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柔软的吻轻轻落下,他俯下身来,像前两次一样,先将药丸喂她吃下,随后热烈地亲吻她,柔软而酥麻的感觉从唇上传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围着被子的原因,农景茵只觉那热意一阵阵蹿过脸颊,又慢慢蔓延过四肢百骸,酥软了她的周身各处。
区嗣辰一手牢牢地揽紧她的纤腰,另一手轻轻扣着她的下颔,薄唇密密地与她相贴,他的唇温热而坚定,带着柔情,温柔地贴合碾转,摩挲舔舐,反复吮吸,掠夺着她嘴里每一丝津液,温柔的接触,温暖的气息,唇舌交缠,气息相融。
于这热烈之中,淡淡的薄荷香味窜入鼻间,香气袭人,农景茵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相当的蛮性,就如此刻,他不容抗拒的亲吻。
不是狂野激烈的深探,似蜻蜓点水的啄吻一般,轻柔的相贴相偎,唇相依,舌勾缠,绵绵又密密,却已是分外的醉人。
两人就这样紧紧拥在一处,区嗣辰抱着她,她依偎着他,面容贴得极近,她悄悄的睁开了眼,他将她的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听到他那狂乱的心跳。
农景茵颜面大窘,急将头扭向一边,一阵清冷掠过她绯红的面颊,却不知这瞬间的羞怯却入了区嗣辰的眼,他那深邃的星眸如同潭水一般。
区嗣辰眸色黯了黯,手轻轻地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抚过,来回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略微粗糙的掌心不断游移,留恋徘徊,带了些微微的欲念,缓缓地抚向她挺直的背。引得农景茵身体一阵酥软。
她察觉了,惶然睁眼,抵在区嗣辰宽阔胸膛上的手微微用劲,他眼中闪过一星无奈与歉然的笑,之后,他轻轻吮了吮她的小舌,暂时离了她的唇。
“看你这诱人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区嗣辰抵在她的额间低声笑着,双眸却不舍得离开她。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却俯下身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她只觉得耳下的某处肌肤一阵湿热,唇沿着脖颈缓缓而下,在脖颈处流连地徘徊,前前后后地舔舐、亲吻。
那火热的唇吻起起伏伏,农景茵忍不住轻喘了声,只能无助的抓着他的衣襟,“区嗣辰!”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他在轻吮她颈间的柔嫩肌肤,像是爱极那里的温润,不舍放开。
随后咬上她小的耳垂,沿着耳廓厮磨舔咬,低沉的声音蛊惑般道:“茵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仍旧是轻轻扣住她的下颔,不容她别开头去。
区嗣辰的眼中有掩不住的欢喜,他情意绵绵的看着农景茵,他瞧见她面上未褪的羞窘。
她以为他便要这样放开她,转眼他却又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唇,轻吮浅啄,这次不似之前的蜻蜓点水,而似饥渴如遇甘露,温柔而热烈地探求着她,舌尖不断舔吻着她的唇。
她要挣扎,却被紧紧箍在区嗣辰的怀中,略一使劲扭动,他却僵硬了身躯,俯下头来在她耳旁低声道:“别再考验我了,不然我真的很难保证不在这里吃了你。”
农景茵的脸微微一红,一听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怀里的人完全冷静了下来,僵直地立在他胸膛之中。区嗣辰却动起手来,他握住她的纤腰轻轻将她转了方向,深邃如潭的星眸紧紧的锁住她,笑吟吟地低声道:“自与茵儿相识以来,我们还有聊过半天的话,这回倒让褚玄抢了先,明天我便要与茵儿聊上个一天,将错过的给补回来。”
农景茵觉得无奈憋闷,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眉道:“不可理喻。”这人真是太不讲理了,没见过醋劲这么大的人。
区嗣辰挑了挑眉笑了,说得极为诚恳,“在爱情面前需要的就是不可理喻,我要是理喻一点,你岂不是要被别人抢走了!”
林微容抿了抿唇,没出声,半晌后忽地笑了起来,说道:“听闻褚玄今日是来找你算账的,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区嗣辰轻笑一声,“他情我愿的,倒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况且我可是许了他好处的。”
“没想到褚玄还能败在你手上,看来你的狐狸道行比他强多了。”农景茵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被听力极好的区嗣辰听到了。
“茵儿怎能如此编排自己的夫君呢?”区嗣辰含笑的嗓音低低地在她耳旁响起。“你可别小瞧了褚玄,他可厉害着呢!”
农景茵双眸闪烁了一下,没来由地失神,对于这两只狐狸,她可一直都不敢小瞧。
褚玄看似有着令人黯然失色的俊秀外在,看似风平浪静,却涌动着的暗流,通常是内敛的,却内敛得叫人不敢轻视。偶尔无意的泄露,就只些微的一丝便不能让人忽略。他还有一双异常锐利深邃的双眸,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对他设起防线。
而身边的这个男人似完全不同。
他给人的印象始终是温文尔雅,笑靥相待,他身上有着一种特殊吸引力,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即使深知自己是在飞蛾扑火似的玩儿命,却刹不住脚的狂热。他用了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掩去了内心所有情绪。但相处过后,你就会发现他身上有着不一样的霸道与坚持,看似温和无害,其实是太过危险了!
忽地,区嗣辰的手抚在了她微醺的脸上,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声:“茵儿,想什么呢?”
农景茵这才反应了过来,忽然惊呼一声,“呀!”
区嗣辰勾了勾唇角,掠了点笑容问道:“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农景茵沉吟半晌,轻声问道。
区嗣辰怔了怔,抿唇淡然一笑道:“明日?是回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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