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天也渐热起来。
自从那日卫皇后见了灵月后,便又召了灵月几次进宫,而灵月不好推辞,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虽然没说什么话,可是看得出卫皇后对灵月的印象很好。
而灵月自从那日见过离若穹后,便再没见过他。
离若诗不知因为什么事又跟皇帝闹了起来,一气之下,便要回江南去。
夕阳西下之时,那老城墙外,灵月与若诗依依惜别。
出城的人很少,独那一辆青篷马车显得孤寂。
灵月对若诗道:“上回不是说还呆些日子的吗?怎么就急着回去?”一听到若诗要回去的消息,她便来送若诗。以灵月那孤傲的性子,在京里,也怕就只有若诗这一个好友了,虽是不舍,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不过是个弃妃的女儿,哪值得他那么宠爱的?他的面前,有的是争宠的女儿,我才不会去凑那份热闹!”若诗气愤愤的道,“看,这时候就看出人心来了,除了你,还会有谁来送我?都巴不得我赶紧着走!”
“忆妃娘娘可好?你也不多陪陪她?”忆妃是离若宸与离若诗的母亲,据传那时也是极为受宠的,只后来不知因什么事得罪了皇帝离析,打入了冷宫。灵月此时问,也是觉得忆妃一人守在那冷宫里十分凄凉。
若诗脸上露出伤感,许久,才叹口气,道:“灵月,我听宫人们说,你最近常入宫?”见灵月点头,微愣了下神,“宫里是非多,何必去惹呢?”
“你这是什么话?”灵月愣了一下,倒一时没听明白若诗的话,看若诗的眼神里有些陌生。
“你若是真心与老四好,就不该和老五走得那么近!”若诗心直口快的,如放炮仗似的说,“莫不是看老四将来不比老五,你心开窍了?”
“若诗,”灵月淡淡开口了,“接着说!”不气不恼的,自己又没做亏心事,还怕别人说不成?此时的灵月只静静的听着若诗的责问,末了时,再加一句:“你接着说!”
“唉!”若诗叹了口气,没办法,你这火急火燎的病,硬是碰上她那么个不紧不慢的郎中,再大的气,也只能自己叹了,再说:“我只是怕等他回来时,见到这副情况,又得闹你了!你竟然一点都不急。”
梨窝浅浅,只道:“他能闹得起来就好,只怕他也如我这般。”还不了解那个人吗?想让他为自己的事闹起来,除非……
“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心,他要认定是了他的东西,可不准让别人沾上一分的。”若诗看着灵月,是想说她聪明好呢?还是该说她迟钝?
“好了,你也别替他和我操那份子心了,只是想想你自己的事。”灵月送若诗到了马车边,又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这性子一来,也不顾早晚的,现在这时候了,你路上可得小心着点!”
“放心!”若诗道,“我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呢!”若诗宽着灵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