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知她的人生无望,她心气高又不甘吃苦,因而许燕破罐子破碎,脚踏西瓜皮, 滑到哪里是那里。十八岁的妙龄少女,搭上了几个在社会上浪荡的红男绿女,在一起吃喝玩乐,东游西逛不着家。
母亲周雨晴说了她几句,许燕怒目横眉与母亲又吵又闹,辱骂父母是一对獐头鼠目,其貌不扬的丑八怪, 是他们的遗传害了她一辈子。 说她到这步田地, 全都是父母害的。父母害她长得丑、又毁了她今后的人生。母亲周雨晴忍气吞声无话可说,再不敢多言。
人们常比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好人,学好人; 跟了巫婆,学跳神。”许燕好友不交,整日里交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 今日与这个玩;明日又和那个耍, 在外吃吃喝喝……
有道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欠了钱,没钱还,被人欺负,硬着头皮 陪吃、陪喝、陪跳舞……被人合伙践踏,常常玩至深夜才回家。
一天,许燕又玩至凌晨才回家。母亲周雨晴怒气攻心, 她已忍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住。许燕刚进家门就大发雷霆, 破口大骂:“你还知道回这个家, 你还要不要脸, 你一天浑浑噩噩、不学无术、你有眼无珠, 把那些坑害你的坏种当亲爷娘活老子。你跟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乐?白天还不够, 晚上又同恶相求、猫鼠同眠。” 周雨晴气不过:“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把男人当衣服,脱了换,换了脱,你要把自己彻底毁了才甘心那!”
许燕眼一瞪,嘴一咧,冷笑说:“我可不像你死守着这个破家,要换了我,早和许士兴拜拜了,偷也要去偷••••••我都看穿了,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有话说,‘姐要风光两个郎,船要风光两支橹’你该找个有头脸的再去嫁一个风光风光,让我也跟着你沾点光••••••”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说话如此的刻薄、恶毒,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周雨晴气的全身发抖,嘴皮也咬破,发怒说:
“你这样不想想你的今后,老娘不准你再出去鬼混,给我在家待着,你要跨出一步,别怪我打断你的腿,我就不信管不了你••••••”
“谁让你们害我的?还有脸说, 只怪我投错了胎,投在你们的门下活受罪,拜你们所赐!难道我还得感谢你们?乖乖的由你管?” 许燕头一昂、脚一蹬:“我不用你管,你还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鬼混又咋的? 我不出去鬼混,你让我在这个家里活活的给憋死?我死了你才开心?我就这样了, 我还有什么今后?顾了眼前乐一天, 也算是得一天、捡一天,不枉在人世间走一趟……”母女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凶,从此反目成仇。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许燕要跟家里划?界线, 但又没那本事自食其力, 乘着母亲上班期间, 回家偷了家里的伙食费,跑出去挥霍一空, 周雨晴哭天喊地,怨爹恨娘, 几次要寻短见, 怨父母害她没了生路。
女儿许燕不但不劳而获, 对她母亲周雨晴似有深仇大恨, 横眉立目蹦垮着脸,常跟周雨晴大吵大闹。开口闭口说父母害了她。周雨晴被许燕折腾的气不过,骂女儿:
“ 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没有养育之恩罢了, 口口声声嫌老娘害了你――老娘究竞害你什么啦――?”
许燕回答说:“还说呐,舅舅、阿姨个个都是俊男靓女, 才貌双全;唯独你又矮又丑, 又凶又恶,你要有他们的一半也好呀!你不像是周家的人, 瞧着你与他们兄妹毫无相似之处。”许燕毫不留情指着母亲周雨情说:
“三个舅舅和阿姨知书达理,有?有才,出类拔萃,待人诚恳温和;就你胸无点墨, 不识大体, 又不识好歹, 还自以为是, 自认清高……你大多是捡来的弃女,不然你和咱小姨怎长得天差地别, 一个貌若天仙;一个丑眉瞎眼,就像武大和武二, 简直不像一个爹娘所生,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所以只能嫁个丑男人。” 许燕又哭又跳:
“我投错了胎――有你们一对丑男丑女的父母, 还有我的生路吗?你们害了我――又多嫌我, 你替我想想, 我怨不怨啊――我怨死啦――”许燕越说越气,愤然而起,随手捞起桌子上的温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不孝之女, 我前世作了什么孽?”周雨晴气的差点噎死。
许燕说:“别怪我――你孝吗?你当初是怎么对你娘家的?外婆来我家, 你是怎么对她的?来一次,骂一次,我也是跟你学的,‘知己知彼’ ……”
周雨晴被女儿的话将住,语塞说不出话来了。可想当父母的言行举致,对子女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啊!
许士兴出来后, 一间屋子更挤了, 家里又多添了一张嘴, 日子更是艰难。万人都知道许士兴是牢狱释放犯, 谁敢收留他?
父女俩待在家里没有共同语言, 只是无休止的争吵,许燕对这个家更是失望。从而日日夜夜在外鬼混、在外野,十天、半月不见个人影。
何水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听公公周兴保叹着气无奈的说过, 大姑子周雨晴几次三番在他面前纠缠, 闹着给她换个全日制的工作 。说三班制工作一是太累, 二是工资太低, 养不了家, 那点钱还不够买全家三口的粮食。
公公是个正直正派不谋私利的干部,又好面子, 抹不下脸去给女儿周雨晴调换全日制工作。
何水姑与周长生商量, 把大姑子周雨晴按排到周长生新开的水果批发部去帮忙打理。再把许燕安排到他们的付食品门市部当售货员。
周长生想起当初周雨晴嘲笑他的话,“你可是胃口真好,连麻婆的女儿也敢娶,真是服了你了!••••••”
周长生气呼呼的说:
“周雨晴以往神气凌人,‘狗眼看人低,’ 自认她不知有多高, 在路上碰见了你我, 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两眼插天、六亲不认,歪着脑袋只当是外人, 她‘爱自己尊如菩萨, 窥他人秽如粪土。’ 你去帮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犯不着……”
何水姑劝说周长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一家人别计较这些小节, 老话说,‘同胞兄妹看娘面,千朵桃花一树生’, 你和大姑子总是一个爹妈生养,‘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们帮她是帮公公婆婆, 公公婆婆为她整日里唉声叹气操心, 我于心不忍, 看着不好过。再说帮她们也是帮我们自己, 我们扩大了生意, 人手横竖不够, 添外人不如添自己人。就这样, 说定了。”周长生被何水姑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