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
“好个水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半空中传来一声,低低的。
书蝶顺那声去看,一笑,道:“原来是寒公子!”
踏月而来,那人仍旧一袭月色白袍。清冷月色下,他倒显得分外叫人温暖。手中执着一支玉箫,眼里自是笑意。
灵月站起来,对书蝶道:“他是寒王爷,可不是什么寒公子!”说着,请离若寒坐下,“料你也该来。”
书蝶瞪眼看着离若寒,这人?竟是天子第五子寒王?再看,那人面如冠玉,双眸如星,自然不是寒星了,细瞧其嘴角与鼻子竟和离若宸有个几分相似,这才道:“原来你就是寒王。”
离若寒笑着点头,对灵月道:“你这丫头,可没你那么镇定。”
“自然,我只是丫头!”书蝶答道,又倒了茶与离若寒,这才离去了。
“怎么知道我该来了?”离若寒问灵月。
灵月只道:“隐隐听到箫声。”
离若寒一笑,见灵月脸上无笑,只静静的看着石桌上茶杯,想听刚刚听她所说的话,他想了想道:“灵玉果真不愧是第一美女。”
灵月既然早知他来了,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仍道:“接下去说。”
“你就那么放心让她去见四哥?”离若寒也是直言。
灵月看他一眼,嘴边似有笑,只那梨窝若隐若现的,“应该不放心吗?”
离若寒看着灵月这般,不禁道:“灵月,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若不是与四哥有情,又何必与他这般走得近?若说有情,更不必再用灵玉去试四哥真心了。”见灵月似有所动,又轻柔的道:“何苦如此?若不想,我带你回江南好吗?”说着时,不由伸手去握那人天下第一美手。
灵月缩回手,淡声道:“我没那个想法,他也不是我什么人,不用去试探他的心。”
“灵月,”离若寒眼里有些伤痛,“不谈他,只说回江南,可好?”
“你看今晚这月,可好?”灵月看着天上那轮孤月,不经意的问。
“你如这月。”离若寒轻轻道,“你却不知,你看月一时,月看你一世。只为你一时那一相顾。”这个女子,只那时一回眸,只那时一句玩笑话,只那时一个不小心,从而一世倾心。
黯然,不曾,只是心有些痛楚。
灵月浅笑,一如那抹看了一时的月色,“不早了,寒王请回!”
“是不早了,你也歇了!”离若寒魂伤,仍是笑,在灵月面前,他要阳光的笑着:“来也只是想知道,今日四哥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灵月对上离若寒的眸子,习惯性的,以前都是会直视着离若宸说话,现在对上离若寒那双清亮目时,心底被照得很亮,亮得无空地。“让寒王担心了。”
“不要叫我寒王,”离若寒声音微微提高了些,“我是离若寒,你叫我五哥如何?”笑问。
灵月年方十八,而离若寒已经二十一了,叫一声五哥也不为过。
灵月笑,唤道:“五哥!”
“你要永远记得,我这个五哥,可一直在你身边。”离若寒的话,永远都叫人听了心里暖暖的,“我不是四哥,我喜欢就喜欢了,爱就爱了,于你,我真心的。只是,若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灵月恍惚,离若寒何时走的,竟然都不知道。只耳边仍是那句话“只是,若让你为难了,对不起”。这便是离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