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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志的话一说出来,在这个城市,可能还真没人敢应声,莲云号称第一大社团,绝不是浪得虚名,虽然四海盟最近几年发展迅猛,可是在基础上还是比莲云社薄弱。
更何况只是四海盟堂主冯玉龙的亲弟弟冯玉虎?
他可以在绝大部分人面前嚣张,但绝不敢在苏铭志面前张狂。
说句直白点的话,苏铭志现在就算搞了冯玉虎,冯玉龙估计也不能怎么样,刘天雄也未必会为他出头。
所以,冯玉虎根本不敢应声,额头都因为紧张而冒出冷汗,以一副很低的姿态说:“苏老大,我哪敢在您面前比人多啊。”
苏铭志冷笑道:“不敢是吗?不敢就好,那我问你,今天你带人来踩我莲云社的场子,我该怎么处置你?”
冯玉虎慌忙说:“苏老大,我道歉,我郑重道歉,并且马上带人滚。”
他之前还说他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滚,可是在苏铭志面前,没那么硬气了,自己说要滚。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虎哥你刚才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滚吗?”
冯玉虎尴尬地说:“华哥,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我呵呵笑道:“你带人来我这儿捣乱,可想过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
冯玉虎说:“华哥,我是冒失,对不住,对不住。”
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冯玉虎在苏铭志来了后,态度已经是来了个彻底大转变,变得低声下气起来,不断低声下气地道歉,只求能够离开会议室。
苏铭志略一沉吟,说道:“这样吧,打狗还看主人,我亲自打电话问你们老大刘天雄,看他怎么说。”说完就掏出手机打了刘天雄的电话。
苏铭志和刘天雄作为两大社团的龙头,身份地位差不多,在大多时候见面都还算客气,尽管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宿敌,恨不得对方死,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不错的,见面还会打招呼,像老朋友一样。
电话一通,刘天雄就笑呵呵地说:“苏老大,今天吹了什么风,您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啊。”
苏铭志笑呵呵地说:“刘老大,我就不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在处理。”
刘天雄说:“苏老大请说,什么事情?”
苏铭志说:“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冯玉虎的?”
冯玉虎的身份在我们这个城市,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铭志这话看似有些明知故问。
刘天雄说:“是啊,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他得罪苏老大了吗?”
苏铭志说:“他带人来我的地方闹事,还说要比比人多,刘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刘天雄说:“有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苏老大,冯玉虎这个人莽撞了一点,但人还不错,一定是无心的,你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啊。”
苏铭志笑道:“刘老大,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将人放了就行。但是,他说话的口气太大了,不把我苏铭志放在眼里,不把我莲云社放在眼里,就算我答应放他,下面的兄弟也不答应。刘老大,这事我知会你一声,希望你不要怪我。”
刘天雄听到苏铭志的话,登时急了起来,说:“苏老大,您先别忙挂电话,这个冯玉虎是我的一个很好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请苏老大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他较真。”
“好,既然刘老大说了话,我可以从轻处理,但教训还是得给一点,让他记住,就这么说了。”
苏铭志说完直接挂断电话,面子已经给了刘天雄,接下来再说也没有意义。
听到苏铭志的话,冯玉虎更是惊慌起来,苏铭志这架势是要动手啊,连忙说:“苏老大,我……我真……”
苏铭志摆了摆手,说:“你不用再说了,今天话放在这儿,你要不服,现在我给你时间打电话,随你叫人,多少都行,我等着。”
“苏老大,我哪敢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冯玉虎只差哭出来,一副哀求的样子说。
苏铭志说:“不叫人了是吗?那行,小华,这个人交给你处理,任你处置!”说到后面半句,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的杀机极为吓人。
冯玉虎的话,彻底激怒了苏铭志,这事连刘天雄说话都没用,也没人能保得住他冯玉虎。
我听到苏铭志的话,当场大喜,亲自修理冯玉虎吗?这可是我最乐意干的事情啊。
走到冯玉虎面前,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笑着说:“虎哥,对不住了,我们龙头让我修理你,我也不能违抗命令。虎哥,你以后千万不要找我报仇啊,我好怕的。”
冯玉虎说:“裴华,你……”
“我草尼玛!”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我整个人就爆发了,冲上去,握紧拳头,左右开弓,呼呼地就是两拳,砸在冯玉虎的脸上,将冯玉虎打得往后连连倒退。
我再后退几步,猛然前冲,双脚连环,砰砰砰地又是几脚连踢冯玉虎的胸口,冯玉虎当场仰面栽倒。
他其实有实力和我对抗,但苏铭志已经将他吓破了胆,根本不敢还手。
我跳上去,一脚一脚地猛踹,一边踹一边骂,心里畅快无比。
现场的人看到在开发区不可一世的冯玉虎,被我踹得像死狗一样满地打滚,都是暗暗耸动。
莲云社的形象陡然间拔高了不少,我的形象也拔高了不少。
虽然莲云社号称第一社团,可是在开发区,大部分的人都只知道有四海盟,而不知道莲云社,这次冯玉虎被当众修理,让在场的很多人改观。
“虎哥连还手都不敢,莲云社真的很强势啊。”
“那是当然了,你以为第一社团是吹的,从当年战胜天王门到现在,谁能撼动莲云社的霸主地位?”
“这些年四海盟发展迅猛,可能还是莲云社不想和他们计较的原因,要不然,四海盟绝不会有现在的声势。”
现场很多人小声议论起来。
冯玉虎带来的人却个个灰头土脸,抬不起头见人,今天老大被打,丢人丢大了。
我踹了一会儿,发泄完了,气喘吁吁地停了手,看着地上的冯玉虎,说:“虎哥,服不服?”
冯玉虎当然不会服我,他服的是苏铭志,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也不敢说不服,说:“华哥,我服了,我服了。”
我说道:“以后还给老子搞事不?”
冯玉虎连声说:“不敢,不敢!”但口上这么说,眼神却极为的狠毒。
显然心里想的不一样,这个仇他记下了,早晚找我报复。
我却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从我来开发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四海盟是猛虎,我也一样要打得他们服!
但他的眼神让我极度不舒服,像是一根刺扎进我的心里一样,原本都已经打算停手的我立时改变了主意。
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骂道:“草?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一把揪住冯玉虎的头发就将冯玉虎拽了起来,冲到旁边玻璃窗户前,狠狠地撞了下去。
“乒乓!”
玻璃窗户应声而碎,无数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现场再次耸动。
我一贯以温和的姿态展露在商户们的面前,没人想到我也这么暴力。
心中不由对我生起一股敬畏之心。
冯玉虎满脸都是血,我将他的头按在一块尖锐的玻璃上,再问道:“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