆太可怕了,说出这样的话,对亲生女儿都这样,自己要仍在周家待着早没命了,更不说是儿子周乐了,也许早被婆婆害死了。想想真后怕。”婆婆骂人没完没了,李莹只听得婆婆大声嚷着还在骂:
“你们要再去找,我饶不过你们,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会天天来闹,天天来骂,闹得你们生意做不成,吵得你们饭也吃不成。你们做生意有了钱, 自己吃饱、喝足了,不顾老娘的死活,拿钱来,老娘还没吃饭呐……
李莹心想,大哥大嫂出来另过也不得安宁,婆婆常找上门来要钱寻事,大哥大嫂够难的。”正想着,婆婆的尖叫声又传过来了:
“你们有了钱就自立门户,吃鱼吃肉过好日子,就不管老娘了。周长生,你是哪里来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杨树根里钻出来的?还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周长生气呼呼的说:“你摇头啐口的说不出几句好话来!别忘了,当初是你把我们赶出来的,不是我们要自立门户的,你怎的又翻过来怪我们了,你总是有理,赖得和你说。”
李莹踮起脚尖正瞧见水姑姐拿出了一沓钱,见大哥拦着,说:“拿来,别给她,她要闹,她要骂,随她便,我奉陪。”
李莹见婆婆跳上去指着大哥的鼻子说:“你这个五孽不孝的子孙,你敢不养老娘……”
周长生说:“大家都看到了,大家也听到了,你们给我评个理,我妹妹不见了,我们做哥嫂的能不去找吗?她是母亲,哪有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见了,她不让我们去找的?”
听婆婆又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找她回来是想要害我、折磨我,你们会有好心?”
周长生说,“胡扯,我们要害你做什么？我不懂,你这是没话找话,我们去找了妹妹,你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找妹妹有什么错?你反到来责怪我们,找我们算帐,天天跑来威协我们,世界上没有像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周长生的话,让一旁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惊异的瞪大了眼睛,议论指责陆阿姑,一双双愤怒岐视的眼睛射向她,倾刻间陆阿姑成了众矢之的,引起了众起而攻之。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在说:“竟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这老妖婆女儿不见了,她自己不去找还罢了,还不准儿子媳妇去找,还要来寻事,真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又有人在说:
“这老婆子一定是个神经病,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准疯了…….”
何水姑觉得被旁人议论不好,家丑不能外扬,就劝周长生:“长生,算了,把钱给婆婆吧,让她先去吃饭吧。”
婆婆凶声恶气,口里骂骂咧咧,嘴里闪着两颗金牙,看了硬是吓人。人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大哥周长生和大嫂何水姑。
陆阿姑发现无数岐视她的目光射向她,自觉脸上无光,丢人现眼。何水姑从周长生手里拿过钱,说:“婆婆,这钱你拿去吃饭吧。”
有人在嘲笑她、骂她, 陆阿姑伸手夺过何水姑手中的钱,立刻象老鼠一样溜走了。陆阿姑走了,人群立刻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