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叉还在医院。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本来这种人仇家很多,出了这种事该向大猛子看齐,立马躲起来才是正解;无奈这次伤势实在太重,庄叉也没有大猛子那样的私人医生,只能在医院里老实呆着。之前我总觉得他不会再有勇气混这条路了,但是昨天听别人那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庄叉会卷土重来。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他看着我进了包间疲惫的躺下,对我说:“这事我搞定就行。”
我十分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头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默确实已经把这件事解决了,十分迅速。
事情详细经过如下:
陈默呆着庄叉的手下去了医院,然后在病房里掀开了庄叉的被子,强行撕开了绷带,露出了庄叉腿上那个可怖的伤口。
一群人看着前老大叫得跟杀猪一样,却没有人敢上前。
陈默撕开了一会,慢条斯理的又松散的包住,然后叫了医生护士。病房乱作一团的的同时,陈默带人下楼了。
“可以回去跟他啊。”陈默说。“庄叉人不错,肯定能赏你们一个养家糊口。当然,跟着二当家,也有可能赏你们一个荣华富贵。”
没人说话。
陈默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在了所有人的脸上,慢条斯理的说道:“跟谁无所谓,但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你跟过我了再去找别人那就是不给我陈默脸……”
陈默回去呼呼大睡,但是有人睡不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我,是庄叉的手下。说实话一瞬间我吓住了,以为就像狂犬说的一样,他们要围而歼之;但是我立刻冷静了下来,用平常的语气问道:“干什么?”
在问话的同时我的右手悄悄伸向背后,寻摸着我的家伙,但是摸不到。估计昨天陈默帮我收起来了……这次麻烦了。
“右哥……那啥……”有个人带头说道,我警惕的听着。“陈哥昨天……貌似不相信我们这些人啊……兄弟们很为难。这个,麻烦右哥带个话,我们呢是铁了心跟着两位大哥了,之前的事情我们早就忘了,这个……”
话很罗嗦。但是我看得出他们都在害怕,都在害怕陈默。我很诧异,不知道陈默是如何做到的。
四年之后,陈默才告诉了我一个真谛:“人都胆小,只要你是杀鸡儆猴,那么猴子们是不敢反抗的。没有直接的压迫就不会有反抗,所以我从来都是对某一个点发狠,而所有人又都可以事不关己……恐惧可以烙印进去,却又求自保。嗯,利用人性吧算是。”
陈默在进步。而我却在倒退。
我在想,究竟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做什么。
下午得到了道上的消息,大米的场子开始被人扫,不停的扫,打的大米很是狼狈。大米一向走得是“人流”生意,哪家缺妹子了大米会出面调剂,所以没有太多固定的人手;妹子们也在一个破小区里停着,休养生息。如此一来大米的局面很尴尬:女人比男人多,不能打的比能打的多。
当大米的奔驰停在我的场子门口时,我确实想不到他会主动来找我。说实话,主动来找我的堂主里,除去狂犬以外,他是第一个。
“女人。”大米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可乐赶走了你这里的小姐,我可以带给一批公主。”
“条件?”我吩咐着手下倒茶。
“看好她们,别受伤。以后这批高档的可以发大财。”大米说。
“成交。”我点头。
大米起身就走。茶水刚刚端上来,大米只剩下背影了。
看得出他这人雷厉风行。整个会谈不到10秒,结束了!
六点过一刻,大米的小姐们到了。果然大米言非所虚,这批妹子看着就诱人。而我也让人出去吹风了,说我们的几个场子进了新的妹子,绝对物超所值。果然,晚上云台歌舞厅和7club又一次爆满,跳艳舞的妹子也着实卖力。
“良家妇女居多啊。”陈默很有经验的看着这些还略显羞涩的少女,对我说道。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觉得这些事跟我有毛关系;只要能赚钱不就好了?
我终于可以安心了,剩下的事情……
放轻松了不到5秒钟,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我无比警觉,立刻觉得要出事,带着人直接迎向门口。再打也要去外面打,里面的客人不能吓到。
门口匆匆跑来的是壁虎,头上的辫子一跳一跳的。
“借我人手!”壁虎看到我出来后喊道。“大米出事了!”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觉得这些事情为什么如此接二连三!
人手是现成的,家伙也是现成的;我问壁虎:“出什么事了?”
其实吧,我们都看错大米这个人了。本来我以为他这个人带着个文化眼镜,平时也斯斯文文的,想必是个师爷的类型。但是据和他相处最久的壁虎说,大米就是个炮筒子。
之所以大米把妹子交给我,就是因为他不打算忍气吞声让人这么欺负。他把所有看着妹子的人手纠集齐了,带着人马找扫他场子的人去谈判。但是呢,对方完全没有谈判的意思,就是打算整死大米。
我看得出壁虎是真的着急,那种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就像沉默担心我一样。猛然间我回想起以前壁虎和狂犬吵架,就是大米一直向着壁虎。
“对方是谁?”我一边让陈默去叫人,一边问道。
“二堂的水炮,十七堂的飘柔,都有份!”壁虎说道。
怪不得来找我们,面对两个堂口的夹击,确实胜算不大。我问了问地点,然后安抚道:“行,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壁虎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引擎声和壁虎打电话骂街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默从屋里出来了,对我报告了情况:“行了,车马上就到,什么时候出发?”
“不去。”我只说了两个字,重新向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