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兔,你又在干嘛?”杏尾睡眼惺忪地走出卧房准备如厕,却看见夜兔兀自坐在厅堂内,沉思。
“嘘。”夜兔眨眨眼,精灵灵算计着什么一般。“我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说完继续坐着发呆。
杏尾懒得理她,急匆匆跑去茅房。许久再回来,夜兔还是一个姿势,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包袱。睡意早已消散,好奇心涌上心头。“夜兔王妃,大半夜你不睡觉到底在干嘛?”
夜兔再次抬头看着她,下定决心,“阿杏,想不想出去逛逛?”
杏尾忽然觉得一阵恶寒,又要出去逛逛。这次是去哪?
华峰!
坐在驶向华峰的马车上,杏尾不得不佩服夜兔的伟大。仅仅是心血来潮想去华峰拔剑,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马车和干粮。不过她纳闷的是,为什么苏公主也要跟来。偌大的马车内只有她和苏公主,这种感觉很尴尬的。夜兔在外面驾车。
这些行李可不是夜兔神通广大,自那次道听途说华峰神剑,苏兰颖有意无意就会煽动夜兔前去看看。反正她也喜欢玩,又遇上萧御天北上亲征,她连夜跑去找苏兰颖,密谋出发。当然没想过去拔剑,只是去沾沾喜气,给萧御天求个平安。那可是江湖传说的神啊。
驾车只是个半吊子的夜兔摇摇晃晃地向前前进,华峰和九韶是一个方向,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目前很顺利。
经过九韶,夜兔纠结了一下,嗯,还是回来的时候再去看望师父他老人家吧。好久没有看见陶老鸨的招牌微笑了!
华峰隐隐闪现,朦朦山雾笼罩了轮廓。前行的马匹渐渐躁动不安,似是欲挣脱缰绳。
“喂喂,马,乖一点。”夜兔有些惊慌,躁动的马也许会发狂的。她可不想马失前蹄。
一阵眩晕,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热。
马儿拼命地向前狂奔,似乎身后有什么东西驱赶它一样。马车里的苏兰颖和杏尾也感觉到了异样,颠簸的马车让她们想打开窗帘都难。“夜兔,怎么回事?”
愈来愈接近华峰,夜兔感觉到气闷。前所未有地难以抑制晕眩。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不会是老朋友来了吧?夜兔勉强掐指算月事的日期。不对啊,还没到诶。
听到杏尾叫她,她轻轻应一声,却发现声音变得沙哑,本来如泉水般的声音低低地好像古琴铮铮,虽然动听但终究不是最初声响,吓了她自己一跳。
苏兰颖忽然间撩起车窗帘,双眸透着兴奋的光芒。马上就可以知道王兄猜的对不对了!如果她真的是,那她宁愿放弃爱情也要带走夜兔!
难受在持续,夜兔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水蓝,模糊不清。也感觉不到马车的疾驰。怎么回事啊。长长的头发本来挽在脑后,此刻无风自乱,发簪断裂掉下,柔顺的长发飘起,似乎更长了,发尾飘及车窗,带有一丝暗红。
这样的变化提醒了苏兰颖。正打算细看,一声箭啸,那缕红发恰被割断落地。马车骤然停下,杏尾,苏兰颖一个趔趄,甩出车外。两个白袍男人接住她们。夜兔被一个老人按住。可是他并不能止住夜兔的悸动。
随后赶来另一个白袍老人,仙风道骨。赫然然陶邦济是也。“杨老弟,按住她印堂。”
杨恒潘照做,结果夜兔吃痛,后仰翻出去,身体闪现红光。
怎么会这样。难道萧御天还没和她那啥?陶邦济有点傻眼,夜兔已经十九了,真的要来不及了。若不是杨恒潘感知华峰萌动,夜兔真的要现身了。江湖上关注华峰的不计其数,真怕夜兔被他们盯上。
被封住印堂的夜兔安静下来,刚刚的一摔充满内力,此时真气散去,浑身上下精疲力尽,遍体鳞伤。
苏兰颖暗暗记在心间,揣摩周围忽然出现的几个人物的身份。
陶邦济走向夜兔,轻轻抱起她,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居然重量还像婴儿时那样轻。陶邦济心猛地沉了沉。夜兔的状态已经变化了。心底叹息。千万别走到夜无明那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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