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姑笑笑说:“咱小姑子看的书多, 知道的事儿真多, 看了记得住,头脑又灵活, 调教方法也是有一套的。我佩服小姑子。”
李莹说:“嫂子说得是,我知道, 小姑子的知识很丰富, 我也很佩服她。假若小姑子高中毕业那年有高考, 她一定能考上大学。”
“大嫂、二嫂，你们别夸我,我除了爱看点书,没别的能耐，和你们相比,差得很远很远, 你俩才是我最佩服的人。”
婷婷吃完饭后,和姑姑、姑夫,二叔、二婶打过招呼后,又上学去了。
婷婷走后, 李莹说:“大嫂,小姑子,你们不要看我坐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似的,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平静,胸口像有一只小兔子在活蹦乱跳,我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二嫂,瞧你这么紧张,什么事呀? ”周雪晴问。
李莹皱着眉头说:“我从婆婆那儿出走到现在,已有七年半了,这次回来怎么去面对婆婆? 我觉着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不见吧既不礼貌,又不孝顺;见吧,又怕婆婆再一次把我赶出来,搞得灰头丧脸的……”
“以我说,那就干脆不去见我娘,二嫂,你何必为难自己呢?”周雪晴说。
“觉得不去见婆婆吧, 心里又不安稳也说不过去,我的心里很矛盾。我觉得进退两难,没有了主意。李莹忧虑的
“你们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呢?”
周长生听了李莹的一番话又得劲了, 他生怕永生说穿,手肘撞了下周永生，对他使了个眼色, 这还不够，又用脚踩了下周永生,示意他别说出母亲已今非昔比。
周永生知道大哥周长生一贯喜欢开玩笑逗趣儿,也就顺着他,便会意地点头赞同。
何水姑听李莹说这些话,劝李莹说:
“弟妹,你别担心,也许你出去这么些年,婆婆变了,对你不象以前那么凶了?依我说呢,不管她怎么对你,你走了这么多年总该回家去看看她。”
李莹说:“我也这么想, 但心里总是忽上忽下,心慌的不踏实,安不下心来。”
何水姑说:“你有什么不踏实的？婆婆若还象过去那样对待你, 你返身就走, 反正你已去看过她了。”何水姑拍着李莹的肩膀又说:
“婆婆她再无理, 总是你丈夫的亲妈,儿子的亲奶奶，这一趟你无论如何是要去的, 不去不占理。”
李莹说:“你这话是没错,我也知道应该去看望婆婆的,但我这心上不知为什么晃荡得很励害,象得了恐惧症, 又像回到了七年以前的状态, 我自己都把握不住，我这人真是没出息。”
何水姑鼓励说:“弟妹你镇定点,别紧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婆婆她见了你,她不说什么最好, 她若还象以前一样的嘴脸对你, 没等她赶；你先走,反正你情也有了,理也占了,她能把你怎么样?依我之见,晚见不如早见,早见不如就见。”
“大嫂, 哪你说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
“我们吃完饭就去,让长生看着店,我陪着你们先去爷爷奶奶家走一次,反正顺路,从爷爷家那儿出来,直径到小周庄去见婆婆。”
李莹说:“大嫂,我听你的,反正早晚得走一次,早去也好早放下心,勉得心里惴惴不安常悬荡着,像得了心脏病那样跳个不停。”
何水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自己吓自己,去看望她老人家又没错,要骂要赶由便她,反正我们有理在先。”
李莹听了大嫂何水姑的话,觉得在理,便征求周永生的意见,说:“永生,大嫂说得对,我觉得还是去见见你娘,你看如何?”
周永生为了演得逼真,假装生气的说:“反正那个家我是不想回去了,你还没被她害够、害惨,还想去讨她骂……”
“你以为我想回去,离家这么多年,她再不好,我们做小辈的也该回去看望她老人家；再说,我们不能撇下长辈不管,还有赡养老人的义务。”
周永生说:“你赚了大钱屁股痛,还要去讨她骂,你到是想得好,她可不领咱的情,你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 周永生故作生气,脸一垮、手一挥说:“我可不陪你去挨骂,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这是自投罗网。”
周长生在一旁,瞧了周永生的神态和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暗暗赞赏二弟这人,演戏到是块好材料。话也说得滴水不漏,简直没一点破绽,便笑着附和说:
“弟妹,别怪二弟,他也是为你考虑,全都是为了你。以前母亲那样对你,二弟到至今还在生母亲的气,提起母亲恨得咬牙切齿。你要理解永生的心情。”
周雪晴说:“二嫂,我也劝你别回去自找没取了,母亲以前那样对你,母亲的为人我清楚,她是轻易不会饶人的。我是不想陪你回去挨骂,就让大嫂陪你回去吧。”
李莹听了他们兄妹几个的话,心神不定,去好、还是不去好,站在那里犹豫不决。她又想到大嫂何水姑说的,早去比晚去好,仔细一想, 大嫂说的在理, 这一趟无论如何是要走的。李莹决定回去见婆婆,她把预先准备好的一包钱,从旅行袋里取出来后,放在手提包里,“
“你们要走就走吧，桌子上的菜我来收进去,碗筷我来负责收拾洗干净。”周雪晴装作不敢去见她母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