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晴听爷爷这样说了,凑上前去说:”爷爷,我是周雪晴,我爹就是周兴保,你忘了,以前您一直喊我小晴的,我们是一个生产队上的。”
“――原来你是小晴。”爷爷呵呵的笑着说:
“怪不得我初看就觉得面熟,这姑娘好像是见过面的, 看着是像你,但我又不敢断定你是小晴。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管你叫小晴的,你变样了,不仔细看,真认不出来了,我记得我有十几年没见你了。”爷爷笑呵呵的又说,
“这么些年,你原来是和咱金虎在一起。”爷爷乐着说,“小晴好,好! 金虎,你娶到小晴姑娘好,我看着小晴姑娘从小乖巧,有情有义的,嘴巴很甜, 见到了我常常喊我耿爷爷的。小晴姑娘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原来跟我家有缘份呐!”
“爷爷, 您说得没错,” 周雪晴说:“这么些年我一直跟海虎在一起。”
“小晴,不仔细看,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小晴。看着像是像, 但没敢往这上头想。再说人老了,眼也钝了。好,好啊!金虎能娶到你好。你们俩给我生了个大重孙子。好!”爷爷高兴的一块脸笑得象鲤鱼跳水泛起的水波。
爷爷看着耿聪又说:“我的重孙子,过来,让太爷爷细细瞧瞧――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大重孙子!”
周雪晴说:“耿聪,到太爷爷那儿去,让太爷爷好好看看。”
耿海虎、周雪晴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耿聪的手,走到爷爷的面前,耿聪说:
“太爷爷,太爷爷――我的名字叫耿聪。我爸爸教我说‘耿’,是耿直的耿,忠心耿耿的耿,我爸爸还对我说,我们耿家‘为人要耿直,对人要忠诚’。”
“蛇花子”老耿听了重孙子的话,开心的眉眼儿都笑到一块去了:“对呀――我重孙子也知道我耿家做人、为人,的原则了,你要听爸爸的话,不要忘记了。”
“太爷爷我记着呐,太爷爷我还没讲完呐;太爷爷我告诉你听,耿聪的聪,是聪明的‘聪’,我要妤好读书,做一个聪明的孩子, 将来我要考上大学……”
爷爷听了耿聪说的话,摸着耿聪胖乎乎的小脸蛋,乐着说:
“我耿家后继有人了!”爷爷脸上闪现出一种满足和自豪的光彩:“啊――我想起来了,我地里种了点香瓜,已经成熟了,我到地里摘香瓜去。”
“不要了,爷爷,咱们坐着说说话吧,香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摘的。”
“你们在院子里坐着,我去摘瓜,让你们尝尝我种的苹果瓜,又甜又脆,好吃着呐,让我重孙子吃吃太爷爷种的瓜。”爷爷站起来在院墙边拿过篮子定要去摘瓜。
耿海虎想,这是老人的心意,他高兴就顺着他吧,瞧了眼周雪晴说,“我们和爷爷一块摘瓜去,十几年没有下过地了,到地里去看看。”
周雪晴说:“好呀,我们和爷爷一块去看看爷爷地里栽的瓜。”
“蛇花子”老耿开心的领着他们到地里去,周雪晴见爷爷仍光着脚,便说:“爷爷你穿双鞋子再去吧。.”
“不用了, 鞋子有, 在我床横头摆起一排?,光着脚走路利落些,我这双脚是一双穿不破的鞋。”爷爷笑着说:“晴天、雨天都能穿,几十年习惯了,不用穿鞋,也不用脱鞋,多省事,穿来脱去太麻烦。”
爷爷在前面领着他们一块去瓜田,周雪晴见爷爷光着脚在路上走,跞到石子和玻璃也不避违。她感叹之极。
到了地头,爷爷说,“你们别下地了,就在岸上看着吧,别踩脏了鞋子。”
爷爷还没说完,他们三人都已到了地里,周雪晴说,“喔哟――爷爷你种的瓜多好,结了很多很多的瓜呐!这瓜嫩绿嫩绿的形状真象苹果一样;只是比苹果大得多,好香哪,海虎你闻到没有?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