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亲陆阿姑的话,最生气的是周雪晴,她的心在颤抖,她竞有这样没有人性的母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加以陷害,实难让她接受。
“上帝神灵啊!”陆阿姑顿了顿又说,“我还要忏悔一件事,我大女儿周雨晴, 她不是我和丈夫周兴保生的孩子……”
“啊――什么, 什么?听错了没有――?”母亲陆阿姑的话,又把姑嫂三人惊得睁大了眼睛,相互用疑问的眼神对视着。她们怀疑母亲的神经是否出了问题,在胡言乱语了。这是真是假呀?
这是婆婆的。何水姑,李莹她们?楚做小辈的不该在这偷听,但此时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姑嫂三人,对母亲陆阿姑的话,正犯疑想不通,又听母亲陆阿姑说:
“我女儿周雨晴, 她是我和同村原来的初识男人生的孩子。我父母说他长得丑, 又嫌他没能耐, 禁止我们来往,后来有人给我介绍了周兴保,相比之下,周兴保比他强多了,父母就把我嫁给了周兴保……”
母亲陆阿姑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又抬眼四周瞧了瞧,又低着头说: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因为我父亲去世后,我一个人带着一岁多的儿子长生回家去,见我那初恋男人,在我娘家忙里忙外的帮着张罗、料理我父亲的后事,比我丈夫还孝顺上心……”陆阿姑作了个揖,低着头接着说:
“我丈夫周兴保得讯我父亲已去世, 他依然在外面只顾带领人马,忙着兴修水利,挑灯夜战,没空陪我回家去吊孝料理我父亲的后事。他竞连老岳父最后的一面也不见。”陆阿姑喘了一口气:“我恨他无情无义,对老丈人的去世不顾也不管,我要报复周兴保,让他后悔一辈子, 才又去和那初恋男人勾搭上的……”
“天哪――天哪!我竞有这样的母亲,羞死人啦,真丢脸呀!”周雪晴勾下脑袋捧着一块脸,不敢抬头面对两个嫂子。
姑嫂仨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他们兄妹五人,就是周雨晴与父亲周兴保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她的性格和脾气也绝然不同。周雨晴除了那对眼睛鼻子和身段像陆阿姑,她的脸盘子和嘴巴都不像是周家的人,看来母亲说的都是真的, 她没有胡言乱语。
何水姑轻声说,“小姑子,我们今天不应该跟来的,我们这样是否太残忍了?”
“我也觉得我们今天做了一件蠢事,不该悄悄来的。”李莹见周雪晴埋起了脑袋很难受,又说:“小姑子,你也别生娘的气,既然婆婆能说出很多年以前的往事,这说明她是真心忏悔,这是一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我们要体谅她,要为她保密。”
“我母亲是这样的人,你们还为她说话。你们的涵养性可真好啊?我可没你们那样的肚量。”周雪晴气呼呼的说。
“上帝,神灵啊……!我陆阿姑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姑嫂三人又不约而同的对视着。
“还有事,我母亲的事儿可真多呀!”周雪晴气愤的说,“她究竞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嘘――小声点!”何水姑说。
只听得母亲喘了口气又说:“我曾经想着法儿要害死朵朵……”
“啊――天那!!!”姑嫂三人又大吃一惊,面面相视。惊的周雪晴忘形的喊了出来,“奇怪了,母亲为什么要害死朵朵?”何水姑轻轻的撞了下周雪晴,示意她别激动,别出声。
谁知周雪晴刚才震惊的一咋呼, 惊动了她母亲。陆阿姑警觉起来,周围一定有人,她东张西望的到处寻找。何水姑、李莹知道小姑子的话被婆婆觉察了,怕被婆婆发现她们,赶忙蹲在佛像的供桌底下,屏住了呼吸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