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魁梧高大的张宏业步入了北西大学,门卫点头微笑,也没有盘问为何事到访,张宏业禁不住心中暗骂真的是个奴才,带有色眼镜看人,张宏业记得第一次来北西时候受的盘问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马上另外一种心态在他的心中萌芽,和这些小人奴才不需要一般见识。
来北西大学好几次了,张宏业自然是轻车熟路,自然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邓惜茹,邓惜茹是一个很上进的人,她区别于其他女生的认知是,进入大学才是真正求学的始点,而更多的人认为进入大学意味着功成名就,是求学的终点,这也是大学校园风气逐渐变坏的一个客观原因,再加上商业化,主题思想的错失,这不是大学就可独善其身的。
文学系教学楼下,张宏业儒雅地站在那里,令无数男生黯然失色,相形见绌,无疑事业顺利的张宏业已经完全脱掉了属于农村的气息,但骨骼里保留了农民人的韧性,加上商业文化的浸淫,自然是不同凡响,看着如此不一般的张宏业,路过女生无不生出几多的遐想,张宏业已经不是那个举着牌子找邓惜茹的落魄之人,而是满身显示着自信于干练。
一个女生的声音在张宏业的身后响起来了,是邓惜茹的同学高圆圆,“张宏业,你是来找惜茹的吧。”张宏业回头看见这个身材苗条犹如小孩的江南美女,点点头,忙说:“是的,原来是高圆圆,你好。”
“你来文学系找惜茹,今天是来错地方了,她在图书室,我带你去吧。”
“那就谢谢你了,高圆圆同学。”
高圆圆灿烂一笑说:“张宏业,客气了,我们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我却是惜茹的闺中密友,最知道这小妮子的心事了,张宏业你想不想得到邓惜茹。”看着张宏业错愕的表情,高圆圆继续说:“你也不用这种眼神看我吧,如果愿意我自然会帮助你,而且会使得你抱得美人归。”
张宏业没有兴奋,只是很平静地问:“为什么啊?你真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合适吗?”
“那是,也只有你才配得上邓惜茹。”
张宏业浅浅一笑,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苏清河更适合她吗?苏清河也很有理想,有才华,加上风度飘飘,显赫的身世,我敢说很少有女人抗拒他的诱惑,如此条件,你看我有竞争的优势吗?还不如退而求次,只谈同学友谊,祝福他们幸福不是更好吗?”
“你敢说你不爱惜茹吗?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上了别人的床,心情不好受吧,如果你不争取,你一生都会是失败者,是男人一生的耻辱。”
“你鼓吹的是侠客的价值观,而我只会走上无商不奸的奸商之路,所以我想的更多的是利益,当然在感情上我的原则是爱不等于占有,冷静分析后自己不占据给爱人幸福生活的条件,那么只好远离好了,你说是吧,再说你做为惜茹的闺中密友,那么你自然就知道在感情上惜茹是难以取舍吧。”
高圆圆点点头说:“的确,惜茹对你们两个都是难舍难分,甚至说是各占五分吧,只要你争取,爱的天平就会偏向你,毕竟你是她的初恋。”
“那你认为惜茹跟着谁会最幸福?”看高圆圆没有说话,张宏业又说:“有的时候相见不如相思,爱并不等于占有,你说是吧。”
这个时候,北西大学图书馆到了,张宏业正要走进去,高圆圆说:“其实惜茹不在图书馆,我是骗你来的。”
“哦。”张宏业大惊,“为什么呢?”
“我想我们两个人之间谈一个交易,我保证惜茹成为你的女友,而我也取自己之需,这是双赢的,怎么样?”
张宏业心想双赢看来真是活学活用了,当下问:“怎么讲?愿闻其详。”
“我可以说出我的计划,但需要你保证这次谈话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泄密,不能叫任何第三方知道。”
“好的,没问题,我发誓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你说吧。”
“我可以帮助你获得邓惜茹,但需要你事事听从我的安排,保证如愿以偿。”
“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高圆圆叹道:“果然是商人,任何事情都逃不出利益的话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得到了邓惜茹就算是报答我了,我喜欢苏清河。”这个时候,张宏业才知道这个女人真正的心思,这是邓惜茹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想到这,张宏业心中一阵发凉,这人都这么了,难道友谊真要为私欲和利益让位吗?但还是客气地说:“你的建议真是太好了,如果我们配合的话真是无往而不利,一定可以达到目的。”看着高圆圆兴奋的样子,张宏业继续说:“可惜,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向惜茹和清河也包括你来辞行的,公司派我前往天南开发区,负责日常的管理。像你这样美妙的计划只能搁浅了。”
高圆圆绝望地啊了一声,张宏业继续说:“高圆圆,我只告诉你,爱就要珍惜,以手段得到的爱是不长久的,还有爱是我们每个人的权利,为爱去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但不能以爱为借口去占有,破坏别人的幸福生活。”
高圆圆流泪说:“那你说我还能怎么样?本来以为你的出现我的机会就来了,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现在我的心情是绝望,你知道吗?”
张宏业叹口气,将一张餐巾纸送到高圆圆的手中说道:“振作哦,在爱情和友情之间纠葛真的很累,也很苦,有的时候,你学学我,也许会轻松很多。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因为明天我就到天南开发区了,以后假期有时间可以来凤仙旅游,到时候找我,我给你做向导。”高圆圆点点头,擦干泪后说:“好的,你可不要取笑我内心阴暗哦,我带你去找惜茹。”
“不会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情不自禁的,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也会成熟起来,这是我的转呼机号,想起我这个数面之缘的朋友了就可以联系我哦,要知道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同病相怜的。”看着张宏业的诚挚,高圆圆点点头,接过了张宏业写传呼号的纸条。
正在宿舍学习的邓惜茹被高圆圆给拉了出来,邓惜茹看见是张宏业,高兴地说:“张二蛋,是你啊,我刚还想为什么这几天你不来看我呢?”
高圆圆说:“这不就来了吗?免得你再相思。”邓惜茹挥拳砸向高圆圆说:“你这坏蛋,看我不收拾你。”
高圆圆边跑边说:“我的大小姐,我错了还不成吗?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免得做你们的电灯泡。”说罢,一会就跑没影了。
张宏业说:“惜茹,我是来向你和清河辞行的,公司要派我去天南开发区。”
“我是应该恭喜你,还是应该伤心呢?”
张宏业浅浅地一笑,说:“为什么不能是高兴呢?”
邓惜茹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艰难地说:“是的,我应该为你高兴,毕竟你开始走向成功,可你知道吗?我内心感觉好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惜茹,你什么也别说了,可以陪我在你们学校的操场里走走吗?就像我们读书时候一样。”
邓惜茹点点头,抱着书在前面慢慢地走着,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可他们的心中都有一肚子的话。终于,邓惜茹打破了沉默问:“二蛋,我高中毕业后给你留下的信你看了没。”
“我看了,上次我去凤仙你家老宅子去找过你。”
“你是不是感觉我对爱情不够坚强,是水性杨花的,明明说要爱你等你的,现在我却是别人的女朋友。”
“惜茹,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那个时候年纪小,思想还不够成熟,再说苏清河人也不错。”
“是吗?可我总感觉他缺少像你一样的男子汉气概。”
张宏业笑道:“你可不要犯这种错误,以其之短比我之长,要学会欣赏自己的男友,经营一份感情,这样你才会是幸福的。”
“可每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会很痛,就会动摇,甚至有永远想拥抱你的冲动,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当面说过爱我的话,于是我又心中忐忑,说真的,如果有选择,我情愿选你。”
张宏业有点感动,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心志并不坚定,对于当前的决定自己以后也许会后悔,但自己真的和苏清河无法比,再说自己也无法给予邓惜茹一个稳定的肩膀,离少聚多,这是不幸福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苏清河的未婚妻了,无论是从道义还是人格上来说,自己都不能,也许只能去想。邓惜茹继续说:“你知道吗?多少次在梦中,拉着我的手漫步在田间地头,横穿马路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身影是你,而不是苏清河,每当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灵已经出轨,有罪恶感,很对不住苏清河,甚至于不敢直视他那关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