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抽出一本2009年的财经论文集来翻看,入目就是一串专有名词,虽然她英文交流毫无问题,但这种诘屈聱牙的语法真是让她头大无比。
颜落夕不得不对项昊翔略微刮目相看。
这个男人好色又极品狂妄,没想到还真有几把刷子。
但是她随即又嗤笑自己,嘿,人家说不定只是买了一大房间的书来做室内装修,说不定人家和她一样根本一本都看不懂。
哼,那家伙的时间都用来玩女人了,哪里还会用来学习?
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判断,她再次赌气一般抽出另一本全德文的大部头,但一翻开便知道自己的判断失误。
这厚厚一本大部头,保存得极新,还带着淡淡书香。
但是,书中好几页有书签,更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批注,批注亦是德文。
落夕瞠目结舌,她只懂得一点点德文,明白那批注之艰深专业。
这难道真是项昊翔所写下的?
他不是才二十八岁吗?
怎么可能有如此造诣?
除非是天才。
她实在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天才,于是丧气地低下头。
除了成堆的书籍之外,书橱的下端放着一个银质相架。
银色花纹微微发黑,
看起来,已经有了年头。
虽然在心中告诫自己‘我看他的东西做什么’,但她还是没能克制自己的八卦好奇心。
反正他都放我进来了,也不怕我看见什么。
而且难道这样的相框里会有他的裸照?
她笑自己,随即拿起相架细细端详。
相片有一点旧,然而却掩不住相纸上那被凝固在某时某刻的欢乐。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合照,温柔婀娜的女子显然是母亲,身边六岁左右的男生有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犹如宝石。
年纪那么小,却能看出逼人的俊美,那眉梢眼角也亦是沾染了淡淡的嘲讽之色,不是项昊翔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