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晚,背对着我们刚刚离开的拘留所大门,天上的星星似乎也暗淡了下去。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我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陈默蹲在地上擦着头上的血。虽然我没有再挨到别人的拳头或者砖头,但是在刘二和胡子男赶到之前挨得几下着实够狠的。
两群人对立着,一边是一群视砍人为职业的混混,一边是一个看似很壮大的家族;一边是满不在乎的拿着沉甸甸的砍刀,一边是心惊胆战的拎着脏乎乎的砖头。
两群人之外是我和陈默。老老实实的坐在路灯底下,偶尔会挥舞一下手臂驱挡靠近的蚊虫。
“几个意思啊?”胡子男皱着眉毛吊着眼睛问打我们的人,手中翻弄着砍刀。“我哥你么也动啊……怎么着啊兄弟,哪条船上的水这么高?”
对面没有人说话;刚才喊“姑父”的年轻后生此刻不嚣张了,相反安静的躲在众多长辈的背后想要大隐于市;可惜了,所有人之中只有他的头发又长又黄,真是扎眼,所以不管他怎么躲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刚才最牛的傻。
“甭废话了。”刘二抽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在踩灭烟头的同时向前迈了一步。他身后的彪形大汉们也跟着向前迈进,大有鬼子进村的气势。
陈默终于说话了:“得了刘二……都是误会,小事,我这不也没缺胳膊少腿吗?”陈默显得无比大度,刚才打我们的人几乎是感激的看了陈默一眼。我琢磨着陈默什么时候突然开始这么善良了。
“废话,警察局门口呢……”陈默小声的回答了我的质疑,然后说:“没事散了吧,说不定都是朋友了以后,哈哈哈。”
刘二和胡子男略显惊讶的听着陈默大放厥词,琢磨着陈默的脑袋是不是刚才晚节不保给人打傻了。杀气腾腾的人群就这么站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对方的一个大叔对我们开始千恩万谢,说以后一定认我们这些个朋友,一定有求必应,一定那啥那啥。
“给他们让开条路吧,胡子。”陈默说。胡子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人群闪开了一条小径。然后人们开始散去,慢慢的从小径之中穿过,左右都是拿着武器的混混,这感觉一定很发寒吧?
看着即将散去的人群,我默默无语。然后陈默突然说,右子,一会不管我做了什么,记得,我是为了我们在这个城市的立足。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陈默站了起来,然后顺手拿起旁边的家伙手里的一把刀,跟在人群的后面冲着一个背影狠狠的看了下去。
一声惨叫,所有人吓了一跳然后回头看是怎么回事。陈默在昏暗的灯光下持刀而立,刀的血红和地上蹲着的身影都成为了一种华丽的铺垫,让我觉得,,牛逼。
地上的人拼命的用手在自己的背后乱摸,似乎想要捂住疼痛的伤口;而陈默冷静的冲着他的右手又砍了一刀——现在他开始在地上打滚了。而那些排成了一字的队伍里他的亲戚们只是看着,因为他们的周围也全是这种看起来砍人很疼的砍刀。
“谁说你可以走了……”陈默说,然后用刀指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吼道:“你,你,还有你!!你们留下,其他人滚!!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你们明白。”夜色伴随着杀气腾腾的吼叫显得无比真实,尤其是眼前打着滚的血人更是让人害怕。我看了看被陈默点名的人,一个是今天第一个揪陈默领子的,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嚣张的黄发后生,还有一个瘦子我不知道为什么陈默要留下他。
“其他人滚。”陈默最后说了一遍,然后冲着地上打滚的家伙最后补了一刀。
半小时后我们的车停在了南三环,把三个血肉模糊的家伙扔在一间小诊所的门口车就继续开走了。陈默和我坐在后排。他给我点了一根烟,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刚才砍掉的瘦子和黄发的一小节手指头扔出了窗外。
“真脏。”陈默说,然后在车座上擦拭自己的双手。
“砍黄毛就算了,瘦子怎么得罪你了?”我有点不理解,同时看着人体的关节部位有点想吐:陈默说“这是你们欠的”然后将黄毛和瘦子被人按住的小手指“咔叽”一声剁下,血花四溅。“明天带钱来,不然你的手指也不保。”陈默和吓得尿了裤子的大叔最后说,同时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你算什么东西。”
车还在开,陈默似乎刚听到我的问题。
“瘦子?”陈默回想了一下,然后“哦”的一声恍然大悟。“刚才趁黑不是有人用棍子打你的头吗?我看到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