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凤朝歌发出一声惊吼:“怎……怎么……回事?!”
他刚才起的猛了些,牵动腰间的伤口,刚抬起脖颈就无力地倒了下去。
腰间骨裂的剧痛叫凤朝歌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地想要抬抬腿,心慌的发现,无论他使多大的力,双腿都没有丁点的反应,就连感觉……也没有。
轰——
刹那如五雷轰顶,凤朝歌的神智骤然空白一片。
身体的剧痛夹杂着心灵上的绝望,瞬息间将一个人的坚强摧毁殆尽!
悲哀,莫大的悲哀席卷着他,叫他只能紧咬着牙,阖上双眼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
“陛下!您别这样!也许……也许……能好!呜呜……”
戴施施看着他俊脸死灰一片,了无人色,又伤心又担忧,在一旁不停地哭着安慰。
凤朝歌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无论她是哭,是求,似乎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
他不吃不喝,也不再张开眼,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而他攥死的拳头也整整攥了三天。
看到那双拳头被他紧攥成乌黑色,若再不松开活血怕是连双手都难保住。
戴施施一边掰着他的手掌,一边哭求道:“陛下,求求您松开吧!您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您还有未完成的梦想,您一定要振作啊!”
三日来,戴施施清凌的嗓音已经哭到沙哑干涸,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破音。
但她依然锲而不舍地劝着,安慰着。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没有丁点的反应。
凤朝歌是习武之人,自己身体的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如今他已是一个废人,还谈什么理想?什么抱负?
曾经的不可一世在此时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再挣扎也不过是在徒增自己的笑话,让自己活得更加悲哀。
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