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小姐,你有脚臭,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吗?”夏离穿过人群,走进去,优哉游哉地环抱双臂,两只圆圆的眼珠子忽闪忽闪,好像是警告牌。
司徒若溪一见到夏离,更是怒火难平,她愤然吼道:“你说什么?”
夏离蹲下来,捏着自己的鼻子,指着她的脚丫子,露出嫌弃的神色,说道:“咦——,好臭的脚丫子哦。”
“呵呵…”围观的人群哄笑起来,司徒若溪缩回自己的脚,忿忿地跺脚,急说:“你们别听她的。哼,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凭什么说我的脚丫子臭,我看是你的脚丫子才臭不可耐。”
夏离搀扶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慢慢地站起来,又对着气急败坏的司徒若溪反问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人家是小偷?莫非你也是小偷?所以你们两人都能感应对方?”
“我爸爸说的,她是小偷。”
“那就找你爸爸来对峙啊。”夏离帮助女孩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过来跟你这种人磨叽?”司徒若溪轻蔑地哼道。
“既然你爸爸是警司,又怎么会管理这里小偷小摸的小案子?要么是你骗人,打着你爸爸的幌子欺骗我们大家,要么呢…你爸爸根本就不是警司。”夏离得理不饶人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周围的人跟着小声议论起来,司徒若溪脸上挂不住,她冲上前,咬牙切齿地啐道:“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跟我过不去?”
“啧啧啧,我哪敢跟你司徒大小姐过不去。”夏离冷笑说道:“是你跟我过不去。”
“我哪有跟你过不去?”
“你之前要小芹帮你代写作业,现在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关键是,在本小姐的眼皮底下欺负弱小…”夏离眯着双眸,撅着嘴说道:“今天不让你心服口服,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你要干什么?”司徒若溪紧张地质问,身后面的女生全都帮着她拉开战势。夏离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摇晃着说:“别别别,如今我‘改邪归正’,哦不对,是‘以德服人’。你叫这么多人来打架,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不但破坏了形象,就是危害了他人健康也不好啊。一个女孩子家家,干嘛动不动就使用暴力,以我这个过来人的劝告,还是斯文点好,至少以后不愁嫁不出去。”
“哼,你怕了?”司徒若溪不屑地闷哼。
夏离冷瞥一眼她,然后扭头问身后面的女生:“刚才她为什么要骂你?欺负你?”
女生偷瞄一眼身前的司徒若溪,不敢回应夏离的话;于是夏离转过来苦心说道:“你看你,没事瞪那么大的眼珠子干嘛?吓坏人家了吧?”说着,夏离挡住了司徒若溪,又问:“别怕,告诉我,她为什么事情欺负你?”
女生咬了咬唇瓣,细声说道:“我给她买来的饭菜没有她要吃的。因为今天餐厅里面没有辣椒,我…”
“嗯,好了,我知道了。”夏离制止了女生的话,一边活动着脑袋一边转过身对着司徒若溪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因为吃不到辣椒就开始骂人?”
司徒若溪白了一眼夏离,不予回应。
“我说你的臭脾气,怎么比我还暴躁?”夏离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边,说道:“这样吧,你既然喜欢吃辣椒,我就奉陪到底。”
司徒若溪饶有兴致地问:“怎么奉陪?”
夏离摸了摸鼻尖(这是她的招牌动作,故经常出现,勿怪!)然后将初小芹唤来,凑近她耳边嘀嘀咕咕地小声吩咐。
“啊?”初小芹大惊失色,注视着夏离为难地反问:“这样不好吧?”
“我一没吵架,二没打架,很符合‘斯文’的解决方式。”夏离朝着初小芹挤眉弄眼,说道:“快去照我的做,去吧…”
司徒若溪见初小芹匆忙地跑出人群,于是她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嗤笑说道:“我今天就看你玩什么花样。”
“嘿嘿,我可告诉你,我这人没什么爱好,玩花样嘛,还是会一点点。”夏离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知道那个…江佐雅吗?听说要出院了吧。”
“哼,那敢情好,我会把她的那一份一并讨回来。”司徒若溪恨恨地说。
“哦,原来你们真的是一伙儿的。”夏离悠闲地转动身子,笑道:“那好,我让你们这个不良少女组织一起土崩瓦解。”
“好大的口气。”司徒若溪活动自己的筋骨,啐道。
夏离挑起眉眼,嘟着嘴笑说:“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欢吃大蒜了。”说着,她又扭头询问身后面的女孩子:“对了,你叫什么?是不是住在菠萝街?”
女生一怔,以为夏离也反感菠萝街,于是担忧地回答:“我叫叶子,我住在菠萝街。”
“你真的住在菠萝街啊。”夏离欢笑起来,拉着叶子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初小芹和几个女生抱着一大盆的青椒挤进来;司徒若溪霍地站起,指着初小芹抱着的青椒,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不是青椒吗?你的最爱啊。”夏离将初小芹和女生手里的青椒全都摆放在餐桌上,说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合着你的心意!呐,这里有五十根青椒,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要把各自的二十五根青椒吃完,谁先吃完谁就是赢家,怎么样?又能比赛又能让你一次性吃这么多青椒,过瘾吧?”
“生的青椒怎么吃?你神经病啊!”司徒若溪愤怒地斥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发神经。”
“那好,那你现在就给我马上道歉,当然不是对我道歉,而是对叶子同学道歉。”夏离猝然变脸,凛然喝道。
司徒若溪瞠目瞪视夏离,凑近她身边,咬着牙龈挤出几个字:“我告诉你,我不会道歉的。”
“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夏离忿然说道:“上一次在教室里,你摔得可不轻啊!”
“你…”
“要是这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再摔一次,我看你的社团还有几个跟随者。”
“哼,夏离啊夏离,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司徒若溪盯着桌上的青椒,深吸一口气,寻思:赌一把还有胜出的机会,如果跟她硬打,恐怕不是对手,为什么传说中的胆小鬼一时间变得这么厉害?
“好,比就比,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司徒若溪豁出去地说。
“我加入你们社团。”
“不,我要你给我跪下赔罪。”
“哼哼,够狠,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