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就真的完了,她哪里有钱替父亲还债?
于是,当下还是走为妙。
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落夕什么也没说,一转身,推开书房大门,准备离去。
她要走,再也不想面对这个人。
项昊翔的速度却比她快得多了。
他大步往前迈去,只消几步便站直身子,长臂懒散地往对面门框一搭,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头,视线立时迎上一双不可测的迷幻黑眸,此刻他收敛了眼中**裸的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解的复杂,波澜万端。
颜落夕心头在那一刹没来由得一跳,萌生一丝不应有的靡靡慌乱。
似乎就这样看着,他就能看透她的一切。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突然想到一个似乎很无聊的问题,真不知道他商场上的对手是如何招架他的?
换了是她,别说与他为敌,连朋友也不会作,最好也不要和他的瑞翔集团发生任何接触。
因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应该敬鬼神而远之。
“别走。”他的嗓音柔和依旧。
“放开。”她一样倔强。
他不言语,似笑非笑地端凝她的每一丝慌乱和无措,以及故作的倔强。
那张此前被报纸评论为“可以使潘安宋玉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俊颜上浮动着趣味,而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毫无预警地抚上她的眉睫,轻轻一划而过。
落夕再次重复了一遍:“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上床的。”
“你的生命有那么低贱么?”他冷笑,弯了弯唇,“你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我最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父母生养,不晓得好好珍惜,为了一点小小的屈辱就说要寻死,实在太可笑了。”
“好。”颜落夕挺了挺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这张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要和我上床可以,分瑞翔的股份给我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