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兔子走了,但生活还是得一样的过下去。天气越来越热,只有待在一直有流水的洞穴里还才比较凉快。如此一来,整个洞穴,便成为了熊族各个小干部的的私人领地。
这会儿,我也没啥丢不丢脸的想法了。反正这洞里也没有奴隶。浑身光溜溜的,恹恹的贴地,一只手搭上了通水的竹管,咱微眯着眼,看着身旁阿巧一点一点的弄细竹青编织土制小面包的袋子。
阿墙满头大汗的被下面的族人用竹竿顶了上来。这货满身的汗水,上半身赤luo着,下半身短短的兽皮裤,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正湿答答的往下面滴落着水滴。
“去砖窖那边看了?”我皱眉扇了扇鼻前,把那些让人腻歪的味道扇开。咱部族还没有布,大热天人人都穿着兽皮。要知道兽皮被汗水浸泡,被热气一蒸,那味道是相当经典得。那些新来的族人,有的甚至在部落中还把自己脱光光,一副解放**的架势在村落里走来走去。气得我抓了几个打了屁股,这才让那些人的行为好了些——至少下半身会用没有装炭得小面包袋子挡一下。
“嗯。三十块,只碎了两块。”阿墙猛点头,拖过一边装着水的水桶大小竹筒,手伸进去,拨出水来淋自己脸和头上,舒坦的长呼出一口气,颠颠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啪嗒一下坐了下来。数字的观念,阿墙掌握得很快。因为这货几乎天天都在数自己弄出来了多少陶器,为部族做了多少贡献,什么时候能让她得到朱福那样的姓。有姓,她就可以给自己的奴隶起名字了。像朱福的奴隶,就被朱福起了一叫朱草得名字,让她羡慕得不行。
不过,回想这两天阿土美男的殷情小意的服侍以及大力向咱表明,要是他姓‘熊’的话那就好了……汗,那货不会是也羡慕上朱福那厮的奴隶了吧?咱很是感叹的砸了砸嘴,越想越觉着阿土美男这两天的异样是那么一回事儿。
貌似我今天好象快躺了一天了。咱挪了挪身子,决定起身活动活动。比如去数数现在有多少匹砖了什么的。
那砖,是在烧兔巫墓碑的时候,阿墙发现了火窖中土坯和燃料经过一番排列,会大大的增加成品率。加上我又插嘴,让她把柴火烧成炭再弄进去。一族人做得方正实心窖内泥架给了她灵感,这货便开始了烧砖的生涯。
起初实验用的小砖块成功了后,这货开始了越来越大的尝试。最后,烧出来了完整的半米厚、高,一米长左右的砖块。那玩意儿,我砌在一起试了试,弄点泥浆,用水去泼都不怕塌这让咱喜得似乎可以看到未来的不久,开始有裂缝的土围墙变化成了雄壮到可以每一段都站人上去的砖块墙
咱不贪心,要有长城一半的高度,咱都该睡着都会笑醒了。正很得意的幻想着,那边阿墙脱下的汗水兽皮围裙发威了。一股股连绵悠长的怪味渐渐在洞穴中蔓延开来……呃,现下最要紧的,应该是衣服这问题衣食住行,衣食住行,这衣可占在首位
再次把视线放到了一边阿巧的手上。看着她编好了袋子,把麻绳系了上去。等等,麻绳?我一把抓来了阿巧手里的土制小面包,细细的看了看。呃,啥时候部族里有麻绳了?
“熊女,这个绳子,是树藤使劲儿揉,揉出来的。”见我对麻绳感上了兴趣,阿巧从手里东西被抢的茫然中恢复了过来,满脸兴奋的向我解释着。
阿巧这货有些腼腆,而且没咋给人存在感,很容易让人把她忽略掉。比如分奴隶,我就把她给忽略掉了。要是这会儿她没和我说话,估计我还不会突然想起,这货貌似还没单独的房子来着。
这麻绳不是很结实,用力的拽,还是会拽成两截得。但,拽开以后,那有些**的植物纤维让咱撕了撕,乐了。“阿巧,你看能不能先用这撕细一点搓成绳子,然后用这细绳像编土制小面包袋子那样编成大块一点的布?这玩意儿有洞,穿起来不热。”
阿巧闻言,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的跑去找来了麻绳,一一拆开在做个什么。抬头看到我还拿着那袋子翻看,咧嘴从我手里拖出这袋子,把那麻绳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把那小袋子一围,另一根麻绳在我后背打了一活结。
汗,我就说这土制小面包的袋子咋这样奇怪,一扯还扯出两节来。原来是对原始社会来说,超现代的比基尼啊咱乐呵呵的站起身来,蹦达了两下,感觉胸前小馒头被袋子有些温柔的固定着,感觉相当不错。
在洞里翻了翻,拖出来了三、四根储存在洞穴里的土制小面包袋子,笨手笨脚的用竹青条胡乱的连接在了一起,虽然有些丑,有些像月经国旗国度的相扑裤子……好吧,我承认这玩意儿暴丑。但,好歹能遮羞不是?穿着这玩意儿,我高兴得在洞穴里走来走去。阿墙那厮一看,羡慕得嗷嗷叫着,从我手上抢走了其他的土制小面白袋子,拿到一边去深加工去了。
“熊女生了生了”洞穴下面传来开心的吼声。
熊女生了?我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满头的黑线。“你她姥姥的才生了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刚吼完,咱反应了过来。不是那几个和朱福同期的孕妇生了吧?朱福那厮可是早产,这几个孕妇,咱可是天天都盼着来着。
想到这里,咱也没有继续听下面解释的吼声了。一爪子抓来靠墙放的竹竿,飞快的跑到洞穴口,丢了下去。然后人也跟着滑了下去。脚刚落地,便一把揪着下面报信的族人,“在哪儿?带我去”
这族人有些瘦小。是上次娲女忽悠过来的那啥族的女人。娲女被单独的一人丢出了村子,那些她带来的女人们被咱留下。仅剩的两个男人,也被划分成了部族的公共奴隶。
这家伙才来,被我突然抓住,吓了一跳,愣住了。这家伙还记得当时我在和娲女对持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吧
见手下的家伙双腿不住的打摆子,咱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话说,那次事件后的后遗症挺强得。这些个新加入熊族的女人们,个个怕我怕得不行。不管事后咱怎么怀柔,这些个家伙还是对咱深深的恐惧着。到后来,咱也不耐烦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要怕就怕吧被人怕,命令才能更加严格的执行下去不是?
一巴掌拍在这家伙的脑门儿上,“带路傻愣着干嘛?”其实我很想揪过这货的耳朵,冲这货的耳朵吼来着。这家伙的耳朵是典型的招风耳,那大大的,有些肥厚得耳朵,让咱手痒得很。
手底下的家伙一个趔趄,险些脚软得蹲坐到地上去。但见我貌似也没有咋嗜血的样子,这才战战兢兢的带着我往前面村子跑去。
一进这房间,浓厚得血腥味险些熏得咱一个跟斗。生产的孕妇,这会儿肚子已经瘪下去了。肌肉娃娃正站在她的下方,手忙脚乱的捣药泥,清理血迹。
“孩子呢?咋没听到婴儿的哭声?”我不解的问,一边用视线在这昏暗的屋里四下寻找。不会是刚生下来,就挂掉了吧?咱的心脏一突,有些难受起来。
“阿姐?”肌肉娃娃听到了我的声音,高兴的转过头。突然她的连垮了下来,满是血迹的爪子抓着我的手不放,“阿姐,阿姐,你要管管朱福她把孩子抢跑了是个女的”末尾,肌肉娃娃生怕自己告的状没有威力,还对孩子的性别做了补充。
汗朱福那厮又闯祸了看着满脸委屈的肌肉娃娃,其实我很想说,娃娃,乃能不能先把手上得血擦干净再抓咱?传说这血相当不吉利来着。
我冲肌肉娃娃挤了挤眼,用眼神儿示意肌肉娃娃放手。
肌肉娃娃茫然的看着我,明显一副没有领悟到我挤眼真谛的样子。
用另一只没有被抓着的手抓了抓脑袋,咱很无奈。“娃娃啊你先得给我的手放了,我才能去找朱福不是?”
“哦哦”肌肉娃娃飞快的松开了我的手,低头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抓了一脑袋的血迹在她的头上。恶看着她头发被血黏成一坨一坨,咱恶心得不行。有些想提醒她吧,但肌肉娃娃都害羞的跑回了孕妇身边,开始故作镇静得料理着。
算了,还是等她自己发现吧咱打了一哆嗦,转身飞快的走出这血腥味弥漫的房间。话说,那血得颜色,看起来真得有些像大姨妈血来着……
“朱福把娃给我交出来”两步走到了朱福的屋前,咱一脚踹上了她的房门。这货自己的儿子不养,偏偏跑去抢人家的女儿养有这样干得么?
房门被踢开,朱福看着颇有气势,站门口的我,呆了一下。旋即把手里的孩子飞快的藏到了自己的背后。
我勒个去这一刻,我真有把朱福那货吊起来打得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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