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钥匙
又询问一番,杨冬梅和曹小群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曹小桐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仇人,单位中,也没有听说他和谁有过什么矛盾,杨冬梅也很是配合他们的调查,主动的请他们搜查曹小群的书房,房间,甚至自己的房间,结果,除了搜出了两万多元现金,并没有搜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
“杨冬梅,你家的锁,平时反锁吗?”柳罡询问着杨冬梅。曹小桐他们的住房背后,也是一片的田土了,而且,每家每户的窗户,都安上了防盗窗,曹小桐家的也不例外,而且,他们家不仅后面装上了防护窗,正面一方,也全部装上了防护窗,而且又是大白天的,谁敢去爬窗户,人从外面进来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不从窗户进入,那剩下的就是门了。
“一般情况下,我出去打牌或者上班都是反锁了门的,那天我记得也是反锁了门的。”杨冬梅想了想,道。
“你家的钥匙是什么样的?很常见吗?”柳罡询问道。
“我用的是转换钥匙,很好区分。”杨冬梅拿出了自己的钥匙。
“哦,我把这钥匙留一张照片……”柳罡一看那钥匙,立刻的道,现在稍微好些的锁,那都是三种钥匙,一种是装修钥匙,一种是转换钥匙,一种则是普通钥匙,装修钥匙乃是装修的时候给装修队用的,一旦房屋主人使用了转换钥匙后,装修钥匙就失效了,转换钥匙那却是最好区分的,一般的,转换要是用的都是铜质,钥匙前端还有两个凹槽,杨冬梅的这把钥匙也不例外。
“柳大队把这把钥匙拿去吧,我下午就让人来把锁换了。”杨冬梅取出了钥匙,直接的递给了柳罡。
“恩,你这钥匙换了也好。”柳罡点点头,虽然现在只是怀疑,可既然有了怀疑,那就谁也没法放心了。
出了杨冬梅的家,两人又去了税务所,曹小桐办公室就在一楼,本来,所长办公室在二楼,不过,因为曹小桐不喜欢爬楼,又喜欢清静,因此就把办公室安排在了一楼最里面的一间。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内也是基本上没有了什么东西,大约,都已经被曹小桐的继任者或者是有着野心想要继任的人给处理掉了吧,至于办公室本身,暂时还没有被人霸占,恐怕,谁也会嫌弃这地方吧,不希望给自己带来晦气。
寻访税务所的人员,得到的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所有人的嘴里,曹小桐所长都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典型,工作任劳任怨,对同事热情有爱,为人清正廉洁,貌似,那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缺点的完人,每一个人都为曹所长的死而万分的惋惜。柳罡甚至的怀疑,这些人事前开过会,统一了口径。
忙活了一个上午,似乎获得了不小的收获,可仔细一想,却发现根本就一无所获,一切,都只不过是推测,根本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证据。【 ]【 最后,柳罡决定和毛晓梅接触,然而,找到机砖厂,机砖厂的回答却是,毛晓梅请假了,找到毛晓梅的家,毛晓梅也没有在家。最后,也只能是无功而返,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回去,而是和路从容和周小伟会合在了一起,两人在调查车祸事件,以及寻找那个凶手的事情。
虽然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天,可是,小镇的气氛依旧显得有些沉闷,麻林镇虽然也算是一个大镇,可终究也就是一个镇,几天的时间内,就接连的出了四条人命,这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尤其是,这其中就包括这一个镇长,一个税务所所长和一个财政所副所长,这任何一个出事,在镇子里那都会引起不小的反响的,更何况三人接连出事。走在街上,他们听到的,也都是这方面的议论。
“有一个大货车司机,他也是那天早上四点过经过的柳林这一段路,听他和人说,杜富贵是被一辆面包车撞死的。”路从容却是向柳罡报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这大货车司机是谁?”柳罡却是精神一振,这个消息,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具体叫什么,那司机也说不清楚,只是说了车牌号,那车牌号,应该是津州市区的车牌号,我询问了其他司机,却没有人知道那辆车。”路从容道。
“你们立刻去津州,查出这辆车来。”柳罡迅速的掏出了汽车钥匙,扔给了路从容,因为只是到附近办案,路人他们只是骑的摩托车。
“柳大,还有一个问题……”路从容接过钥匙,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神情凝重的看了看周围,才压低着声音道,“柳大队,根据那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货车司机讲,他曾经去派出所报告这件事,而且,派出所的人也登记了,当时他还签字了的,可我后来去翻看派出所的记录,却并没有相关的记录,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是发现,十五号那天记录本被撕去了一张,我问起了值班民警,他也不明白,让我问他十五号值班人员杨猛时,他说杨猛昨晚值夜班,可刚才我问古指导,他说杨猛办案去了,去A省办案去了,我打杨猛的传呼,杨猛也没有回电话。”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随着路从容的讲述,柳罡的脸色也是变得阴沉了下来。如果路从容说的内容属实,那也就是说,麻林派出所也有所领导卷入了这件案子当中,不敢相信派出所,这让他们面临的困境,就更多了几分。
不过,此时及时发现,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那内奸隐藏在暗中,他们完全被蒙在鼓里,还傻傻的信任派出所的结果,那结果……那还能有什么结果?此时知道了派出所有着人和他们使坏,问题就简单多了,大不了,也就他们多辛苦一点,自己亲自去调查好了,在陶县的时候,那不也是如此吗?想来,这次这些人的后台,没有在陶县朱国富案的后台大吧。
“我们走访一下曹小桐家的周围。”送走了路从容两人,柳罡骑上了摩托车,对明雪雁道。
“柳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杨冬梅作案?”车上,明雪雁低声的询问着。
“如果真是她,那她可以去申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柳罡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说没有见着杨冬梅前,他还多少对杨冬梅有一些怀疑的话,此时,他却是对此再无怀疑了,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随口说话而不被发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杨冬梅真有那么深的心机,大约,她怎么也不会单单是一个打字员了。
“这倒是”明雪雁也笑了起来,她的心底,也委实对杨冬梅没有多少的怀疑,他和杨冬梅也有过多次的接触了,那根本就是一个心直口快,基本没有啥心机的人。柳罡并没有骑到曹小桐的家,而是停在了一家修锁换锁换钥匙的铺子前,铺子显得脏兮兮的,一个老头在鼓捣着一把旧锁。
“师傅,配钥匙。”柳罡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随手的把钥匙递了过去。
“这里没法配这种钥匙,这是才出来的防盗门钥匙,城里人才有用的,这镇上,也没多少人用,陪这种钥匙的设备就要好几千,买来根本就是亏本生意。”老头摇了摇头。
“哦,那能不能问一下老师傅,还有没有其他人拿过这钥匙来找你配的?”柳罡随口的问着。
“你们是什么人?”老头却是不无警惕。
“你好,老师傅,我们是刑警队的,希望老师傅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消息。”柳罡赶紧的拿出了警官证。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公安局的。”老头赶紧的道歉。
“老师傅谨慎一些是对的,你们干这行工作的,本来就有些特殊,如果不警惕,说不定就成了坏人的帮凶了。”柳罡对于老头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谁说不是呢,上次,我就去帮人开门,结果,那人居然是盗窃犯,拿的是一个假身份证,只不过还算运气不错,刚刚打开门,主人的朋友来了,没有被窃贼得逞,不过,那也吓的我够呛,还去派出所蹲了一夜呢。”老头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才慢慢的说起了正事,“这差不多的钥匙,有人拿来配过一次。”
“哦,老师傅还记得吗?”柳罡大喜。
“记得,这种钥匙虽然不是很多,镇上去也还是有不少,来这里要配这种钥匙倒是不少,不过,拿的也都是普通钥匙,拿这种转换钥匙来配的,这我也是第二次遇到,要不,我也不可能记得那么多了。”老头笑了笑。
“哦,配钥匙的人,老师傅还记得吗?”柳罡问道。
“恩,记得,那是镇东头杨木匠家的老五,叫什么名字,我却是不记得了。”老头点点头。
“那大概是多少时候的事情?”
“有段时间了,大概有十来天了吧,是下午来的,当时我都睡着了,还是他把我叫醒的。”老头笑着道。
“哦,这个杨老五是干什么的?”柳罡询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干包工头吧。”
柳罡又询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结果,却是并不理想,老头知道的情况极为有限,当然,有了这么一层意外的收获,也足以让柳罡满意了。再次的上车,柳罡来到了杨冬梅的楼下,他们再一次的来到了杨冬梅家。
“柳大队,明警官……”明雪雁敲开门,屋子里就杨冬梅一个人,还开着电视。
“杨冬梅,你仔细想想,你丈夫生前和谁有过什么大的利益冲突?”柳罡再次的询问了起来。
“这我真不知道,我们没有闹之前,他工作上的事情,也基本不和我说,这段时间,更是话都几乎不和我说了。”杨冬梅有些的苦涩。
“哦,你认识镇东头杨木匠吗?”柳罡随意的问道。
“认识,那是我三叔,我爷爷和他父亲是兄弟。”杨冬梅点点头。
“你们杨家在这麻林镇人不少啊?”
“开发区所在的村子,就叫做杨村,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姓杨,解放前都是一个大祠堂的。这镇上,各行各业都不缺杨家人。”杨冬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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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杨木匠家是不是有一个老五?”柳罡随口的问道,无法相信麻林镇的警方,柳罡只能是找杨冬梅打听一些消息了。
“恩,叫杨向国。”
“这人在做什么?”
“前几年差不多就在社会上晃荡,这两年二哥当了镇长,他也弄了个包工队,干一些修缮之类的小工程,日子还算是过的不错,难道,他和老曹的死有什么关系?”杨冬梅忽然的想起这事,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们之间关系怎么样?”
“关系,怎么说呢,杨家这么多人,这一辈辈的,也都生疏了,不过,他和二哥关系一直不错,因此,前几年,我们也相处比较多,后来,他弄了个包工队后,也经常找我们家老曹,给找一些活,关系一直还算不错吧。”
“最近,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柳罡继续的询问道。
“最近,前天也还见过他,他还跑到麻将馆来转了一圈呢。柳大,你莫不是怀疑他……我想,他应该不会对老曹有什么心思吧,他的不少工程,那都是老曹给他找的呢。”
“我们这次来麻林镇,也不全是你家老曹的案子,还有你二哥他们的案子,听说他和你二哥关系不错,因此,准备找他了解一些情况。”柳罡摇了摇头,顺势的将接触杨向国的理由给找了出来,这样的理由,既不会引起杨冬梅的警惕,也不容易让杨向国怀疑。
“哦,二哥他真是被那杜富贵杀死的吗?”杨冬梅禁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现在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只是在调查。”柳罡自然不会泄露太多,连派出所都信不过,他自然也不敢相信杨冬梅,不该说的,那肯定是不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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