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于战友之间的惺惺相惜,在开车将荷东来送回中华大学之后,龙国涛还亲自下车陪他走了一段,直到送他进了宿舍大楼才走,温柔体贴得简直是把荷东来当做他的儿子了。
不过荷东来可很明白龙国涛的动机,他是在等自己兑现承诺,自己吩咐的那一块龙国涛可以说是已经完美的做好了,根据交换定则,现在该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这一路上,龙国涛不时望着他的眼神,已经明显表示他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荷东来快点行动了。
伸了个懒腰,荷东来自言自语道:“马上局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急什么急。”
回到1843寝室里,哥几个已经睡了,倒不是他们不够义气不给荷东来留门,只是自从见识了荷东来那个坐加长林肯的妈之后,他们觉得这样家庭的人出行一定是有保镖跟车接送,轮不到他们瞎操心,再加上打牌累了一天,吃了一顿美食之后自然是困意袭来,饭盒一推,几个大老爷们便各自爬上各自的床,呼呼的睡起觉来。
又是忙到深更半夜,荷东来也累得不行,草草的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爬上了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很意外的,梦中荷东来竟然梦到了顾云黛,梦到那个彪悍的姑奶奶呼呼喝喝的操控着方向盘,超越了前方一辆辆的车,最后不顾自己身穿白裙的不便,登上车顶单手指天,仰天大笑,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我的妈!”
顾云黛的笑声一直在耳中环绕,荷东来惊得额头生汗,霍然坐起。
“呼,呼。”
深吸两口气,冷静了几秒,感叹一句姑奶奶还真是无处不在,荷东来抹干了汗珠,又躺下去继续睡。
人生最大快事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第二天,荷东来睡到十点钟才醒,他的一众兄弟也在这个点相继起床,今天阳光大好,是个居家出行的绝佳日期。
早饭之后,荷东来接到连少婷的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在飞机场,马上就要回英国去,荷东来本想赶去送她的,可连少婷让他不必过来,就留在学校跟朋友好好玩,还交代他有时间就去大伯那里多走动走动,整篇话里全然没有提及荷国柱半句。
荷东来只得道一句珍重一路顺风,便叹气压下了电话。一个女人独在异国,身边又无丈夫又无子女,那种生活该是有多寂寞,英国的房子那么大,可只有仆人跟她,偌大的建筑失去了人情味,就像是一栋监狱一般,连少婷就是在这样的监狱里将荷东来抚养长大,度过了十年时光,这十年对于连少婷来讲,等同守寡。想到母亲受如此待遇,荷东来心中荷国柱的恨意也就更深一筹。
接着,荷东来打电话给大伯荷国栋,向他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打算,顺便询问一下新婚燕尔的侄女的情况,才得知邹享宁跟汪子嘉昨晚就已经连夜飞往欧洲去度蜜月了,电话那头依旧响起孙碧芸念叨的声音,嘱咐荷东来一有空就去军科所,她熬着鸡汤等着他。
七天长假才过去第一天,后面还有六天的美好时光在等待,荷东来刚放下电话,只见林旭,王磊他们都目光发蓝的盯着他看。
“干嘛?”荷东来被这种眼神盯得渗得慌。
林旭阴测测的笑道:“东子,你看,还有六天时间,你懂的。”
“懂什么?”荷东来正说着,抬头看到舒杰正在搓手一副手痒的模样就反应过来了,“昨天战了一天你们还没玩够啊?”
王磊拿出一副扑克,迫不及待的在地上摆了起来,“昨天没玩过瘾!我要把输的赢回来!”
沾上黄赌毒,一辈子都不舒服,荷东来白了一眼这几个嗜赌的家伙,“行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昨天玩了一天不错了,你们看今天多好的天气,走,我带你们逛逛京北城去。”
“几个大老爷们有啥好逛的。”赌性最强的王磊表示不愿意。
“对哦,咱们来京北这么久了,还没逛过京北城呢,东子这提议不错。”孙志博却对荷东来的决定表示支持。
林旭也点点头,“我们可要在这地方生活四年呢,还是得把这地界摸摸清楚得好。”
舒杰也附和道:“是啊,有些人一辈子不就梦想着逛一回首都嘛,咱们现在就站在首都的土地上,竟然不懂好好珍惜!东子,我跟你走。”
见其他人对逛京城都兴致浓重,王磊也只有抛下扑克随大流,“好吧,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咱们就出去逛逛吧。”
“不过首先,咱们先去看看罗詹士。”
罗詹士依旧躺在床上毫无苏醒的征兆,不过脸色看起来红润多了,护士说最近他的情况有所改善,身体的各种指标都在慢慢恢复,这好歹让荷东来的心里有些安慰。
五个人围在罗詹士的床边各自讲了一下各自这几天的经历,聊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还离开医院。出了医院,荷东来决定第一站先去京北城最具代表的故宫,其他四人表示都无异议,于是欢欢喜喜的爬上拥挤的公交车,向故宫杀去。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领略京北“内九外七皇城四”的风光外,五人将所有空余时间全奉献给了京北著名景点,颐和园的昆明湖,**的升旗台,雍和宫的万佛阁,明十三陵的石牌坊,北海公园的九龙壁,包括八达岭跟慕田峪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荷东来一直觉得见得多看得多,能够开阔一个人的胸襟,丰富一个人的见识,坐井观天,只能使人固步自封,所以就算他前世何等的忙,一年里都一定会抽出几天时间去外面走走看看。
“累死我了,咳咳。”王磊拖着疲惫的身躯,声音嘶哑的道。
林旭也捏了捏喉咙,“谁让你在回音壁那里跟个傻子一样又吼又叫的?不累死你才怪。”
今天是十月七号,也是七天长假的最后一天,考虑到明天收假,所以五人选择了一个轻松的景点——天坛。
尽管选择的是最轻松的,可五人还是玩到夜幕森森才离开,幸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车一进站台,五个人蹭的一下就挤了上去。
周末的公交车,总比平时要挤一些,何况现在还是法定长假,还是在有首堵之称的京北,还是在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末班车,五人千难万险的挤上车,甚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随着人群三拥四挤,五个人很快就被挤散在人潮中。
公交车里占到座的人似乎都有一种优越感,他们坐在那一片地方,以一种优越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密密麻麻站在四周的人们,脸上不时露出不屑的表情,鄙视那些为了一个拉手环而互相争抢的人们。
“吱!”的一声刹车声,车内的乘客全都措防不及的往前倒,拥有优越感坐着的人们也都随着惯性往前倒,起码在这一刻,他们与站着的人感受是相同的。
荷东来本来已经提早抓住了座椅上的扶手,可是后面一个软软的躯体却往他身上压来,冲力加上压力,差点让他站不稳。
司机似乎怀着恶作剧的心态,想要逗一逗这班可爱的乘客,动不动酒来个轻刹,急刹,搞得乘客们像是倒带之后又回带一样,一会前一会后,不断重复着前倾的动作。
而那个软软的身体也顺着司机的不断刹车而时不时的压过来,有的时候轻,有的时候重,像是故意的一样。
好不容易司机不在刹车能稳住了,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明显带着调戏意味的淫笑,荷东来疑惑回头,一股果香沁人心脾,原来他在身后有一个短发女与他背对着站着,而在短发女的面前却站着三个笑得贼贱贼贱的猥琐男青年。
这一回头,荷东来看到更猥琐的一幕,现在司机明明已经没有刹车了,可正对着短发女的那一个猥琐男却朝着短发女撞过来,如果是身体撞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下半身动物,晃晃悠悠的只拿下半身去撞,短发女被这么一碰,又往后一倒,软软的身躯再次压在荷东来的身上。
与短发女背对着,荷东来看不清她的表情,被这猥琐男连撞了几下都没吱声,估计是个内向腼腆的女人,这猥琐男的动作幅度大,而且那淫荡的笑声与色迷迷的表情都看在了车上乘客的眼里,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短发女解围,斥责这个猥琐男青年,都默默的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甚至有些更加无耻的,索性在一旁看好戏,听到这仨猥琐男在笑,也在一边跟着笑。
除了对人情冷暖的叹息,荷东来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些色狼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如此大胆,还不是因为当事人的一味隐忍,才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三个猥琐男互相递了个眼色,更加玩味的看向那短发女,荷东来侧了侧身子,正准备用自己的身躯把那个短发女给包住,顺便教训一下这仨贱男,可那短发女却偏偏不让他如愿,硬是卡在中间让荷东来过不来,同时她抬起双手,分别抓住左右两边的车拉环,一对丰满的雪峰便完美的凸显在众人面前。
正淫笑的看着短发女的仨猥琐男以及偷偷把目光甩过来的贱男们均是被这突然泄出的春光激得差点喷鼻血,明知道自己被猥亵还摆出这般诱人的姿态,分明是引人犯罪嘛。
中间的猥琐男舔了舔嘴唇,目光更是饥渴,**的种子瞬间蓬勃发芽,在司机的一个急刹配合下,猥琐男几乎是使出全力用下半身往短发女撞去。
“啊!!”
意外的事发生了,猥琐男在撞向短发女的那一瞬间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车厢里弥散开来,只见那个狂叫的猥琐男下体插着一把亮闪闪的水果刀,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目睹这一切的荷东来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下面的手却悄悄的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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