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没人性的,心中只有欺辱他想法的项昊翔,会没有碰她?
按照他的野兽习性,完全可以污辱完她之后,再将天使丢掉的。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她此前曾经听杨晴这个阅男无数的家伙说过,男人一旦有了那方面的冲动,就是很难消除平缓下来的。
要消除那种**,会对身体很不好。
然而,他已经激动到那样的程度,竟然没有继续。
为什么?
是因为他太讨厌她了么?
还有,为什么,他会对她说那一段话?
为什么他要她抬起头来,好好看看眼前的世界?
眼前的世界有什么?难道有他么?
她自嘲,这怎么可能,这个野兽,不可能有那么善良的心肠,可能只是他一时发神经了,才说那样的话。
自己还是去寻找天使得好。
她轻手轻脚地摸下楼,生怕被人听见。
然而她根本就是多虑了,虽然这座大宅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佣人,但是此时完全连一根针掉在底下都能听得见。
没有人。
好似这巨大的宅子里只有她。
她再不犹豫,在暖橘色的灯光下走过了十八世纪洛可可风格的楼梯,无意中往上一望,突然有点眼熟。
为什么?
为什么从这个角度看起来,这栋屋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而且,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有这样的感觉。
她再次果断地否定了这个想法,赤足走到一楼,蹑手蹑脚地寻找通往庭院的门,要是门锁了可就惨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她真的曾经到过这所宅子一般,她竟然极其顺利地就找到了通往庭院的那扇门,那扇门做得很别致,米白色的拱门,缠绕着藤蔓,仿若幽密心事。
大朵大朵的蔷薇,开得正旺。
仲夏夜,开到荼靡春色尽。
银汉迢迢暗渡,相思无尽处。
她有些淡淡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