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露珠上,亦照在院中那青衣上。
早早起来,只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便在院中看起书来。
书蝶给灵月倒了杯白开水,放在石桌上,小声道:“小姐,石凳上凉。”
握着那杯子,心里暖了起来。抬眼看了书蝶一眼,又低头看书去了。
兰花香幽幽的,院里静静的,院中那个女子只束青绸,螓首蛾眉,手捧书卷,只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因风起时,衣衫微动,而脸上也微露笑。
书蝶在一旁看着,最近灵月好像笑得越来越多了,虽然只是淡淡笑。
“书蝶!”灵月忽然道。
书蝶忙应了,“小姐,有事吩咐吗?”
“今日,我一人出去,你不必跟随。”不就是枯木峰吗?去了有何不敢的?说完,起身,收书回房。
见书蝶跟着自己一言不发的,便问道:“怎么了?”
“小姐是要扮男装吗?”书蝶手中已经准备好了人皮面具等一些东西。
浅笑,嘴角梨窝浅浅,“不必了,就这样出去。”道完,便要出门,又回头对书蝶道:“等太阳上来时,把兰花挪到屋里。把我先前集的兰花露调好。”看了看书蝶,见她似是有些担心,便道:“放心,没事的!”
“可是小姐……”书蝶想说什么,就听有人在敲着门,便喊道:“谁啊?”
外头那人答道:“我家主子要见你家小姐!”
“哦!”书蝶忙去开了门,将那人迎了进来。
只见一个小侍女进来了,生得也十分齐整的模样。她对书蝶道:“小姐呢?”
灵月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见着那侍女,颇有意外,但还是道:“你家主子呢?”
“主子在醉心楼!”侍女答道。
灵月本来是要去枯木峰的,但眼前有人要自己去醉心楼,便想了想,才道:“好!”回关对书蝶道:“咱们去醉心楼!”
到了醉心楼,灵月进了一间雅室。才进来,便听到一阵幽扬的琴声,轻轻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着当个琴棋书画类才女了?到真是不曾想。”
弹琴之人歇了手,拉开座位,让灵月坐下,才道:“真是的,几日不见,你这嘴到越发的利害了!”声音极柔,叫人听着心里软软的。
灵月不客气的坐下,闭眼闻了闻,笑道:“是女儿香。”睁开眼,见眼前女子赞赏的笑容,便又道:“难得啊,拿出女儿香来招待我!”
那女子一身富贵打扮,瓜子脸,长眉入鬓,琼鼻娇靥,看去,自有一番风味。若说灵月是清莲兰花之人,而她便如芙蓉贵气。
灵月倒上一杯酒,仍是只闻着酒香,“若诗,又有什么事要灵月做呢?”
若诗笑道:“说你是个玲珑心的人儿,你还偏说你不是。这不,我还没开口,你便知我是有事相求了!”若诗也倒上一杯酒,慢慢饮着。
“有事尽管说,咱们关系也不是那份上的!”灵月见她不语,只当她不好意思开口,便有此一句。
“灵月,我也就直说了,”若诗向外看了看,道:“他也该来了啊!”
“谁啊?”灵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