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凝冻结。萧御天冷眸低暗,紧紧握住拳头。“我管不管她是我的事,把她还给我。”
萧瀚海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靠向后面的龙椅,“三弟,倪大人上书北微镇蝗虫灾害严重,你说怎么办呢?”手指轻扣桌案,漫不经心。
蝗虫…….“回皇兄的话——至少要釜底抽薪,消灭母蝗虫可不是很明智的方法。”萧御天朗朗而立,眉宇之间尽显不容侵犯的威严。
萧瀚海轻笑一声,眼底一片阴冷。他与萧御天死死对视,“你还没说,到底想带走哪一只呢?”
“本王的蝗虫可不会在北微镇坐以待毙!”像是没有听到萧瀚海的话,萧御天食指与中指并拢,直指萧瀚海龙椅上方的高悬明镜。一股剑气冲啸,碎裂冰盘。萧瀚海旋转翻过龙椅,从侧面飞到萧御天面前。身后被击破的镜片仿佛利剑一般直插向龙椅,深深戳在龙椅面上。寒光冷现,阴风嗖嗖。
等不及了?萧瀚海皱眉,那只女人真能调动他的脾气!他隐在龙袍里的手掌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然而萧御天并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他负手而立,调整气息。
“三弟,如今此处只有朕一人,你何不痛快一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妈!”萧瀚海讥讽地出口。俊颜依旧含笑春风。
萧御天轻微蹙眉,冷峻刚毅的面颜宛如镀上一层寒霜。皇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无趣的游戏。只要你把心思放在国家而不是宫斗上,三弟绝不让蝗虫为患!
电闪石光间,萧瀚海无所谓地挑挑眉,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微笑。“秦简,摆架琉璃宫。”
“嗻。”门外传来秦公公尖细的声音,“摆架琉璃宫!”
萧御天浑身僵硬地连血液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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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明媚。依旧寒风凛冽。
萧御天站在毅清王府里浅墨苑里的花园中,冰冷的表情几乎冻死了含苞待放的繁花。旁边服侍的丫鬟杏尾战战兢兢,从昨天到现在,她们王爷几乎都没舒展过眉头,一直呆在这里,吓得她们大气也不敢出。
“萧兄现在还有闲情雅致啊?”苏兰懿信步走来,白皙的脸颊上笑意盈盈。一旁的杏尾早已脸红心跳到要爆炸,本以为她们家王爷是极品,没想到昨天晚上入住王府的大丰王君居然像妖孽在世一般,那么动人心弦。她好想去摸一摸他的皮肤,一定会幸福地死掉。
萧御天没有搭理他,对于他提出的两国联姻没有一丝兴趣。
哎……这可如何是好?妹妹飞鸽传书回国让他想办法,她想嫁给萧御天。他本以为是很容易的差事,他苏兰懿的妹妹是什么样的极品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次大张旗鼓地亲自出使圣王朝,不过是想就近把妹妹嫁过去。没想到昨晚一说在御花园遇到曾经在大丰遇见过的夜兔,下面的话还没说,萧御天就离弦的箭一样飞地不见踪影。忽然间,他明白了妹妹的苦恼。
“萧兄,既然你的女人在他手里,那你可否考虑当初在大丰,我的提议呢?”苏兰懿昂首挺胸,却没有看萧御天。他缓缓走到杏尾面前,仔细观察她早已通红得要滴血的样子。杏尾眼神惊慌混乱,握着手绢的双手颤抖得越来越明显。
就这点定力。苏兰懿心底好笑。他勾起手指跳过滑落在她额角的一缕碎发,拂到杏尾耳后。动作极尽柔情。杏尾脑袋轰地一片空白,眼前只剩下苏兰懿妖孽般的俊颜,稳重的呼吸。
“杏尾,退下。”萧御天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习武之人过人的听觉让他知道杏尾现在心绪混乱。“我圣王朝的事,你们大丰管不着。若你这次来是接苏公主的,本王即刻为你送行。”
哪里的话。他怎么会是接妹妹呢。苏兰懿望着杏尾惊慌逃离的背影,坏笑了一番。“你们圣的事现在本王是管不着。不过…….倘若你做了我大丰的驸马,或者我做了你萧御天的小舅子……”
萧御天眼神一闪,“报——王爷,苏王,秦公公宣旨来了。”守门侍卫单膝跪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圣旨到——
奉天承运,圣皇诏曰:朕义妹夜兔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赐婚毅清王爷萧御天,赐名“安然王妃”。钦此!
苏兰懿傻呆呆地僵硬掉了。
萧御天鹰眼锐利地瞪着秦简,试图看出端倪。
“王爷,接旨吧。”秦公公似笑非笑。
萧御天结果圣旨。仔细浏览一遍。“赏!”重重地赏!
毅清王府瞬间哗然。时隔五年,当初皇上怎么对艾莎姑娘的众所周知,只是从来都忌讳不敢提,怎么如今巴巴地给他们王爷送回心上人了呢?
“毅清王爷,圣皇说婚期定在下月初八,距今还有整一月,您好生准备着。这段时间,夜兔义公主害羞,您就别想着见她了。”说完,拿过赏金,跪安礼也不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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