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母两眼目不转睛的瞧着周雪晴, 觉着是那样的熟悉 ,好似在哪儿见过她?”
崔伯母觉着呆呆的瞧她不太礼貌, 转而又眉开眼笑着说:“海虎侄子,我讲你听,现在小周庄上的人们,对我们的看法也不同了,竞还客客气气的夸着咱们呐!”
耿海虎说:“崔伯母,看你的精神很好,崔爷爷、崔奶奶和崔伯伯可好?”
“海虎,这么多年,你还惦记着他们,你崔爷爷和崔伯伯都很好。”崔伯母叹了口气又说:“你崔奶奶她已过世六年多了。还好,庆幸的是她看到儿孙们都已过上了好日子,她死时口眼都闭上了,她也没有什么遗撼了。”
耿海虎说:“崔奶奶的印像我还记得很清楚, 崔奶奶个子高高的, 面目很和善,脸上又黄又?,?年冬天常穿着一条青褐色的转裙( 老人冬天挡风的土布裙),崔奶奶对我们小孩子都很客气。她常喊我小虎子。”
崔伯母带着几分遗撼又说:“只是我们盖起了这样的大房子,你崔奶奶没住上多久就去世了。”
“是啊!”耿海虎感叹着说。
崔伯母笑了笑又说:“庆幸的是,你崔爷爷如今还能给上门来求医的人们,医个腰疼腿痛的。”
耿海虎说:“崔爷爷这把年龄还在给人治病!”
“就是,你崔爷爷还说,‘给人治病是一种乐趣,能给别人解除病痛,自己也从中得到了快乐和欣慰,’” 崔伯母笑笑又说:
“你崔伯伯,忙时在地里做点农活,闲时在大石桥西摆了个摊,也是给人看看这伤病。”崔伯母又说:“我儿宝亮不要他爹去摆摊,你崔伯伯说,这家传的老本行不能丢。再说,这也是方便看病的人。如今我们不缺那钱,只是象征性的收点药费,图个活得实在。”
崔伯母瞧着耿海虎带着妻儿回家,一家子的穿着光光鲜鲜,体体面面,他媳妇端庄漂亮,高贵大方, 儿子健康活泼, 招人喜爱, 便夸着说:
“海虎,你们三兄弟都有出息, 那是你媳妇和儿子?海虎你真有本事,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儿子长得多好那!你这次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你们耿家有福!有福!”
崔伯母说话时,目不转晴的瞧着含笑的周雪晴,觉得海虎媳妇很面熟, 真是在哪儿见过的,又觉得不太可能,正在犯疑。
周雪晴说:“崔伯母,您好!”
崔伯母一惊,海虎媳妇怎的会讲本地话,她两眼殷殷的瞧着周雪晴正犯疑,周雪晴笑着说:
“崔伯母你真认不出我了,你瞧瞧我是谁?我外出七年多了,回来瞧着你们小宅基上大变样了。”
崔伯母听海虎媳妇会讲地道的本地话, 而且还说瞧着小宅基上大变样了。难道海虎媳妇知道他们过去的小宅基?她说话的声音又是这样的熟悉,听她说外出七年多了,更加肯定了一定是见过她的,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周雪晴瞧着疑惑的崔伯母,笑着说:“伯母,崔伯母,您认不出我了, 您再仔细瞧瞧,我究竞是谁?
“姑娘,你这说话的声音,怎的听着耳熟得很呐? 我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
“伯母,我是周雪晴,我爹是周兴保,妈是陆阿姑。”
“啊――你真是雪晴!那几年传得沸沸扬扬……原来是假的。”见周雪晴满含微笑,崔伯母又说:
“我就说那是谣言, 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的会得那种病。自从传那谣言后,一直没见到你,后来又听说你离家出走的事。”崔伯母敲敲脑门:“知道了, 我知道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了,原来是……”崔伯母仔细端详着周雪晴又说:
“十几年没见你了,雪晴,你怎的越来越漂亮了,看着你比以前更显年轻,瞧着水灵灵的,还象个二十三、四的大姑娘,所以我不敢认定是你。”
“伯母您真会开玩笑,” 周雪晴笑着说:“我已经三十三岁了, 你以前瞧见我的时候才二十一. 二岁;那是因为我老了, 您才认不出我的。”
“是呀!崔伯母,我们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雪晴会不老吗?”耿海虎笑着说。
崔伯母又说,“我说的是真话,雪晴看着真的很年轻,比以前更好看••••••”
耿海虎笑笑接着问;“崔伯母,我们小宅基上的房子盖得都一样,分不清了。请问伯母,我家是哪一幢呐?”
“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崔伯母笑笑说:“你家是靠东第一排的一、二、三幢。”
耿海虎吃惊的 说:“崔伯母你说我家有三幢楼房?”
“是呀,你家造了三幢房子。目前你爹妈和你老爷爷都住在你房子的底下一层。”
耿海虎又一惊:“我房子,我怎的也有房子呐?”
“是的,你家哥三个统一建造了三幢房子,兄弟三人各家一幢。”
周雪晴笑着说:“海虎,你们兄弟的情义真深哪!我是真佩服你们耿家,你爷爷和父母,对你们三兄弟自小教得多好呀!”
“我们三兄弟从小到大没吵过闹过架,我爷爷一直教育我们,‘我们姓耿人家,也要像我们的姓一样对人要耿直厚道。做人要脚踏实地,互相团结,相互关心,不许吵架打架……’我们都很尊重爷爷,因为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们都听爷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